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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约莫是在辰时,皇上宣许太医、温太医去储秀宫。”

辰时,那就是刚下朝。

和太医日常请平安脉的时间前后脚……

若真是下药一事暴露了,连她都懂的药理怎需这般多的太医?

真希望待会能收到夏刈未有动作的消息,可这后宫中却是容不了半分侥幸心理。

“剪秋,给本宫拿件狐裘来,本宫要去寿康宫。”

此事,她不得不谨慎的防一手。

毕竟这件事,太后也是同意,甚至插手了的!

若是瓜尔佳氏得势,难保那因为废太子而低迷的瓜尔佳嫡支也支棱起来。

当年佟半朝的辉煌,可太惹人眼馋了。

乌拉那拉家想要,别的氏族自然也想要。

如果皇上大肆封赏储秀宫是和她与太后当初做过的手脚有关,那……由太后顶在前头,自然是比她要好的。

姑母再如何,也是太后,是皇上的亲额娘。

单单是一个孝字,便让皇上奈何不了她。

*

德妃,如今的太后,日子过得不算太舒心,但总归也是不难过的。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大清国母。

荣华、富贵、尊荣,她都有。

只是,胤禛与她不算亲昵,终究是别人养大的孩子,不如她的小十四胤禵。

这些年,胤禛子嗣不丰,她的侄女宜修行事也愈发的疯魔,这让她心中沉寂已久的一个想法再一次的冒了出来,

——兄终弟及。

三阿哥弘时就是个蠢货,四阿哥出身低贱,除此之外这偌大个紫禁城竟再也找不出个男丁……

昔日的九龙,该死死,该残残,名正言顺且正统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乌雅·成璧都难免会想,若是放任宜修继续疯下去,那她是不是……

这些话,她没有同任何人说过。

哪怕是竹息。

宜修就更不用提了。

她们的核心利益,在这里便已然是冲突的了。

“主子,皇后求见。”

听着竹息的禀报,太后看了眼天色,只觉奇怪。

皇后这时来找她,怕不是什么好事。

“让她进来。”

……

厅中,两人屏退左右后,才开始了交谈。

宜修开口便是直入主题,“姑母,今日皇上大肆翻新储秀宫,并亲自去内务府给祺嫔选了新家具,甚至……一连宣了三个太医。”

一句话,数个关键词与特殊的行动。

这让太后的神情也陡然一变。

“可有什么其他动作?”

“夏刈已经有动作了。”

听到这些,太后颔首。

完全将消息消化后,乌雅·成璧便是不慌了。

作为上一届宫斗赢家,在康熙手中从包衣宫女一路被升为贵人、嫔、再到德妃,她对皇权的胆战心惊早已在那时用完了。

“无事。

哀家在这后宫经营了一辈子,他查不出什么的。”

在后宫,尤其是于太后而言,哪怕是皇帝也不能拿着没有证据的子虚乌有之事来谴责她。

这个道理,自然也适用于皇后。

“宜修,你是皇后,是国母。

哪怕是皇帝,也不可以无缘无故的指责你、奚落你、废弃你。”

安抚完皇后之后,抿了口茶水,乌雅太后便已经对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祺嫔初来乍到便如此嚣张霸宠,宫中看她不顺眼的人可太多了。

处理干净尾巴,随便找个替罪羊便是了,至于说理由……你是皇后、掌宫权,还不是你说的算?

若皇上还是不满,或发难于你,哀家自然也不会干看着。”

“侄女明白,多谢姑母指点。”

“你啊……既然事情已经做了,那便不要回头。”

闻言,宜修猛地一抬头,她对上的是乌雅·成璧那一双仿佛看透了她一般的双瞳。

“是。”

低头应下的同时,是宜修抑制不住的笑。

那笑容,依旧是如同拿尺子卡出来一般的标准,只是她的眼神却再也没有了往日贤惠、温柔的假面,她露出了只属于自己,只属于那个弘晖死后的雷雨夜里,好似从地狱中爬回来的厉鬼般的怖态。

*

晚,储秀宫。

文鸳揉着额头起床了。

本来只是想做戏顺便睡个午觉,结果这可倒好,一觉睡到晚饭前。

只能说,肚子里多了个寄生虫的前后区别还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是她这样刻意经过自律管理的人。

当五天前早上她起床时的睡姿是团起来,而且还误了规定好的起床时辰将近三刻钟,中午吃完饭还没做事就有些犯困,这些种种似乎只是符合‘冬眠’特征的情况,出现在她身上时,便是反常。

文鸳对自身的细节一直十分的重视,首先她怕死,其次连自己都管理不明白她还如何去管理别人。

在又等待了两天,发现分泌物略有些着色后,文鸳便开始布局了。

哪怕错了也无妨,毕竟这中毒也好、‘吸入麝香’也好,她都是被害者。

成了便是一架通天梯,失了也只是不赚。

文鸳一切如常,每日吃一些安胎相关的营养补剂,真正做的手段,只是在当天吃了些药丸,让她的心率、荷尔蒙发生了些改变。

怀孕、月经前后的荷尔蒙本身就会发生变化,而依照着体质不同,心率也会受相应的影响。

文鸳便是这种体质。

生怕太医把不出来这脉象的异常,文鸳做了个推手。

论现代医学,结合着古代中医的‘妙用’。

只可惜,她并非是医科出身,以往在现代也没摄取过相关的知识,不然她还可以做的更加天衣无缝,而非只是单纯的算计。

“娘娘,您醒了,喝口水吧。”

守在床榻边上的光谱,发现了坐起身的文鸳,她赶忙拿来准备好的温水。

温水中勾了些许蜂蜜,刚起床品嘴里的温润的回甜,顿时感觉舒畅了不少。

“事情,怎么样了?”

虽心里有了胜算,但文鸳还是要确认一下战果。

“温实初被免了宫中事务,皇上勒令他去专注研究疫病科,但实际上去宫外任职的调令已经下了。

皇上免了您三个月的请安,并且派了侍卫把手,无诏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得让娘娘出宫。

欣答应也被迁到了钟粹宫西配殿,是因了苏公公提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