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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压着内心的错乱慌神,在呼啸的冷风中滞留了许久才讪讪回去。

奉六依旧保持着我出去时的姿势,规规矩矩候在那儿,好像永远会对我不离不弃一般。

他柔和地看向我,双唇微抿,轻声问道:“酥嫔娘娘可好些了?”

我努力想让自己地脸色看上去别那么暧昧,只得垂低了头,故作镇定地‘嗯’了声。

待我坐回原位,奉六这才侧身将挑好的珠饰一一比在我的髻子上,小声询问:“酥嫔娘娘觉得红玛瑙好一些还是蚌珠好一些?”

我闻声抬眸,正准备从两种珠饰上选一种出来,却不想来回打量时,又不自主瞟向奉六那张俊俏非常的脸上。

我仓皇遮掩了自己的目光,干咳一声后,只匆匆撂下一句“都行”。

奉六也看出了我的反常,但却不知我到底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坦率地与他姐弟相称,现下却变得含羞带臊,扭捏起来。

许是察觉出了我的不自在,奉六陡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选了蚌珠作为主饰,为我小心细致地簪上。

“赴宴要穿的衣裳,我已经为您选好搁在案头了,娘娘只需换上即可。”

说完,奉六有礼地欠下了身子,后退着出了内殿。

我的目光不自觉追着奉六而去,直至被窗阚遮挡,才肯堪堪罢休。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又变的平静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奉六那几句无意地撩拨,让我的荷尔蒙产生了错觉;亦或是单身太久,见着帅哥有些冲动。

但不论是哪一种,我心里都很清楚,我和奉六根本不可能。

先不说奉六的机能有没有办法进行正常的晚间运动,我可是朝圣国皇帝的妃嫔,他是个公公,这不闹呢吗?

想到这,我一直紧憋着无法透过气来的小心脏忽的松开了些。

果然是想男人了,等我努努力回到现世,找一个不就行了?

……

今日除夕,宴厅四处张灯结彩。宫墙檐阚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大红色锦带。看着好不热闹喜庆。

到底是过年了,宫里与平日大不一样,就连宫人们的脸上,都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因着莲嫔被罚禁足,我一到殿前便私四下寻着皇后的身影。按理说这等重要的大日子,皇后身为一宫主位,应该早早就到了才对。但我目光环顾了几圈,都没能看见她的身影。

“酥嫔妹妹是在找什么呢?”

令人讨厌的声音出现了!

我一瞬绷直了脊背,半晌才讪讪回头,对上那双楚楚动人,却又令人感到不适的杏眼:“臣妾见过粟妃娘娘。”

白芷玉今日穿的是一身大红色金线苏绣的敞领百步裙,因着裙摆处花样繁重,发上只簪了两支金制的并蒂莲作为点缀,使其整个人看上去不会显得繁琐庸俗。

由此可见,缎雀的审美水平还是相当到位的,既能凸出白芷玉的优势,又能根据场合,压弱她过于幼态的脸庞。

啧啧,活得跟个女明星似的。

我垂着头,暗暗咂舌,面上依旧保持着随和怡人的微笑。

白芷玉翘了翘涂着丹蔻的指尖,示意我直起身子说话。

我假笑抿唇:“粟妃娘娘可见过皇后娘娘?”

白芷玉笑得用力,扑朔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睛,继而反问道:“酥嫔妹妹竟不知?”

“知道什么?”

我疑惑着歪了歪脑袋,不是在装可爱,只是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粟妃娘娘顿时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戏谑道:“本宫还以为皇后娘娘和莲嫔娘娘什么都会跟你说呢,毕竟你们的关系是那样要好……”

我有些烦了:“粟妃娘娘大可直白告予臣妾。”

白芷玉冷笑,继而淡淡道:“皇后娘娘得知莲嫔妄图污蔑本宫,被皇上禁足春画宫,便大手一挥,推了今日的除夕宴,转头去陪莲嫔了。皇上为此,也发了不小的火呢~”

自从白芷玉借助我逃宫一事,与我撕破脸后,我跟她对起话来爽快多了。

以前是明知她没安好心,却还要硬着头皮陪她演和睦后宫的戏码。

现如今不装了,摆烂了,她的戏谑,嘲弄,阴冷在我面前肆无忌惮,饶是我也不得不佩服她情绪上的张弛有力。

短短两句,白芷玉就天真地以为能让我与莲嫔和皇后隔心。

这是摆明把我当成甄嬛传里的安陵容了。

我在心里不住冷笑:“这样啊,多谢粟妃娘娘告知臣妾,臣妾现下可以安心了。”

说完,我在白芷玉略显迟疑地目光中福了福身子,随后抬腿往殿内走去。

我默默想着,奉六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宫探亲了,那便随便编个借口提前离开,也好早些去陪陪莲嫔。

只是没想到,在我照例舞完一曲,正准备佯装身体不适向卿澄请旨先行时,卿澄却不知何时已经喝醉了酒,不仅要求除夕宴中途暂停半小时,还指名要求我送他回崇安殿。

此时的我无比绝望,白芷玉则在不远处狠的咬牙切齿。

还没等我将症状装的更像点,好用以推脱时,展自飞竟毛遂自荐起来。

“皇上,就让微臣送您回去歇缓片刻,也好让酥嫔娘娘的身体得以静养。”

我默默抿唇偷笑,却也还没跟展自飞熟到挤眉弄眼的地步,只得一个人闷头苦憋,以免自己喜色外露。

卿澄嘴上说着醉了,脑袋却灵光的很。听展自飞说完,不假思索地眯了我一眼,随即嗤笑道:“她啊……装的,朕才不会上她的当……”

这下换我把牙咬碎了。

“皇上,臣妾当真不敢欺瞒皇上,臣妾身子不适,需要……咳咳,静养。”

我假模假样地轻咳两声,又害怕自己心虚露馅,赶忙将自己的目光搁到一边。

卿澄不满,顺势将负责从旁搀扶的常廷玉推到一边,对着我又吹胡子又瞪眼:“朕叫你送,你听不懂?”

我绷紧神色,好半晌才强颜欢笑着咧了咧嘴:“臣妾知道了,能送皇上回去暂歇,是臣妾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