山鸥努力告诉自己，其他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莫悉在一起。
可她又开始怀疑，莫悉真的喜欢自己吗？或者说，她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吗？
这种想法，一旦有了苗头，便会随着时间逐渐燃烧成熊熊烈火。
她一遍遍强行洗脑：她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或许，时机还没到呢？
下午，将小康康送回去后，她只身返程。
实在不想回家，她游走在大门外的绿化小道，漫无目地地放空自己。
道路两旁排排伫立着昏黄的路灯，微光点缀着还不够深的黑夜，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三四，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烦乱的思绪。
失落感悄无声息地滋长，逐渐输布全身血脉，肆意稀释着她的体温。
绕着小区绿化道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腿脚发胀，她才想起回家。
16A门缝有灯光溢出。
她没想到莫悉今天会回来这么早。
打开门，她没在客厅看见莫悉。
正扶在玄关处换鞋时，莫悉裹着浴巾出现，一见山鸥，她一如往常满眼笑意：“山鸥，你回来啦，我做了饭，快洗手吃饭。”
山鸥放鞋的手顿了顿，她敛了敛情绪，唇角浮上弧度：“好，今天怎么这么早？”
走到厨房，山鸥将保温好的饭菜端上桌。
茄子豆角，清蒸鱼，玉米排骨汤。
莫悉做的饭，她上次好像还是在北新城吃过，那时她们还未没在一起，莫悉七夕来找她那次。
一晃眼，差不多3年半过去——
盛好汤，准备好碗筷，山鸥呆坐餐桌前等她忙完。
不消一会儿，莫悉换上睡衣自若走了过来。
她驻足于山鸥身前，张开双手，示意抱抱。
她其实臂弯 一弯，便可将山鸥拥入怀中。
山鸥贴近，伸出手环住她的细腰。
“莫悉，能否答应我一件事？”山鸥脸贴她胸前，听着她不算规律的心跳声，低声请求。
莫悉点点下巴，声音不自觉压得很低：“你说。”
“能不能每次喝酒不要喝醉？”
实际，山鸥不愿有任何控制她的行为，可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少喝酒了。
莫悉想了想，答：“我尽量。”
她身居高位，喝酒是她目前为止，无论如何避免不了的，尤其在莫氏集团还未完全长成健硕大树。
她也不想敷衍山鸥。
“我是不是还有59次要求？其中一次，我要你不能每次都毫无节制地喝酒。”山鸥没将话说太死，她清楚酒桌文化，每个人一定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莫悉只能答应：“嗯，我一定会注意的。”对于她的工作，不喝酒，几乎不大可能，她也只能尽力控制量。
山鸥微微垂眸，情绪不是很高，她担心莫悉觉得自己咄咄逼人，解释：“我只是，担心喝太多会伤身体。”
她真的太害怕生离死别了……
“要不？我们过两天抽空去做个肿瘤等筛查吧。”想了想，她提议道。
莫悉眸光轻漾，松开怀抱，握上她的手，宽慰:“好，没问题。”
“那明天去？”她望向莫悉，眼里有渴望。
莫悉摸摸她的头，应她：“可以!”
“那好，先吃饭。”松开莫悉，山鸥将对面的碗筷重新摆放在至左侧。
莫悉绕过她身后，落座。
“先吃饭？那后干嘛？”莫悉笑意加深，打趣。
对山鸥说的‘先’字开始浮想联翩。
山鸥听出她的揶揄，弯弯眸，反问她：“你想干嘛？”
仿佛今天的不快到此一笔勾销。
“我……想……玩点不一样的。”莫悉捂嘴弯唇，不怀好意。
山鸥有些耳热，她装懵道:“什么意思？”
莫悉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这个饭是非吃不可吗？”
“我想原地占有你，可以吗？”她直截了当，补充。
山鸥愕然望向她，连忙翘上二郎腿，摆手拒绝:“别别别，先吃饭……吃饱好干活。”
莫悉见她因羞涩微起的眉头和夹紧的双腿，故意伸出手，从细腰往大腿探去。
山鸥立马弹射起身——远离莫悉。
“悉悉，悉悉，咱们先吃饭。”她坐到莫悉对面，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莫悉失笑，看她一餐饭吃得七零八落，打算暂时先放过她。
“好好好，你看你怕的，别说，你这不从容的样子还很可爱。”莫悉揶揄她。
山鸥无奈勾勾唇，迅速上桌重新扒上两口饭，放下碗，再次远离莫悉。
看她凌乱，莫悉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致。
