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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夫人又美又飒:小侯爷拿命宠 > 第106章 不要忍,要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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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乌云笼罩。

一阵春雷骤然间响彻云霄,缕缕雨丝漫天卷地地倾泻而下,无情地拍打着院子里的青石板路,发出“嗒嗒”的响声。

许知意看着眼前写满注释的书册,有些哭笑不得。她眼里的苏珩自然是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回想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忽而心生闷气。

这人耍猴呢!

等他回来,定要好好讨个公道。

这时,一阵高亢的嗓音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同时传来。

“夫人,老爷让你现在马上回许府一趟。”

许知意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有说是因何事?”

“没有,赵刚就在府门候着。他说老爷下了死命令,若是接不到夫人,他也不用回了。”

急雨无情地敲打在斑驳残损的红砖瓦檐上,传来了嗒嗒搭的声响,扫落了一地的残枝败叶。

她心知这事躲不过,抬眸往窗外看去,“取把伞来。”

秋橘满脸担忧,“夫人可是要去?可我看着这阵仗恐怕对夫人不利。”

许知意抬起秋橘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

此时的急雨更像一把利刃,直往她的心里头钻,仿佛要生生豁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从前的她太柔弱可欺了,凡事都要为别人考虑几分。但经过马会一事后,她已不再是往日的她。

一忍再忍就是傻。

她不要忍,她要反击。

若是父亲念及血肉亲情,过往的一切她可以既往不咎。若是还像往日那般待她,那就别怪她撕破脸皮了。

阿羽远远瞧见了撑着油纸伞的淡蓝色身影,连忙举着伞往上凑,一边招手一边大声喊,“嫂嫂。”

许知意回头,四处张望,“阿羽是在跟我说话?”

阿羽尴尬地挠了挠后脖颈,“是苏珩哥哥非逼我这样叫的。嫂嫂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她摸了摸他的头顶,柔声笑道,“没有,只要是阿羽叫的,都喜欢。”

“嫂嫂是要出门?”

“嗯,回娘家一趟。”

阿羽忽而想起今天苏珩哥哥交代的任务。如果嫂嫂要出门,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

现在苏珩哥哥,张敬哥哥、高飞哥哥都不在府里,那么他就要担负起保护嫂嫂的重任。

“我也想去,嫂嫂能带上我吗?”

许知意思索了片刻,“阿羽,我今日不能带你出门,下次好吗?”

阿羽嘟囔着嘴,可怜兮兮地开口,“我还未曾出过府,苏珩哥哥不带我,嫂嫂也不带我,我真可怜。”

“怎么会?苏珩哥哥是有事要忙,带着你不方便。”

“那嫂嫂也是嫌带上我麻烦吗?”

许知意唇角微抽,“带上你可以,但是不能乱走动,也不能乱说话,能做到吗?”

阿羽乖巧地笑着点头。

马车刚到许府正门,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头顶的乌云披上了浓墨的外衣,黑压压的一片,在狂风的呼啸和肆虐下不断翻滚着。雨点成线,铺天盖地从天上倾泄而下,重重地砸在地上,一片朦胧。

穿着蓑衣的赵刚跐溜一下子跑上前来,溅起了一地的水花,“侯爷夫人,老爷又来催了。”

一旁撑着伞的秋橘瘪嘴,小声地咕哝,“这天色不体谅夫人出行不便就算了,而且夫人也才刚到,人还没下马车,老爷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几次派人来催,怕不是没什么好事。”

阿羽凑到她耳旁,小声地附和,“秋橘姐姐,嫂嫂的娘家人看起来不好相处。”

“嘘,这话我们私下里偷偷说就行,可别让他们听了去。”

阿羽严肃地点了点头。

马车上的许知意理了理鬓间的碎发,拿起油纸伞,在阿羽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抬头瞅了瞅天色,“走吧!”

才刚迈出几米远的距离,脚下顿时传来了湿漉漉又黏糊糊的感觉。湿了的鞋袜衣裙,贴在肌肤上,风吹过,有些寒凉。

“这人是谁?怎么跪在这里。”

只见是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正直挺挺地跪在许府正门通往正厅的某处长廊边,身侧的两只大拳头紧紧握着。

一身粗布麻衣,面容粗犷,皮肤黝黑,仔细看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赵刚顺着许知意的视线看去,忙开口解释,“这是三姑爷的人。今日早间犯了错,被罚跪在这里了。”

许知意有些诧异,仔细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人大约跪了三四个时辰。

“可知犯的何事?”

“我听府里的人说是伞没打好,雨水都淋到三姑爷的身上。三姑爷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因一点小事就如此责罚下人,陆云起还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身后的秋橘则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心里涌现出一阵后怕。

还好夫人当初命好,没嫁给这个三姑爷,不然她这条小命早就归西了。

“秋橘姐姐,走啦。”阿羽扯了扯她手臂。

秋橘木讷地回过神来,忙点头跟上。

“呦,当了侯爷夫人后架子还挺大的,三催四请终于是到了,可让爹好等了。”

说话人自是许久未见的许悠悠。

众人闻言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缓缓走来了一个淡蓝色身影。裙角边一针一线勾画着大朵大朵的梨花,仿佛绽放在脚边一般。许是被雨水沾湿,倒生出些楚楚可怜。

许知意前脚刚踏进许府的正厅,后脚就听到如此不怀好意的鄙夷话,直勾勾地剜了她一眼。

头上簪满金玉珠钗,就连衣裳也是用金线绣制而成,一看就知非富即贵。

这陆府还真是有钱的很,怪不得陆云起能这么嚣张。

面对如此蹬鼻子上脸之人,不予理睬是最直接的打脸。

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女儿给父亲和大娘子请安。只是先前腿受了点伤,再加上今日这突如其来的骤雨,旧伤有些复发。走几步路就得歇息一阵,因此来迟了,还望父亲和大娘子体谅。”

轻柔的话语落下,整个厅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许悠悠偏要说她仗着身份来得晚,那她就不怕将问题推卸给父亲。

许高远这人最看重自己的面子了。要是他不顾女儿的身子,非要让女儿大雨天回府的事儿传出去,定会让他颜面尽失。

许高远往门口瞅了几眼,面色黑沉地抿着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正欲开口的话语也暂时忍了下来,努力装出一副好父亲的形象。

要不是前几日许素素和许悠悠特地来告知他这些事,他在朝堂上怎么被人玩“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居然不知道许知意是如此能闯祸之人。得罪了沈大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惹上了覃尚书,可把他急坏了。

一连几日,卑躬屈膝,把责任全数推给苏府,才勉强躲过一劫。

今日怎么说也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王玉琴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想到她不仅不给面子,还当众点破了许高远的心思,瞥了一眼身旁之人后尴尬一笑。

“既是如此,知意就不用多礼了,快坐下。”侧头吩咐张嬷嬷,“给知意上茶水。”

陆云起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流连在她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许素素往门口瞅了几眼,理了理衣裳,“二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小侯爷呢?”

心底却在暗自嘲笑,大雨天一个人来,怕不是不受宠才这般行事。

柳正楠心知今日唱的是哪出戏,把腰杆挺直了几分,“知意,小侯爷可是在用功?”

自从马会被奚落之后,这段时日出席汴都的一众大小宴会,总会被拿来与小侯爷比较。一来二去,甚是烦躁。

他怎就不如他了!

许知意寻了个位置端正地坐了下来,秋橘和阿羽则是乖巧地站定在身后。

她端起桌旁的热茶,缓缓摩挲,将眼前一众人等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里暗自哂笑:这摆的还是鸿门宴。

不是只让她一个人来吗?眼下突然问起侯爷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