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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独属我的人间烟火 > 第40章 学校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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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鸥看看杨美美圆鼓鼓的肚子,捂嘴笑出声。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泰山而已,珠峰都去过,还怕这?”杨美美脖子扬得高高,她其实也怕,怀孕后体力跟不上,剧烈运动对胎儿危险。

山鸥没再说话,只以为,过段时间杨美美就忘了。

山鸥从小就知道,杨美美喜欢挑战极限运动,上学时,许多同学被她可可爱爱的外表迷惑,都不相信她有那个胆量和体力。

直到高三那年,班上同学私下组织活动,其中有项蹦极运动,杨美美二话不说,将自己赫赫大名填在第二位,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至于第一位,山鸥想起来,现在还余气未消。

那时,山鸥是出发前两天才得知杨美美把她名字写上去的,她以为出去玩,肯定不止蹦极这一项活动,所以出发当日她也跟着去了。

谁曾想,真的只有蹦极这一项活动,蹦完大家直接打道回府。

当时按顺序蹦极,山鸥被众人怂恿,硬着头皮第一个上,这还多亏了杨美美同学。

她足足在蹦台上磨叽20分钟都不敢跳,一个劲儿求助杨美美,让其先跳,自己找机会蒙混过关,结果人家当没看见,根本不搭理山鸥的诉求。

场景就是:身后一行人包括工作人员一直催催催催催,山鸥又心急又不敢跳,被吓得原地反胃。

最终杨美美良心发现,爽快地替山鸥跳了两次。

后来,不知道谁拍的视频,那阵总能在学校刷到#美女学霸蹦极吓破胆吐出苦水……可恶的是,还配有奇葩背景音乐,那段视频当时风靡全校。

风靡全校也就算了,杨美美看热闹不嫌事大,见到有人刷这段视频,手做喇叭状就开始喊起来:“吓破胆的美女学霸驾到,大家让让让让~”

山鸥脸瞬间黑化,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跟杨美美一起吃饭,甚至走在一起。

杨美美再三认错,山鸥见她真心悔改,才勉强留在身边。

***

谁知几天后晌午,杨美美正收拾行李,山鸥以为她终于要回去,过去帮忙。

“怎么,杨大小姐这是准备打道回府?”山鸥蹲下身子,帮忙合着行李箱。

杨美美缓缓起身,把箱子扔给山鸥。

山鸥见没回答,直起肩碰了碰她的腿,示意她说话。

“我就那么没骨气吗?”杨美美将脸凑到山鸥面前,白了一眼。

“你不回去?”以往吵架都是杨辉主动求和,她的确不太可能自己回去。

杨美美故意不说话,哼着小曲儿自顾自从冰箱里取出饮料,高调经过山鸥面前,喝了起来。

见她嘚瑟,山鸥直接将她饮料夺过来“说话!”。

山鸥认真的表情,杨美美忍不住笑出声。

“我去爬泰山,你不陪我去,我只好自己去咯!”说完还不忘夺回饮料,故作淡定地躺沙发上。

山鸥见她一副欠揍的样子:“不许去!你不知道你还怀着孕吗?你这母亲能不能称职一点?”

“你管得着吗?要去是我的自由,你少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杨美美脸沉下去,凭什么母亲就没有自己,况且,还真以为谁想去泰山啊。

要不是上次听朋友说,览群山可以缓解心绪,打死她这个时候都不去受这个罪。

“美美,泰山那么高,多危险啊。这样,等孩子出生我陪你去,好不好?”察觉到杨美美闷闷不乐,山鸥语气轻柔征询。

杨美美闭上眼,头靠沙发,不愿意搭理山鸥。

山鸥无奈:“你要现在想去,我陪你去市内最高的山好不好?”

