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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宗门私下开给弟子们的奖励。

没想到,正是这奖励,让一时目盲的他上了大当。

【若是没有气运至宝,我还真会稀罕这些,可惜,它们在至宝面前,连个葱都算不上。】

赵詹一边想着一边后退。

事实上,在得知对方姓房后,他不止一次想出手偷袭。

也幸好他生性沉稳,才没有错失宝物。

“嘿嘿,你却不知道,我已经投靠主公,这颗项上人头,随时可以为主公而献,何须你来挑拨离间。”

他说着,伸手一指。凌丹子便僵立当场。

一阶上品定身术。

“下面,开始吧”

房知举伸手从储物袋掏出一个x形的木架,安放在烂肉雕像面前。

然后,他又将定身的凌丹子抱上木架,捆住手脚。

如此一来,凌丹子便也成了x形。

除去衣物,物品。

房知取出一柄月牙状的尖锐弯刀。

此时的凌丹子虽然四肢僵直,但人是清醒的,感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

当对方将蝉翼般的薄薄刀刃贴在他身上,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刀锋喷薄而出的冰冷。

房知举首先在他额头划了个小小的十字。

鲜血如泉水般流出。

从额头开始,经过山根,泪沟,下巴,再到胸腹,腿足,最后一点点溅落在地上。

“神!”

房知举以手蘸血,以凌丹子为中心,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圆成后,鲜血开始加速喷涌。

也就片刻功夫,便在地上形成一条川流不息的圆形河流。

房知举也跳进圆中。

开始以血书画各种诡异的符号。

像字却不是字,像画也不是画。

只有无尽的扭曲,阴森,狂躁和矛盾。

赵詹只是看一眼,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阴阳失序,五行颠倒的世界。

所有的规律都被打破,所有常识都被倾覆。

他的身体更是仿佛每一个部件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就连体内血液都在相互厮杀,碰撞。

【不好!】

他赶紧闭眼,远远躲开。

而这时,房知举也完成了最后一笔。

只见他高举双手,开始对着雕像匍匐跪拜。

同时,口中还在说着疯癫的话,什么‘提渎酸矩,所以为框摞,无域马住,成光会晖,山三仙束,罗日负岳……’

听得赵詹一头雾水。

但古怪的是,他的肌肉在跳。

好像在被某种神秘的伟力召唤,想要脱离自己的身体。

赵詹无奈,只能拼死捂住耳朵。

但是没用。

他的肌肉带动着他的身体,在以某种让害怕的频率震动。

通过这种震动,他再次“看”到了凌丹子,看到了捆绑凌丹子的刑架,看到了跪拜的房知举全身燃烧起了朽黄的火焰。

“啊~”

凌丹子发出了叫声。

却是他的血肉在震动中开始了扭曲,蠕动,挣扎,跳跃……

它们疯狂的,亢奋的,沿着他额头的十字切口,向外暴突。

而他的体表皮肤,却在这场惨烈冲突中纹丝不动。

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啊!啊!

凌丹子惨嚎不断,似在经受难以忍受的巨大苦痛。

房知举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口。

通过裂口,甚至能够看到一根根如菊花般炸开的肌腱,在相互吞噬,缠绕。

【这是什么鬼!】

有那么一刻,赵詹开始后悔被房知举带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啵得一声。

凌丹子的血肉骨骼,竟然通过十字切口,钻了出来。

然后每一根肌腱,每一条血管,都像刺猬一样炸裂在表面。

“哈哈哈哈……”

赵詹似乎听到了某个快乐至极的声音。

那尊血肉组成的雕像突然张口,将血刺猬一样凌丹子吸入口中。

咯嘣,咯嘣,咯嘣……

雕像在咀嚼。

暗红色的血液四下飞溅。

恰似人类在吃某种爆浆的食品。

有几滴汁液落到了下方的房知举身上,立刻便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整个过程,房知举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然后,雕像终于将它抓着弓的手伸了出来。

“射日弓!”

房知举面现喜色,立刻起身将架子上的完整人皮卷起来,放到雕像手里。

轰!

巨大的射日弓摔在地上。

雕像则握着人皮蜷缩回去。

霎时狂笑,深井,血肉,统统消失。

地上,只有留有一张两人高的华丽巨弓。

“主公,结束了。”

房知举的声音传来。

赵詹试着睁开眼睛,入眼看到的却是一个荒凉破败的小庙。

没有神器,没有雕像,甚至若不是x形刑架尚存,他都要怀疑一切是不是全是做梦。

“主公,请试弓!”

此时的房知举,中气十足,精神奕奕。

全身上下看不到一点伤口。

似乎就连修为都有极大精进。

“主公,请试弓!神器会认第一个接触的修士为主……”

房知举见他不动,再次出声提醒。

“是吗?”

不知为何,现在的他有点不太敢相信对方。

但犹豫许久后,他还是一步上前,抓起巨弓。

嗡!

弓弦动了起来,似乎是在庆祝新生。

而赵詹也一不做二不休得开始炼化。

没有陷阱,没有抗拒。

在璀璨耀眼的光华中,弓身突然一轻,缩小到合用长度。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房知举再次跪在地上,大声道贺。

“起来吧,这事你功不可没,等到至宝炼成,一颗筑基少不了你的……但现在,却不适合带着你回家。”

“为何?”

房知举一愣。

“我虽是赵家少主,但一路上盘查重重,只要有一次露了马脚,理就说不清了。”

“也是!”

房知举再拜:“那属下就任凭主公吩咐。”

“很好,你就等在此处,等我回家禀明老祖,再让老祖来接你。毕竟,少主的扈从他们敢查,金丹老祖的却没那个胆子。”

“那属下就在这恭送主公!”

他说完便走到门前,同样咬破手指,在门上画眼。

然后破烂的庙门噶地一声打开:“和进来一样,只要跳出就可。”

赵詹依言而行,果然在一跃之后,来到了外界。

怪石,乱木,荒径,破庙……

一切都和他来时一模一样。

只有头顶,不时有三两个修士飞过。

其中一行似乎怀疑到了他,法器一兜,便降落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