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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砚看着面前慈眉善目但明显身体不太好的老太太,耐下性子,柔和的对着老太太道:“奶奶,你们吃过了吗?”

在得到老太太肯定的回答后,沈承砚笑着道:“没事的,我不挑食的。”

沈承砚安抚住老太太,让老太太坐回原本的位置后,沈承砚先是出门和院子里老爷子,嗯,就是那张照片上的老爷子,温和的招呼着:“爷爷早。”

“乖孙早。”在沈承砚和老太太说话的时候,老爷子就注意到自己的孙子,但是儿子没教好,他就很忧心孙子,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自己孙子会不会对这里表达不满,表达怨愤,表达自己突然被带来一个陌生地方的恐慌与气愤,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孩子完全不像自己那个儿子,他被教的很好。

和两位老人都打过招呼后,沈承砚就转身去了厨房。

用过早饭后,沈承砚就走出了房间,走到了老爷子跟前,笑着招呼道:“爷爷,我来吧!”

老爷子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笑着道:“乖孙,爷爷领你的好意,但是你这细皮嫩肉的,就不是做农活的料。”

沈承砚,嗯,沈承砚确实细皮嫩肉,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洁白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纯白的运动鞋,沈承砚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一身的打扮确实一点也不像是真心来干农活的,但是没办法,自己确实是真心来帮忙的,但是谁能想到自己名义上的那个父亲,将自己连夜打包来这里,也不知道是父亲还是母亲收拾的东西,除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就只带了两身换洗衣服,鞋子也只给带了一双。

就算是想要换身耐脏的衣服,也没有办法。

最后只得尴尬的对着老爷子笑了笑:“爷爷,没关系的,我来锄地吧,等会把衣服洗了就好。”

老爷子随意的挥了挥手,哄小孩似的:“乖孙,你先回屋子里去。这日头越来越晒了,这也没有多少活,我很快就可以忙完了,到时候也就进去了。”

沈承砚无奈,最后看了看确实没剩多少活计,便也就腼腆的笑了笑,回了屋子里,坐在了老太太身侧。

老太太看着被赶回来的沈承砚,善意的笑着:“就叫你别去,我们怎么舍得让乖孙来干活呀?好了,现在坐这里陪我聊聊天?”

沈承砚摸了摸鼻子,腼腆的笑着:“好的,奶奶。”

沈承砚看着在老太太手中格外灵活的毛线,看着只起了一个方块的毛线织品,笑着道:“奶奶,你这织毛线也太厉害的,就我坐这一会会,就已经织出这么四四方方的一块,奶奶,你这是要织什么?”

老太太骄傲的笑着道:“奶奶织毛线一直在村里都是一绝,你爸打小的衣服几乎都是我织的。”

老太太充满回忆的说完,又叹了口气:“可惜,你爸自从结婚后,就几乎没回来过了,也不穿这手工织毛衣了。”

沈承砚并不想提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爹,但也不想扫老太太的兴,只是干巴巴的说着:“这些年他们都忙。”

老太太收回思绪,转头看着端端正正坐在自己身侧的孙子,温和的道:“这些年他们都忙,是不是也忽略了你许多?”

沈承砚淡然的笑了笑,完全不在意的道:“还好。”

老太太一边手中的动作一边笑着道:“奶奶给乖孙织两件毛衣,好不好呀?”

沈承砚高兴的笑着道:“当然好啊,我一定会很喜欢的。”

老太太也高兴的道:“乖孙这次回来可以待的时间长一些吗?”

正在这时候老爷子忙完自己那点子活计,走进了屋子里,听见老太太的话语,瞬间就不高兴的道:“老婆子,乖孙刚回来,你怎么就提走的事情?!”

看见老爷子进门,沈承砚就赶忙去厨房给老人倒了杯温水,端了出来,先是双手端给老爷子:“爷爷,你先喝水。”说完,又看向老太太,笑着询问道:“奶奶渴不渴?我也去给奶奶倒杯水去。”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回头对着沈承砚笑着道:“不用,奶奶不喝,乖孙,奶奶是喜欢乖孙啊,想让乖孙在这里多待一阵。”

沈承砚再次坐下,笑着点头道:“奶奶,我知道的。”

沈承砚心中暗暗叫苦,但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温和的笑着道:“我可是要第一时间穿上奶奶为我织的毛线衣呢!”

老太太高兴的道:“好好,奶奶肯定让我的乖孙这个秋天就可以穿上我织的毛线衣,还不止一件。”

沈承砚笑着道:“奶奶多帮我织两身。”

老太太再次笑着道:“好。”

老爷子则是看着沈承砚,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道:“你爸怎么连夜将你送回来了?”

沈承砚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两位老人的身体也不算很硬朗,最后便也就笑笑道:“我这不是放暑假了吗?就回来了。”

老爷子一点也不好糊弄,板着脸,但声音还是很柔和的询问着:“你这些年还好吧?”

沈承砚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笑着道:“挺好的。”

“你爸对你好吗?”老爷子开门见山:“你爸是不是忙的几乎就顾不上你?你能不能和我们老两口说说,你这些年怎么过的?”