想想,山鸥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了。

以前不开心自己总喜欢去看山看海……

“美美,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做傻事了。”

杨美美睁开眼,表情不置可否。

“我还没跟你说,我跟林潇羽怎么在一起又分开的……”杨美美没说话,山鸥把事情一五一十叙述给她听。

杨美美听后,合上的眼里泛起浅浅泪花,她替山鸥不平,倒是山鸥,现在竟没事儿人一样。

以前说起林潇羽,她尽是偏袒;现在,除站客观视角,也有她自己的怨恨。

比起无脑折磨自己,杨美美觉得现在的山鸥简直人间清醒。

只是没想到,林潇羽竟为事业如此狠心,这样的野心,能成就她亦能毁了她。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她呢?这样的人,不值得 。”杨美美开导。

几不可见轻叹一气,为什么自己不再多等等呢?

杨美美结婚早山鸥两个月,一直到山鸥拍好婚纱照那天,才答应陈辉求婚,并且闪婚。

“是的,听羊咩咩的,那羊咩咩是不是也该听听我的啊?”山鸥揶揄。

杨美美无奈:“好好好,听你的,下次去,先欠着。”

***

莫天明依旧将莫悉当成小孩控制,如今莫悉迟来的叛逆,使其根本无法适应这种失控。

“从小您就管控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您有问过我,我自己想要什么吗?”莫悉委屈,从小被推着长大,就像没有自由的提线木偶。

如今,她不再愿意逆来顺受。

“你现在的优秀是凭空来的吗?难道不是靠着背后的人吗?”莫天明对女儿现在的态度愈发不满。

“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不需要您来干涉我什么朋友该交,什么朋友不该交!”莫悉反抗着,却没了刚刚的几分底气。

莫天明从莫悉很小时,便立下交朋友标准:跟他交朋友能带来什么利益?如果不能,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你不需要?我倒要看看,就凭你自己,离开莫家你能翻起多大风浪!”莫天明摔下茶杯,滚烫的茶水喷溅而出。

一旁陈姨邹姨见此战况,悄悄退隐厨房。

苏枫闻声,放下手中的活,赶紧推走莫悉回房间。

莫悉本想再抒发些情绪,看见一直冲自己使眼色的苏枫,不情愿地闭嘴。

“悉悉,妈妈知道你委屈,可你爸就这脾气,你多担着点儿,我也会多劝劝他的。”莫悉低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苏枫看得心里也不是滋味。

父女关系从小就是这样,莫天明掌控欲强,莫悉在父权笼罩下逐渐叛逆,这是苏枫早有预见的。

不知多少个深夜里,苏枫无数次劝说莫天明,却始终不见任何改变。

“妈,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忍受他。”莫悉偷偷瞄一眼苏枫的一脸凝重,还是脱口而出。

“大不了我自己搬出去住,我可以自己找工作,我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更不需要他。”这件事总得解决吧,如果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就可以掌握自主权。

苏枫几不可觉叹了口气,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

“悉悉啊,你爸只是以他觉得为你好的方式对你好,虽然方式不对,但他出发点是好的呀。”苏枫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这些话对莫悉来讲,早已失去免疫力。

莫悉依旧耷着脑袋,默不作声。

“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吧,如果下次还这样,那按你的方式处理。”为彻底解决父女二人之间的矛盾,苏枫觉得或许任其自由发展,会是以后的转折点。

“真的吗?”莫悉抬眼,目光炯炯看向苏枫,眼里藏着几丝雀跃。

直到看见苏枫点头回应后,莫悉才把刚刚的不快通通抛诸脑后。

从初中起,莫悉便期望有一天能脱离束缚。心心念念了10年,终于看到曙光。

两个月后。

星海乘光集团,锣鼓喧天,厂区内外张灯结彩,大门口早已贴好红对子。

绿棚下,员工们来来往往欢声笑语,一同精心布置这‘庞然大物’,好不热闹。

“山总好!山总好!”正搬音响设备路过的小青年们,满脸洋溢着青春活泼。

“山总好!”即将步入老年的妇女微偻着腰,怀里快抱不住的纸皮,都是今晚酒水拆下的食材用具包装,她一见到山鸥,心虚问好后怯怯走远。

山鸥弯唇,让卓媚妮带句话给她,则往清静一角走去。

等卓媚妮气喘吁吁跑回来,山鸥正立于银杏树下,望着最后一片银杏叶。

天空昏暗灰朦,女人身影单薄,与另一边热闹氛围相比,不免自带几缕寂凉。

几分钟后,卓媚妮轻步走到山鸥身旁,一起望着银杏叶发呆。好像,也挺惬意的。

良久,山鸥开口:“你喜欢银杏树?”

