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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之屋外。

“有没有人,大夫,救命!”

躺在床上,正打算补个觉的王秋之,听到屋外的喊声,烦躁地睁开眼,一掌打向大门,“砰——”一声。

白劫萱看了过去,迎面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看上去神情烦躁,“烦死了!毒人禁地都是菜市场了?大晚上不睡觉的吗?!”

“三师父。”清越虚弱地声音传来,抬头挥了挥,王秋之这才反应过来,被扛在白劫萱肩上的人,是她。

“小清越!”王秋之一个闪现,突然出现在白劫萱面前。

好快的速度!

白劫萱才在心里感慨一秒,下一秒肩上的小师妹就被老头儿抢走了。

“清越!”

木屋的门砰一声关上,屋内传来王秋之的声音,“外面待着,别打扰我救人。”

白劫萱长长松了一口气,“人送到就好。”

“啪——”

失重感袭来,身中剧毒被封住灵力,还被毒人公主折磨了半宿,白劫萱实在撑不住了,也跟着晕了过去。

王鱼之牵引出数根银针,犹如虚空行走,手指过处皆在清越身上扎满了银针。

清越吐着血,一口又一口,像是吐不完一般。

一盏茶后,王鱼之扶着脸上苍白的清越坐了起来。

他神色严肃,“九转七星针法一共九九八十一根针,小病四五根,大病也不过十六七,可我如今足足用了六十九根,血才止住。”

清越不解王鱼之为何说这话,“二师父,想说什么。”

“九转七星针法,为师前半生医过无数患者,最严重的也只用了四十九根。”

清越打着哈哈,调笑着,“这样看上去,我还挺厉害的呀。”

王鱼之抬起手臂就想敲打她,看到小家伙苍白如雪的脸色,默默收了回来,“你可知,要是晚上半刻,你的小命就呜呼了。”

偏偏这家伙不以为然,油盐不进嘟嘟嘴,“这不是还多了半刻吗?”

“你!”王鱼之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哼了一声甩袖离去,却在走了三步又倒回来,轻轻敲打清越的额头,严肃告诫,“下次,你再敢动用灵力,恐怕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可是师父不是说动用三次吗?我这不还有两次?”清越歪着头好奇问道。

王鱼之扶额长叹,“那我说只能动用十次,你是不是要动用九次?”

清越目光灼灼,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当然咯。

生命在于作死,你不试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能活。

虽然她没说话,但王鱼之已经读懂了她脸上的表情了,无奈掏出一颗丹药,上面是四道纹路,是一枚天阶绿级丹药。

“芸香丹,被逼无奈动用灵力时,记得把这枚丹药吃下,他能护住你的心脉,延缓伤势三日。

只是若你再折腾,估计活不过十年。”

十年啊,清越接过,放入储物空间,若有所思望向王鱼之,“师父,据我所知,蚀骨黑蛇有解决之法。

您为何从不与我提起。”

王鱼之摇头,神色凝重,“黑蛇的确有解决之法,可是你体内的属性乃是光明,一旦解开被人发现,生不如死。

古法有云:恩不可过,过失则不继,不继则怨生。

炼丹师、医师受世人崇敬,能医治大部分伤害。

而作为光明属性的拥有者,却治愈一切致命的伤害,还能让人回到巅峰状态。

相比医师,光明之子能力太过,世人就不单单只是崇敬了,而是上升到了勾起人最野蛮欲望的高度——争夺。

谁拥有了他,就拥有了起死回生、甚至长生不老的机会。

或许给你种下蚀骨黑蛇的人,并不是害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就不能解开后不用?”

“身在凡世,心有所寄。若是自己心中重要的人遇到的危险,怎么可能不用。”

清越依旧语气坚定,“可是重要之人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师父,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王鱼之凝视着窗外不说话,“再给你三年时间,你好好想想。”

清越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固执如牛的老头儿,本打算请他帮忙炼制丹药,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从现在开始勤学苦练,想必三年后学有所成应该能炼出丹药。

“对了,我师兄呢?”

王鱼之这才想起门外还有一个人,带着清越走出去,看到晕倒在院子的白劫萱。

“三师兄!”

清越赶快跑了过去,按住他的人中,回眸望向王鱼之,“师父搭把手,救人。”

两人将白劫萱抬进屋内。

王鱼之却没有立刻医治,摸了摸胡子,突然有了一个极好的想法。

这送上来的人不用白不用,正好让小清越学学九转七星针法。

“小清越,这个人由你来救。”

清越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床上身上重伤的白劫萱,有些于心不忍,“师父?你让我救?我啥都不会呀。”

心里跃跃欲试,嘿嘿,师兄,我来啦啦啦~~

王鱼之淡定,“不会就学,现学现用。”

要拉屎了才去挖个坑儿,果然精神状态很是领先。

清越压制住略显激动上扬的嘴角,做出一份不情不愿被强迫的表情,“好吧,听师父的,师兄勿怪我。”

心里笑得很大声:二货,准备好了吗?哈哈哈哈,老六来了!

按照王鱼之的指令,取出一根大针朝着白劫萱而去。

“嘶!”晕倒的白劫萱被痛醒,悠悠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清越取出另外一根大针,瞧着自己刺来。

“你!你要谋杀亲师兄啊。”

清越按住白劫萱想要挣扎的手,“师兄别怕,我是在救你。我可是医仙的传人,你放心,医术高明着呢。”才学了一个小时。

白劫萱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犹豫纠结,“我能相信你?”

清越咧嘴一笑,“不信也得信。”

趁着这个间隙,模仿王鱼之的手法,快准狠地扎上他的穴位。

“啊!”

“师兄抱歉,师兄抱歉,扎错地儿了。”

“啊!”

“师兄不好意思啊,针拿反了!”

“啊!”

“哎呀,力气大了点,师兄你忍住,我拔出来再扎一下哈。”

屋外的王鱼之听到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啧啧两声,“师兄变尸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