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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渊一早就去了药堂,结果他发现今天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不止感染的人变多了,症状也加重了。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宜再拖下去,哪怕是引起恐慌,也需要上报给官府,由官府出面,让大家尽量少出门,这样的话传播范围就会小一些。

他跟孙大夫商量了一下,孙大夫提议他和童大夫两人出面,直接去衙门上报,毕竟县里的人基本不认识季渊,他说的话不一定有人信。

季渊留在药堂诊疗,多看一些病人,也能多给他一些研制解药的方向。

本来以为两人会顺利地办完事回来,没想到两人回来时唉声叹气,一脸愤慨与愁容。

“怎么了这是?”季渊开口道。

“师傅啊,这县令大人根本不相信啊,还说我们是刻意蛊惑人心,制造混乱,还禁止我们将瘟疫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便要治我们的罪。”

孙大夫满脸激愤,对县令的做法很不理解。

季渊拧眉,似是没想到县令会荒唐到如此程度。

当务之急,他只能加快速度研制解药,争取在更多人遭难之前成功破局。

他让孙大夫收留几个病症较为严重的患者,提出免费帮他们治疗,但前提是要帮他试药。

药并没有副作用,只是检测药的效果,方便他随时调整配方。

有人不信任他,便离开了,最后只留下来三个患者。

就这样,季渊一整天都耗在药堂里面。

这次的瘟疫跟他在原来世界里见过的差不多,只是其中一些药材这个世界里并没有。

所以季渊需要找到效用差不多的药材,所以颇费时间。

孙大夫和童大夫一直作为季渊的下手在帮忙。

一天过去,收获甚微。

离开药堂的时候,天已经摸黑了。

但季渊再次去了方云鹤家,他被带到会客厅时,不出所料,方家大哥也在。

想着方云鹤应该是将瘟疫的事情告诉他大哥了,所以这次三人都没避讳,季渊也直接表明了来意。

他将白日孙大夫他们去找县令的事情讲诉了出来。

“这个老匹夫,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都不重视,这是诚心想害死人吗?”方云鹤忍不住唾弃了一番。

这也是季渊疑惑的地方。

方云朔这时幽幽开口道:“我大概知道一点原因。”

方云鹤跟季渊闻言都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方云朔淡定地继续说道:“今年的官员考核已经过了,再过半个月左右,升迁贬谪的调令就要下来。”

“估计你们这位县令是知道自己要被调走了,只需等调任下来便可动身,这时突然出现一个瘟疫的烂摊子,我想他肯定是不愿接手的。”

两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理由,不由觉得有些荒唐和发寒。

县令是想要弃全县百姓不顾,如果真的半个月内都不管,到时候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那就真任由县令不作为,让他调去其他地方继续逍遥吗?”方云鹤眉眼间都是厌恶。

季渊冷笑,“可不能便宜了他,既然他不想管,那就让他不得不管。”

方云鹤抬眼笑道:“看来渊弟是有好主意了。”

他知晓季渊一向有主意,所以对接下来的话很期待。

“他在百姓心中一向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评,那就把他捧到高处去,不信他还能当众当甩手掌柜。”

季渊的意思是派人把瘟疫的事情散播出去,然后再让这些人带节奏,将县令捧到最高处,把他塑造成救世主的样子,逼他不得不认真安排起来。

如果他不做的话,那被死亡笼罩的民众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个不好官做不成事小,连命都怕是要丢。

这主意一出,方云鹤眼前一亮,连方云朔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丝赞赏。

最后这件事被方云鹤揽了下来,扬言他会安排好,让季渊安心研制解药就行了。

既然事情有了解决办法,季渊就告辞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季渊疑惑一件事情,他总觉得方云朔老是似有若无地打量他,等自己的视线看过去时,他又立马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想不通,他干脆就不想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而且一天没见夫郎孩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颜卿墨还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饭桌上等他吃饭。

季渊有些心疼,他问道:“怎么不先带孩子吃呢,饿坏了该怎么办,而且孩子也还小,得按时吃饭。”

沈君安先开口道:“义父,我不饿,干爹和我还有芽芽都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芽芽也开心地喊着:“爹爹,等你吃饭吖。”

季渊乐得笑开了花,他坐到芽芽身边,搂住自家小哥儿亲了一口,屋子里充满了稚嫩的欢笑声。

颜卿墨看着疲惫的爱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吃饭的时候主动为他夹了好多菜。

季渊在夫郎和孩子们的关怀下吃得十分满足。

晚上跟家人腻歪了一阵,第二天一早,又投入到繁忙之中。

方云鹤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天时间,县里就开始流传出瘟疫的事情,一时间,整个大街小巷都沸腾起来。

无一例外都陷入恐慌的情绪,那些已经有明显症状的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这时,有人突然在人群中带节奏,吹捧县令大人是个好官,绝对不会不管大家,鼓励大家去县衙门口求情,让县令大人为大家做主治疗。

大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蜂拥而至地往县衙门口跑。

县令大人从昨天知道瘟疫这件事情开始就回家闭门不出了,他害怕自己被传染,准备在府里躲过去。

反正他再过半月就能离开了,他是十分不愿淌这趟浑水的。

可现实由不得他选择,没过多久,县令府大门就砰砰作响,消息传到县令耳中时,惊得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焦急地在房间里转圈圈,现在他左右两难,出去的话可能被染上瘟疫,不出去又会引起暴乱。

他很清楚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选择。

又过了一会儿,下人又传消息过来,说民众更加激动了,说县令如果再不给出交代,就要过来砸了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