卓媚妮认真看银杏叶的模样,跟平时工作雷厉风行的样子,不像同一个人。

“我就是好奇它有多好看,让山总您在这看这么久。”

“许是经历赋予意义其中,才显得很好看吧。”说完,山鸥转身投入热火朝天的氛围。

留下卓媚妮在原地,浮想联翩。

“你傻愣着干嘛?”山鸥提醒,还没挪窝的卓媚妮。

“山总,我们今年放假会不会太早,还有两周才过年呢?”如果自己是老板,巴不得员工多上几天班呢。

山鸥停下脚步,意味深长注视卓媚妮:“你觉得太早是吗?刚好还有好多工作,那你愿意加几天班吗?”

“没有没有,不早不早!”卓媚妮连连摇头,生怕真的让她回去加班。

见卓媚妮这紧张模样,山鸥笑道:“你呀,也别太拼了。”

卓媚妮傻笑,挠挠脑袋。

比起往日严谨的表情管理,卓媚妮的cpU仿佛出现bug,山鸥是这么想的。

毕竟,她这么傻乎乎的样子,山鸥从未见过。

“晚会马上开始,媚妮你去跟他们确认下,都准备好没有 。”

往年永泰年假是从年前三天开始的,今年直接提前半个月。

这些人不远千里来这座城市拼搏,一年到头就为能跟家人团聚,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此刻他们的激动与兴奋,让山鸥觉得,提前半个月非常值得。

永泰和乘光所有员工都集中在乘光集团开年会,因为人数众多,所以直接请厨师带上食材在集团做大餐,用餐过程中大家可以边看表演。

中途有抽奖活动,结束后还有除夕红包领,员工们兴致都很高。

山鸥所到之处,几乎每个人都向她问好。

不管是大家对她提前放假的感恩戴德,还是颜值上的深刻,她都很受用。

年会大家都穿着工服,山鸥一眼发现混在厨师堆里的小女孩,20岁刚出头的样子,一双手 掌着大大的锅铲,动作却娴熟得很。

旁边站着几位油腻厨师,时不时言语调戏着小女孩:

“看不出来小妹妹这么娇弱,这炒菜还挺有劲儿。”

“小妹妹,你有男朋友吗?”

“小妹妹,我来帮你吧,你的手这么嫩,力气也小,我帮着你一起。”中年胡渣男直接上手,握上小女孩手背。

女孩满脸抗拒,却挣不开手,越是挣扎,胡渣男越兴奋,握得更紧,贴得更近。

“放开她!”山鸥远远呵斥。

以为她会反抗到底的,奈何绝对力量面前,力不从心。

男人欺软怕硬,不情不愿松开手。

女孩自然认识山鸥,这可是她的榜样。

“你怎么在这里炒菜?”今天所有员工休息,自愿参加晚会或自愿布置场地,这女孩完全没必要帮忙炒菜。

“他们差一个人我就来帮帮忙,他们...他们给我结工钱。”女孩绞着手指,垂下头,声音低低的。

如果不是参加晚会有红包,她应该已经在外面兼职。

“你很缺钱吗?为什么?”山鸥看到女孩胸前工牌,‘叶雪儿’。

“我弟弟在上初中,父亲残疾,母亲要照顾父亲,还得种地。我父亲看病要钱,弟弟上学也要钱。”叶雪儿说得轻描淡写,紧紧咬唇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山鸥眉头紧了紧,她太熟悉这种自卑感,在她四五岁刚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刻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