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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瞪了一眼萧澜。

这东西,萧澜本是想交给凌展转交的,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就是想看凌展吃瘪的样子。

从那些他听到的吕南星心中的碎碎念里,他知道吕南星似乎是想离开侯府的,但凌展不允许,她是个贱妾,身契不在自己手里,凌展不让她离开,否则她是会离开的。

他很好奇,是他见识不够?还是特例,他没见过哪个妾室,是想逃离主家的,即使婚后很不美满的正妻,哪怕是每日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过是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鲜有说要和离的。

所以他就故意在凌展面前给她这份东西。

吕南星打开布袋,十分的惊喜现于脸上。

坐在她旁边的凌展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笑颜,他没见过。

然后就看到了她手上拿的东西——他面容一僵。

那是吕冬冬的身契。

惊喜过后吕南星心里涌起止不住的涩意,那么久了,至少,她完成了一个小目标。

涩意之后,就是深深的谢意。

吕南星起身跪下,朝着萧澜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让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再起身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凌展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从来没见过吕南星如此激动的样子。

笑得那么灿烂,哭得那么心碎,都是因萧澜给了她吕冬冬的身契吗?如果是他给的呢?她会不会也如此?

自此,他看萧澜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

她弟弟的身契,他原是想等这些事结束之后再去帮她拿的,毕竟龚京还在押送京城的路上,并没有最后定罪,他家中也只是暂时被封,家眷和奴仆都还在府里头。

没想到萧澜的动作那么快,他想做什么?

或者……凌展看着吕南星卷翘的睫毛,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或者是她亲口求的人家?

凌展有些无来由的烦躁。

“你快起来!”萧澜刚想要伸手。

“你快起来。”

二人同时发声,情绪却不同。

凌展说着,伸手就将人捞起来。

吕南星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

“对不起,各位,我太激动了,阿弟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我太激动了……”

“好啦,现在你阿弟的身契回来了,你无需忧心了,以后都会是好日子。”

这话由邵冰清说出来,在吕南星这里特别有说服力。

冰清姐姐比阿弟惨很多,但他们都不知道,阿弟的上一世死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告诉她这件事的人也是不知事情始末。

阿弟甚至没有被安葬,大概,很可能……被丢到了乱葬岗。最后她只能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谢谢你们,谢谢萧大哥,谢谢冰清姐,谢谢你们。”

邵冰清见吕南星如此,也忍不住流了泪。

吃了一顿饭,回去的时候,吕南星凌展坐了同一辆马车,二人都不说话,凌展内心有气,气萧澜,气自己。

而吕南星是觉得自己和凌展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她唯一想说的就是给她身契,放她走,但对方从来不听,所以,她不说,她会以她的方式拿到,然后离开。

“其实,你阿弟的身契,我也计划拿的。”

“嗯?”吕南星不知道对方冷不丁来一句是什么意思。

“只是还没到时候,萧澜他亲自负责龚京那边,所以近水楼台了。”

“哦,原来如此,那多谢侯爷了。”

凌展皱眉,这不是吕南星平时的样子,她应该会对他冷嘲热讽。

但今日她没有,还谢了他。

真奇怪,刚刚她谢别人的时候,他郁闷对方谢的不是他。

现在她谢他了,他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你离萧澜远一些,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嗯?所以常胜侯是我能招惹的吗?”

“说的什么话?”

“我知道,这种乡野村妇,还是残花败柳,当然不能招惹你们这些贵人。”

“不知好歹!”

“所以,常胜侯是不反对我出门咯?”否则说什么招惹不招惹的?

“本侯反对有用吗?”

谁能想到他常胜侯的妾室能翻墙?

【没用,就像你如何反对我离开,我还是会离开常胜侯府。】

二人不再言语,一同回到了常胜侯府。

快到常胜侯府的时候,吕南星要下车。

“你干嘛?”

“我要走西角门。”

“本侯还以为要翻墙。”

吕南星:……

凌展:“你要一直偷偷摸摸出门吗?”

“要不然呢?你不给我堂堂正正的名分,又想要我不偷偷摸摸出门,怎么能做到?”

“原来你是想要堂堂正正的身份?嫌我给你的身份低了?”

“是啊,哪天侯爷让我当侯夫人再说。”

“哼,真是不自量力。”

看着吕南星下车走远,凌展有些懊恼,他不知道为何每次他要与她说话,两人都会不欢而散。

还没回到院子,吕南星就被叫到凌老夫人的院子。

但凌老夫人没有见她。

凌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上前就给她膝盖窝一脚,她猝不及防跪下了,就跪在了老夫人的院子中央。

抱琴想反抗,也被那人踢跪了。

“没有主子跪奴才不跪的道理。这是老夫人让你们跪的,就好好跪着吧。”

见那个下人走了,吕南星就起身,拉起抱琴就要离开。

旁边又出现了另一仆妇,硬是要将她按倒,还在她身上踢了几脚。这几脚,让吕南星知道对方是有功夫在身的,任凭她力气有多大,都没有办法对付一个有功夫的人。

而孟老给她的毒粉她已经用完,那东西太复杂,她还没有学会。

“想走?不可能!”

吕南星白日里没有着披风,天渐渐晚了,也慢慢冷了,加上她还没有吃晚饭,体感越来越冷,人也越来越不舒服。

但她一起身就被人桎梏,没有办法,她只能跪着。

几日不下的雪,今日又下了。老天仿佛总跟她过不去,总想怂雪埋葬她。

“娘子,我们该怎么办?”

“抱琴,没办法,我打不过那些人。”

抱琴很郁闷,自己为何不会功夫。

晚一些的时候,有人将她主仆二人挪到偏院里,并且将嘴塞了起来。

老夫人的院子是带了一个偏院的,很快吕南星就知道为何她要被挪动,因为凌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