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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展自飞又详细问了我一些,关于被绑时所处的那间屋子,有没有什么记忆较为深刻的地方。

我细细想了想,斩钉截铁道:“那间屋子,有一股很浓的狗味儿。”

虽然我一开始嗅见的时候,只觉得那股味道熟悉,并没有往狗的方面联想。

但等冷静下来再看,那股味道分明就是现代狗舍,亦或是狗咖特有的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味。

展自飞对我的笃定十分意外:“确定吗?”

我点头:“虽然没养过狗,但……我就是知道。”

我的说法让展自飞再次蹙紧了眉头。

半晌过后,展自飞兀地回头,朝身后一位侍从递去眼神:“元姑娘莫名出现在路口前,花氏那儿可有什么动静?”

侍从果断摇头:“未曾有过异样。

花氏虽说一早便出了门,我们派人跟着,见她去的也不过是附近的糕点铺,粮油铺之类十分平常地地方。”

展自飞听罢,神色略显凝重:“那狗场附近呢?”

侍从依旧摇头:“同样未曾有过异样。”

“那就奇怪了……”展自飞自顾自喃喃道:“难不成花氏的狗场,不止有一处?”

说着,展自飞再次看向我:“除了气味,你可曾听到过犬吠?”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想起,好像除了浓烈的狗味儿以外,从始至终都没听到过什么动静。

“好像……没有!”

展自飞心下了然,侧头朝身后众人吩咐道:“去请林亲王加派人手,务必要找出藏在国城某处,已经荒废的狗场。”

“是!”

我虽然对此并无异议,但还是忍不住心下好奇,疑惑问道:“如此,为何不直接请花蔏子前来问话?我被绑的时候,花蔏子曾出现过。”

展自飞缓缓摇头,依旧耐心地向我解释:“我想,她应该并不清楚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只不过顺水推舟,想将你除掉罢了。

既如此,即便司马繁想暂时躲在那儿,一旦从花氏口中套出狗场的位置,司马繁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到时定会连夜转移地方。

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说,这个账,我定会跟她讨回来。”

说完,展自飞顿了两秒,继续道:“不过此番寻找狗场,也不过是单纯碰碰运气罢了。依我看,周戊一定已经向司马繁传话,让他暂时离开国城,大概率是不会选择留在那儿的。”

我听得一知半解,却也知道司马繁不会这么好抓。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两拨势力的极限拉扯,谁输谁赢,现在还真不好说。

……

傍晚时分,周侍郎意外现身于我所处地那间卧房。

同时,还带着惨不忍睹的花蔏子。

展自飞和我皆是一愣。

“周侍郎大人,您这是作什么?”

展自飞将目光从满脸是血的花蔏子身上移开,转而携着一抹阴戾看向周侍郎。

周侍郎面露和善,示意身旁之人搬来凳子,顺势而坐后才不急不慢道:“本官也是见你们动作太慢,才出手帮你们将掳走元姑娘的罪魁祸首抓了来,但凭元姑娘处置。”

说着,周侍郎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桌案,轻蔑示意展自飞的下属给自己斟茶。

这等明晃晃的挑衅,实在下贱!

我恶狠狠地盯向周侍郎,在心里骂遍了他的族谱。

展自飞面色平淡,不由轻嗤一笑:“您说……她是掳走元姑娘的罪魁祸首?”

“自然如此!不然还会有谁?”

周侍郎大胆试探,看向展自飞的眼神夹带着一丝威胁。

展自飞顿时了然,垂眸看向面前的花蔏子:“是你做的?”

花蔏子两只眼圈乌青一片,即便胳膊已经被人反扣在身后,却还是能瞧出关节处不正常的弯折。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高高肿起的嘴却欲言又止,好半晌才泄气似的点了点头。

见此,我顿时皱紧了眉头,无措看向展自飞。

“不是她!”

我果断否认。

花蔏子听罢,瞬间昂起头颅,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像是不相信我会替她辩白。

周侍郎顿时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不由闪过一丝阴戾,不过仅数秒后,便归于平常:“傻姑娘,怎得还帮这等恶人说话?难不成,你是受惊过度,开始说胡话了?哈哈哈哈……”

周侍郎自以为幽默地打趣我,投射向我的目光并不单纯。

我一点儿没心思理会周侍郎的颠倒黑白,紧着俯身问道:“他们拿什么威胁的你?是……是他吗?”

我这里的‘他’,自然指的是奉六。

花蔏子闻言,再次激动地朝我睁了睁眼睛。

周侍郎见状,霎时间怒不可遏地踢向花蔏子。

花蔏子被狠狠踹翻在地,已经骨折的关节处受到撞击,使她顿时冷汗直流,求死不能。

我被这番场面惊得朝后缩了缩。

展自飞见状,伸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指节。

“周侍郎大人何故这么生气?吓到人可怎么好?”

展自飞面上冷漠一片,看向周侍郎时,眼里更是多了几分骇人的杀气。

周侍郎朝花蔏子狠狠啐了一口,转而看向我:“元姑娘也是,怎好频频诱导犯人翻供?本官可是已经将事情都问清楚了,她是因为妒恨你,所以才一时起了歹念。

眼下人赃俱获,元姑娘怎得又不肯认了呢?”

说完,周侍郎故作正经地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地衣襟,重新坐回位置上。

“不管怎么说,人,本官已经交到了,也算仁至义尽了。”

说完,周侍郎抄起茶盏,浅浅品了一口。

展自飞轻叹一声,再次看向倒地不起的花蔏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花蔏子喉间粗喘,发出阵阵嘶哑且难听的声调:“是……是我……是我做的……我认了……我认了……”

展自飞闻言,缓缓闭上眼。

沉默之后,展自飞朝身边的人低声吩咐道:“判花氏,死罪。

即刻去办吧。”

我霎时侧眸,无比震惊地看向展自飞。

我虽然讨厌花蔏子,但同样无法接受周侍郎随便找人顶罪。

苦于身份,苦于现实,我也没办法当着周侍郎的面,说出司马繁的名讳。

只得眼睁睁看着花蔏子被人拖走,自此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好了,本官也算做了件好事,帮你们找出真凶。

既如此,本官就先回去了,明日早朝见。”

说完,周侍郎打着哈切,脚下悠然地携一众家丁洋洒离去。

我恍惚半晌,转而看向一旁的展自飞:“你明明知道不是她,为什么……”

“周戊这是想找人替司马繁顶罪,若是我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周戊定会认定我已经知道他和司马繁的关系,自此断然不会同我善罢甘休。

到时,别说找到司马繁了,就连你的命……我也再难保住,我不能冒这样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