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等我？”
叶飞鹰掏出钥匙，开了门，一边冲黄小婷露出爽朗笑容。
“要不然呢？”
黄小婷双手抱胸，姿态冷漠，那杏眼透着一股哀怨。
跟怨妇似的。
叶飞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哪里招惹她了？
“进屋说，小婷，你晚饭吃了吗？”
“吃了！”黄小婷咬牙切齿，“我知道你也吃了，而且从傍晚就在刘寡妇待到现在，你在刘寡妇家吃的挺开心吧？”
“额……”叶飞鹰难怪一见她，就有种怨妇的感觉，这是吃醋了？
但这猜测太自以为是了，他可不敢真这么问，尴尬挠头，“这不回来比较晚，晚饭没着落吗，就去刘姐姐家蹭了顿饭。”
“哼，你可以来我家蹭饭啊，我爸妈今天都提起你，村里已经传开，很多人都知道你脑袋好了。
“这才恢复，就跟一个寡妇这么那么亲近，好叫她姐姐，村里人会怎么想？
“传开了，以后谁家姑娘会嫁给你，凡事注意影响啊。”
黄小婷秀目圆睁，越说越气，还抬脚踢了一下叶飞鹰的小腿。
哪想到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往侧边倒去，惨叫着就要摔倒，伸手抓不到任何东西。
“哎呀，你看看你，差点遭报应了。
“人家刘姐姐对你也不差，为什么一口一个寡妇。”
叶飞鹰闪身搂腰抱住了她。
轻薄背心下是温热的小蛮腰，一手就可以环抱。
她身材很好，有马甲线！
“我说的是事实。她这人名声不好，跟好多男人有染！你就不怕得病，真有那方面的……”
黄小婷羞红脸，直起身，挣脱开来。
叶飞鹰脸色一沉，训斥道：“小婷，你够了！年纪不大，怎么跟那些长舌妇一样，喜欢乱嚼舌根，坏人清白？”
“我哪有，大家都这么说。”黄小婷瘪起嘴，“无风不起浪！”
“村里老太婆的德性，你应该清楚，小姑娘靠正当手段挣钱给家里盖房，到了她们嘴里，都会是干某些不正经的职业。
“还有王财那些光棍无赖，占不到便宜，就只能口花花，发酒疯跟人吹牛。
“这叫什么无风不起浪！这是一群渣滓的言语霸凌。我很难相信，你会说出跟他们一样的话。
“要换其他人在我面前言语侮辱刘姐姐，我少说给他一耳光。”
叶飞鹰太清楚这些人什么德性了，那些闲言碎语，能有几分真。
成为傻子的这两年，也没少受刘翠月照顾。
刘翠月是什么样的人。
他比谁都清楚。
绝不容许任何人说她坏话！
黄小婷还想犟嘴，可对上叶飞鹰的怒目，顿时怂了一些，瘪嘴怯懦地说：“我只是关心你，人言可畏。
“她是克死丈夫的寡妇，这是事实吧？你一个未婚男人跟寡妇拉拉扯扯，像话吗？”
“我心里有数！你要是真为我好，就不应该跟那群蠢货一样……算了，懒得跟你争，你也别跟我说这些，伤了和气。
“你怎么知道我去刘姐姐家蹭饭了？”
“我正好看到的，还想拦你，结果你转向去了刘翠月家。”
黄小婷不满噘嘴，都能挂酱油瓶了。
言语里依旧对刘翠月充满敌意，没有半点好感，称呼上自然没那么客气。
“哦。”叶飞鹰点头，“黄叔叔他们知道我借走摩托车吧？”
“嗯，第二天我就跟爸爸说了，他还问了你的事情。”
“黄叔叔脾气可不好，应该非常不愿意我骑走他的摩托车吧？你挨骂没有？”
叶飞鹰还记得成为傻子那段时间，没少被黄小婷他爸恶语相向。
要不是事发突然，他不会向黄家借摩托车。
“没有没有，他知道你恢复了，开心还来不及呢。
“他摩托车很少开的，说你想借多久就借多久。”
黄小婷说到这，脸色微红。
还记得今早他爸吃饭时嘱咐的一些事情，让她跟叶飞鹰多亲近亲近。
“我爸说，你现在正常了，很快又能当医生，人又聪明，十里八乡的年轻人都比不上你。”
她脸色更红了，攥着衣角，声音都有些急促。
叶飞鹰愣了下，没想到暴脾气的黄叔叔改了性子，这么大方？
要是以前，傻子别说借摩托车了，就是摸一下，估计都会被臭骂一顿。
他感慨颇多。
“不一定能当医生，我执业证都没了，这年头资格证书很重要，没这本证，光有学历，就是当个赤脚医生都有可能被罚。”
当然，他也没想那么远。
眼下债务问题都够他愁了的，而非工作。
黄小婷却不在意，眼睛闪亮，“你就算不当医生，那也比别人强。”
“你以后不要单独和刘翠月相处，她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她突然低声嘟囔。
脸都涨红了，声音越发低微。
“什么？”叶飞鹰没听清楚后半句，皱着眉，“小婷，我跟刘姐姐清清白白。你不要老想歪。我都不怕闲言碎语，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你……你个臭呆子！”黄小婷气恼地跺脚，瞪了一眼，“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会和爸爸会去县医院探望一下叔叔。”
随后气愤离开。
“这丫头古古怪怪。”
叶飞鹰自言自语，心下却不由得想到那一晚两人在浴室的场面。
甩甩头，甩掉那些杂念。
在柜子翻找了一下，找出了手电筒，以及在杂物间找到了锄头、柴刀等工具。
收拾好家伙。
叶飞鹰就直奔村外，今晚准备在山上度过了。
他需要找到更多鬼阳草。
夜深人静，远处灯火零星，只有小石村村口前后的昏暗路灯，和远处邻村的灯火。
道路两侧是高低不平的田野，不时有虫鸣蛙鸣传来。
叶飞鹰还看到了河沟里有人拿着手电筒，似乎在电鱼。
成为傻子时，脑袋昏昏沉沉。
现在清醒了，对这一切，包括大地自然的景象，他潜移默化分外珍惜。
享受此时难得的安静心境，倒也没有一股脑扎进深山老林里。
突然注意到玉米地有一缕亮光。
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
玉米地是村里陈大爷家的。
不会是小毛贼要偷玉米吧？
叶飞鹰想到这，果断朝玉米地潜去，既然碰到了，不可能让人破坏乡亲们的作物。
“臭流氓，赶紧松手，我要喊人了，报警抓你。”
“哈哈哈，小美人，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乖乖就擒吧，自己主动点，把裤子脱了！”
“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是个黄花闺女。”
“脱！要不然老子扒了你衣服，让你光溜溜回村！”
“……”
叶飞鹰悄悄潜到他们两米外，密密麻麻的玉米杆，成了他天然的掩体。
又有夜色掩护，落叶和玉米杆铺着的空地，男人正在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