山鸥在卧室换被单。
莫悉在厨房收拾碗筷。
忙好后，各自洗漱，上床。
山鸥躺在莫悉身侧，见她鬼鬼祟祟躲在被窝，动来动去不知道在捯饬什么。
山鸥预感不妙——
“悉悉，你在干嘛？”山鸥看向身侧，拱成一团的被子，微蹙眉头，发愁问。
听到声音，莫悉如老鼠般窜出头来，她四处张望，故作疑惑:“啊？我没干什么啊。”
山鸥横她一眼。
“真的没有吗？”她凑近继续问她，眼底有一丝戏谑，明显是不相信她。
莫悉眼底清澈，望向山鸥无辜点点头。
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山鸥眸色微凝，忘了要掀开被子戳穿她。
她凝着她干净的双眸，忍不住凑近自己，将嘴唇覆了上去。
莫悉伸出手臂环住山鸥脖颈，用力回吻。
山鸥能清晰感触到，穿过自己发丝的五指指尖，释放出的潺潺电流，它们穿过全身液体，让其不受控地疯狂涌动。
莫悉松开山鸥脖颈，手缓缓向下游走，隔着衣物的包裹，她依旧能感受到她平坦紧实的腰腹，还有臀部丰满弹性的肉感。
她的嘴唇，像软软的，莫悉含在口中，仔细舔尝着令她心动的味道。
山鸥呼吸渐重，她握住莫悉不安分的手，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
莫悉顿时耳热，她感受到她的热切，内心生出的一团欲火愈加狂热。
她顺势……两把。
仿佛将手伸入缓游的溪流之中，一松一紧指缝有厚实的填充感。
山鸥解开剩余扣子，将上衣褪去，袒露相对。
莫悉紧盯着眼前白乎乎吹弹可破的新鲜嫩豆腐，叫人不自觉生出顾惜来，她每动一下，它们便轻轻颤动着。
紧了紧嗓子，两眼放光，她凑近脸，准备无误将果实吃入口中。
“哼……”
“嗯……”
山鸥气声轻哼，叫听的人欲求不满。
“喊我名字……”莫悉没停，舌头都在打结。
山鸥勾上她的后脑勺，呼吸更重了些，声音从鼻腔呼出：“莫悉~”
有种填实灵魂的包裹感。
“继续……”
莫悉尽量靠近，认真感受所爱之人的体温。
“莫悉……悉悉……”
仿佛有电流在她体内流窜，她不受控制，愈加粗暴，褪去对方身上的所有障碍。
紧接着，是她自己的。
她欺身，交叠。
在对方口中翻云覆雨。
山鸥来不及回应，被她完全控制，顿时有种不安全的悬空感。
她细密的吻纷至全身。
时而轻柔，时而粗暴。
“莫悉……不要……”山鸥蹙紧眉头，紧咬嘴唇，试图阻止。
莫悉握住山鸥的手，继续着。
“嗯……”
有一丝……
从莫悉吻住的地方。
流遍全身。
莫悉还在继续……
“山鸥，来点不一样的怎么样？”莫悉俯身在她耳廓，风情万种蹭了蹭她胸前肌肤，轻声问。
山鸥闭上眼捂着脸，不敢看她。
莫悉扒开她的手，凝视着她。
她轻舔着的嘴唇，手继续缓缓下移，凑近山鸥耳畔，气声道：“山鸥，你把眼睛睁开。”
山鸥揉揉又痒又热的耳朵，不敢想睁开眼后，莫悉会怎么折磨自己。
“山鸥……宝宝……看看我好不好？”莫悉撒娇的同时，身体还不住跟着扭动。
她也太会了吧！
山鸥被她整得七荤八素，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睁开眼——莫悉正直勾勾盯着她。
莫悉望向山鸥如被狩猎兔子受惊般的眼神，一脸纯正无邪，继续问：“玩点新的好吗？”
“什~嗯么？”山鸥刚一张口，莫悉的手不知道是不合时宜还是正合时宜地动了动。
山鸥不由轻颤一粟。
她脸红的厉害，恨不得找个地洞与莫悉永不相见。
“我说，玩点新的，好吗？”
山鸥看她，分明是一副吃干、抹净的做派。
“我说……嗯不……行呢？你……嗯……”山鸥苦恼，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莫悉勾了勾唇角。
“不行，也得行！”她霸道，不肯放过她。
山鸥要为她的拒绝付出代价！
“嗯……”
“嗯……莫悉……你……”
山鸥浑身无力，她抓住莫悉的手，试图阻止。
“答应我。”
莫悉顺势停下，她的手也有些酸了。
山鸥睁大双眼轻颤点点头。
莫悉得意一笑，下一秒，她不知道从哪里
拿出……
山鸥两眼惊愕，看到它，连忙蹙紧眉心摇摇头。
说什么她都要反悔！
正欲说话时，她吸取教训，再三确认莫悉手的所在位置后，才敢开口：“悉悉，悉悉，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山鸥试图坐起身来，她卷腹，呃……没任何做起来的可能。
“你是不是很怕？”莫悉松手，隐隐淡淡有失落。
见她是真的不想，不愿强迫她。
山鸥从未尝试过，这玩意儿、叫她有种未知的恐惧。
之前就算跟余礼，他们也没过。
但看莫悉兴致减少，她不想扫她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