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瓦谢的审判结束了。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中，其中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那维莱特对瓦谢罪行的单方面陈述。
当一切结束，瓦谢被警备员带了下去之后，在场所有观众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那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中，不仅仅是对于瓦谢的审判，对于台下的观众同样也是一次心灵的震撼。
对比冰冷的文字，那维莱特一句一句罪行的陈述明显要更加让人震撼。
甚至当那维莱特宣布审判结束之后，还是有大半的观众没有反应过来，沉默的坐在座位上。
“这就是瓦谢的结局吗？总感觉还是便宜他了...”
芙宁娜皱着眉，头一回，芙宁娜觉得枫丹律法中没有死刑有点可惜...不对，让这家伙死了也有点便宜这家伙了！
对于瓦谢，芙宁娜的好感度是负数。
看向一旁，此刻的陆源正站在看台边缘，看着下方几个泣不成声的身影。
芙宁娜凑了过来，顺着陆源的视线看向下方，同样发现了那几位泣不成声的身影。
“他们是...”
“被害者亲属。”
陆源轻声回答。
那哭泣的身影并不多，只有五位罢了，甚至他们基本上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不得不说，瓦谢是会寻找目标的。
他所杀害的少女，每一位基本都是自身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又或者外公外婆抚养长大。
并且这些少女的关系也同样比较简单，背后没有什么势力，这样的人失踪，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哪怕注意，一些老人又有什么也威胁？
“可是...为什么这么少？”
芙宁娜疑惑的问道，然而下一刻，芙宁娜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
“嗯，大概率已经死了。”
本就是老人，突然有一天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孙女\/外孙女突然失踪，那样的打击不是什么老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并且还不排除其中一些老人被瓦谢安排着给杀害...
毕竟，一些老人突然死去，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
芙宁娜沉默了，她现在很想给瓦谢来几刀！
“我可以让他们再见一面他们的孙女，要这样做吗？”
陆源将选择权交给芙宁娜。
让这些少女安息，或许芙宁娜会很开心的吧？
芙宁娜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了今天早上的事情。
“你是说，让他们做梦？”
“嗯...”
陆源稍微解释了他的发展，同样将“安息”的说法告诉了芙宁娜。
“让她们...安息吗？”
芙宁娜犹豫着，片刻后，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我一定会让她们安息的！”
芙宁娜坚定的说道，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后开口道：
“那...他们不会像老婆婆一样...”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这不相当于杀了他们吗？！”
芙宁娜瞬间不淡定了。
“他们活不了太久了，过度悲伤之后，他们本就衰老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两年之内，他们都会自然死亡。
“甚至...支撑身体活下去的执念消失，可能...”
陆源没说下去，但是芙宁娜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芙宁娜犹豫了...
但是陆源接着开口道：
“或许...你可以问问他们？”
“问问？”
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
时间来到半个小时以后。
瓦谢案件随着审判结束告一段落，接下来是下一场审判。
没有丝毫时间为瓦谢的案件而愤怒了，接下来进去审判的是来自至冬的执行官达达利亚！
不过...相比较刚才对于瓦谢无比严肃的审判，现在的审判...怎么看都有点儿戏。
“我怎么无罪了！我都自首的怎么可能是没罪！现在快点进入审判流程！”
被告者席上，公子正一脸不满的看着远处的那维莱特，而那维莱特则是沉默的看着公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并非没有见过自首的人，但是那些人自首要么是为了减轻刑罚，要么是为了顶罪。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为了打架。
好吧，他是真的头一回见。
他沉默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克洛琳德，而克洛琳德则是点了点头回应了那维莱特。
很明显，克洛琳德是无所谓的。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对于打架这件事，她的确是无所谓的，况且，她也被公子这家伙弄的有点烦了。
天天雷打不动的派人大清早的给她的信箱里面塞战帖，每天早上她想着看看报纸，顺便看看有没有信件，结果一打开信箱里面确实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战帖！
克洛琳德是真的有点烦了！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作为凶手的瓦谢已经被抓住，公子自首，顶多会被认为想要顶罪，实际上公子并没有犯罪。
但是那维莱特知道，如果这次不让公子满足，不出意外的，这家伙恐怕还会再来一次。
无论是对他，亦或者其他人，都是浪费时间。
所以...干脆就成全公子吧。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公子，开口道：
“达达利亚先生，你是否选择进行决斗？”
“确定！”
达达利亚毫不犹豫的开口道，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兴奋！
台下的观众有点没反应过来，今天的两场审判都这么...离谱的吗？
第一场审判那么严肃的对罪人进行审判，怎么下一场审判就...直接开始决斗了？！
观众们有些沉默，这样的展开属实让他们有些无法理解。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决斗。
毕竟...这一场决斗，是他们那位枫丹最强的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出手！
看台上，芙宁娜看着踏上舞台的克洛琳德，戳了戳一旁的陆源。
“陆源...这家伙自首...该不会就是为了和克洛琳德打架的吧？”
芙宁娜看不懂，芙宁娜不理解，芙宁娜非常震撼。
怎么...还有找着被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