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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还没称帝呢,就已经自称为朕。

可见宋麓舟对今夜之行有着十足的信心。

只要迟未晚没有出现,那么今夜过后,北渡的历史将被改写,他将成为新帝,在破晓时坐上龙椅宝座,受百官朝拜。

今夜皇宫宫门紧闭,落锁的城门却悄然打开。

寂静的城内突然冲入琉州大军。

早已埋伏好的上悬门人冲出与之厮杀。

喊杀声惊天动地,浓烈血腥味弥漫,遍地残肢断臂,令人惨不忍睹。

百姓们最是惧怕血腥,一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都知晓大事发生,纷纷紧闭门窗。

双方皆是拼了命的冲杀,街道四处可见尸体,地面血泊中还倒映着火光。

就在这场拼死厮杀进行到一半时,远处重甲骑兵铁蹄声轰鸣而来,犹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如此动静,城内厮杀的士兵很快便被吸引注意力。

他们回首望向城门方向,黑沉沉的重甲铁骑朝他们直冲而来,骑兵挥动手中兵器。

“浮州重骑军奉渊政王之命,入京清剿叛贼!”

“潜山军奉吾主之命,入京清剿叛贼!”

震耳欲聋的吼声冲破天际,二十万重甲骑兵口中喊着,直冲过长街。

手起刀落之间,街道上原本厮杀的人齐刷刷倒了一排。

无差别的冲杀,上悬门军队与琉州军队迅速被冲溃消灭。

直到二十万重甲骑兵踏平街道,扬长而去良久,才有人悄默开门开窗看了一眼外面的惨状。

只一眼,街上极具冲击性的一幕直逼得人转身恶心干呕起来。

地面上不少士兵被拦腰斩断,肠子流了一地,死不瞑目。

掉落在地上的火把尚且燃放着自我,为这夜色添了一点光明。

皇宫之中早已经过几轮厮杀,随处可见的尸首间,一道墨色身影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今夜看起来格外热闹。”

身影身侧,一名藏青劲装的男子利落将手中长剑入鞘,后方追上来的人应声倒地。

“决定着北渡未来的人都在这里,该热闹一下。”谢南醉轻声道。

虞次安听言忍不住看她一眼。

这皇宫里,决定北渡未来的说到底就只有谢南醉一个,这家伙在自夸?!

不理会虞次安投来的怪异目光,谢南醉手搭在腰上,不动声色取出药丸。

“来了。”她道。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的四面宫墙应声飞跃而出数十道身影。

四面合在一起,约莫两百人。

“比上次还多呢,你能行吗?”虞次安扫了一眼,粗略估算多少人后问了谢南醉一声。

谢南醉上次重伤养到现在也才三四个月,这样的伤旁人几年都未必能恢复过来元气。

偏偏今夜谢南醉将江岸声和梅间月拍走,就他和她进宫。

多少有点大胆。

听出虞次安话里的担忧,谢南醉唇角轻翘,手落在腰间佩剑上,“当然行,要不要比比谁杀得多?”

虞次安挑眉,“好。”

他知道谢南醉不是会逞强或者是为了一时的脸面就用自己命开玩笑的人。

所以他知道,今夜这局比赛谢南醉赢定了。

心中吐槽着妖孽疯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要比。

他非要看看自己跟谢南醉还有多少差距不成!

虞次安带着这股劲,眼底燃起一抹战意。

而谢南醉难得用上了自己最擅长的剑,虽说百兵她都会,但剑这东西谁人握在手中都能挥出一招两式来。

也是她学会的第一件兵器。

长剑出鞘,寒芒乍现。

谢南醉眼中倒映光芒,目光率先锁定了前方冲来的数十道身影。

空中诡谲云海翻滚,秋风簌簌吹过。

凌厉剑气划破长空,吞入黑暗之中。

数十道身影眨眼倒地,谢南醉无视虞次安空闲之余投来的惊愕目光,身影迅速掠过来人。

手中长剑好似有自我意识一般,每当迎上敌人,都能立刻挥出破解招式,一击致命,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虞次安咬咬牙加快出招速度。

当最后一人被两人一人一剑捅穿时,谢南醉微侧身子,朝对面的虞次安一笑。

“我赢了。”她声音一如既往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虞次安咽了咽唾沫,将剑拔出,“你赢了。”

他很输得起,尤其是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输的情况下。

只是他对他与谢南醉之间的差距,在他看见满地尸首过后变得清晰了许多。

谢南醉杀了一百六十人,他四十八人。

这样的冲击不够大。

更大的冲击是谢南醉毫发无伤,而他因为急于跟上谢南醉的心理,几次暴露破绽,被人所伤。

虽然不严重,但这很丢脸。

“吃吧,恢复一下我们去康景宫见人。”谢南醉抽剑入鞘,绕过跪地倒下的尸体走到虞次安面前,熟练的取药递过去。

虞次安怔愣一瞬,伸手接过。

“你早料到我会受伤?”他问。

“只是猜你想追赶上我,不过没想到这么想。”

谢南醉瞥了一眼他身上几道伤,都不在要害,也就看起来严重,但对于她和虞次安而言小伤。

虞次安因为她的话抿唇沉默,将药服下调息片刻后,才跟着她一块朝前走。

路上,虞次安问出了今夜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你为何要选择在今夜动手,等今夜过后,宋麓舟上位再下手不好吗?”

“我等得就是今夜,何必让宋麓舟平白无故当一日的皇帝。”谢南醉耸肩。

虞次安不明白,“等今夜?”

“此时此刻,想必浮州十万重骑与潜山军十万重骑已经灭了宋麓舟与卢令泱的人马。”谢南醉望了眼月色,在宫中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但按照她估算的时间,应该快了。

“潜山军?你……”虞次安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你果真是谢南醉?”

“我还以为这已经是明眼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谢南醉应声。

“我是猜到了,但还是不敢想象,你这家伙究竟还有多少身份。”虞次安一想到这些时日各国纷争内乱,几乎都与身边这人有关系,简直头皮发麻。

“没多少,这里为数不多的身份你都知道。”谢南醉还在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