沈承砚有些被关怀到,但他也不可能对着面前的两个老人就诉苦,面前的老人不止是自己的爷爷奶奶,更是爸爸的爸爸妈妈,他们不止会心疼自己这个孙子,更会心疼那个他们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也只是笑着道:“就是读书,上补习班。”

沈承砚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老太太慈和的笑了,放下手中的毛线,拉过沈承砚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才柔声开口道:“乖孙,说详细点,你一点也不像你爸,你爸那人啊,功利心重,估计这些年没少屈着我的乖孙,而且我们都看的出来,这次你回来,是不知情的,你爸完全是属于绑架形式的将你带回来的。”

沈承砚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掉落了下来,但还是忍住了,带着些哽咽的道:“奶奶,”说着,就将这些年自己主要住在邻居家的事情说了。

说完,趁着两位老人唏嘘感慨的时候,提出了要求:“爷爷,奶奶,咱们这里有电话吗?我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没顾上和干爸干妈打招呼,我想给他们打个电话。”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觉得儿子应该是觉得孙子过于亲近邻居,而不亲自家人,才使得这招,而且这里也确实没有通讯设施,便也只能无奈的对着孙子道:“咱们这里的人都不用这些的,而且咱们这里太过偏僻,也没有信号,乖孙,这个事情,爷爷奶奶帮不上你。”

沈承砚只得失落的哦了一声。

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沈承砚的脑袋,安抚着道:“乖孙放心,你不是也说了你妈和你干妈感情很好的吗?你妈一定会告诉你干妈你的去向的,不用太过担心。”

沈承砚没办法给两位老人说自己是因为坦白了喜欢景疏云的事情,才被送回来的,也就没办法说,很有可能两家翻脸了,只得将担心强压在心底,同时又后悔不已,自己没事在父母面前出什么柜,现在好了,直接让送到这里来了,人生地不熟的,还求救无门。

沈承砚勉强的笑了笑,老太太刚刚听他讲话,就听出来了两家的孩子感情很好的,便也就笑着安抚着:“乖孙,你干妈家那个小孩现在什么身材,奶奶也给他织件毛衣,回头你爸来接你的时候,你一起给带回去。”

提起这个,沈承砚就笑了:“他和我长得差不多,我俩的衣服很多时候都是混着穿的。”

老太太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好像没有哪里不对,想了想,便也就不纠结了,只当乖孙与那孩子感情是真的好。

沈承砚在村子里住了很长时间,长到夏天结束,长到日子过到了九月初。

沈爷爷沈奶奶才察觉不对劲,两人一合计,以前儿子上学那都是八月中旬就走了,这都九月初了,还不来接乖孙回去?这是不让乖孙上学了?

这可不行,两位老人还在当年教育儿子的心绪中,觉得孙子还小,不能没有学上,两人商量了大半宿,第二天起来就去了村子里唯一有车有年轻人的那家。

和那家的人商量好,麻烦对方送自己老两口和孙子去镇子上,才回了家里,叫醒孙子,三人收拾行李。

老太太在这两个月中,一共给沈承砚织了三四件毛线衣,都叫沈承砚带上,之所以说是三四件,是因为第四件还有一个收尾的活计没有完成。

祖孙三人在好心的村民帮忙下,来到镇子上,给对方车子加满油后,才辞别对方,因为沈承砚的身份证也被自己爹给扣留了,祖孙三人只得买票坐了大巴车,一路上又倒了次大巴车,经历了三天两夜,才总算是到了城里。

沈承砚带着祖父母直接打的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家家都亮起了灯火,他不时的往隔壁看去,却见隔壁一片漆黑,无人在家。

他丢下祖父母在这里敲门,而自己则是准备去学校找景疏云。

沈爷爷沈奶奶不理解他这过家门而不入的行为,但是这两三个月来,从只言片语中,两位老人也知道他们父子二人不太对付,便也没有阻拦。

沈承砚刚转身出去,就正好撞上回来的沈父,沈承砚心中暗道糟糕,果然沈父在保镖的帮助下,直接将反抗的沈承砚打包带走了。

两位老人看的目瞪口呆,沈父想了想,还是解释道:“这是这小子外祖那边的人,他外祖那边说是想他了,而且他这也开学了,这学期开始他就去他外祖那边上学。”

“我不去!”沈承砚很是不高兴,直接抗议道,外祖,外祖个p,自己外祖父就没有将自己这边家里看在眼里过,逢年过节的自己和弟弟妹妹跟着爸爸妈妈去外祖家,都只让妈妈一个人回去的。

沈父直接挥手示意保镖将沈承砚给带走了。

而后续果然如沈承砚预想的那般,什么外祖想自己了,他就是趁着祖父母不了解情况,在瞎扯皮,自己直接被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给关了起来。

每天都有人送饭,也有人送学习资料和课件,但是不给联网,不给自由,隔几天,沈父就会过来询问:“放弃吗?”

沈承砚当然不放弃,一次一次又一次,沈承砚直接被关了一年,学校考试也错过了,啊,也对,本来自己这个父亲也不在乎自己的成绩。

僵持一年后,沈承砚和沈父面对面站着,沈父嘲讽的道:“一年了,你确定还不放弃?”

“我确定。”沈承砚依旧是坚定的道。

沈父哼了一声,将沈承砚带回了家里,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了一顿晚饭,沈父就带着沈母和弟弟妹妹连夜搬走了,将这个大大的房子留给了沈承砚一个人。

沈承砚自由了,但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也不知道景家什么情况,他也不敢上门,他在门前遇见了景母,被景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过之后,也就越发的不敢上门了。

景疏云认真的听着,此时才闷闷的道:“我就说,当时你消失了一年多,电话也不接,没有任何消息,原来是这样啊。”

沈承砚笑着点了点头:“我自由后不敢上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翻你窗户的。”

想起往事,景疏云忍不住就怒道:“我当时是真的想揍你,尤其问你,你又不告诉我干什么去了。”想想又补充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告诉我怎么了。”

沈承砚将自己的脸埋在手心中,闷闷的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且我不想你觉得我为这段感情付出良多,我不想你觉得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