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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许知意侧头望去,只见来人是许素素,身旁并肩而行的是一蓝衣男子。

心里不禁暗讽,今日出门莫不是没看黄历?

只片刻,柳正楠、许素素二人拂衣落座在旁边,一举一动间带起了不少莹尘。

细看,阳光之下沉沉浮浮,搅乱着一方清净的空气,仿佛带着些不怀好意。

许素素故作贤惠之姿,忙不迭地垂首沏茶,把冲好的茶水推到柳正楠的面前。

“夫君喝茶。”随后笑道,“二妹,许久未见,过得可好?”

许素素虽是对许知意说的,但目光却频频落在苏珩身上。

而旁边的柳正楠一边摩挲着杯盏一边肆意打量着。

心想如此绝色,配飞流风流纨绔之人,确实十分可惜。

苏珩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许素素,他原本的未婚妻,那旁边的自然是柳正楠。

今日的动静怕不是冲着许知意来的。

他眸光不善地瞥了一眼后有些愠怒地放下手中的筷子。

而许知意则是迷糊了,为何要寻她说话?她们很熟吗?

开口的声音更是带着一些休要多管闲事的意味。

“好与不好,不劳大姐费心。”

一瞬之间,狭小的一方天地暗潮涌动。

许素素笑了笑,捧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两口,笑道:“怕就怕当日的传言……”

故意顿了顿,话里话外留着无限遐想的空间,让在座之人一听便知何事。

“二妹的错,苏小侯爷莫要介怀。”

说完还不忘连忙掩着红唇,装作说错话的姿态,一双娇媚的眼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许知意盯着说话之人故作扭捏的作态默了一会儿,哂笑。

许素素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一上来就迫不及待指出她的错处,怕不是想要挑拨她与苏珩的感情。

刚想接话,苏珩不苟言笑的声音便传来:“病得不轻,该看大夫了。”

话音一落,其余三人皆呆怔了。

此话何意?

许知意疑惑地看向苏珩,微微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唇角紧抿,满脸写着心情很差。

许素素捧着茶盏的手僵在了半空,一张脸笑得比苦还要难看,片刻后似乎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忙低下了头。

双手死死地攀附着柳正楠的胳膊,似乎想从中窃取一丝温暖。

柳正楠见娇妻被如此欺辱,脊背瞬间挺直,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

他似是安慰般轻轻拍了拍许素素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背,沉声道。

“素素一介弱质女流,只是关心知意而已,并未有何错处。相反小侯爷出言不逊,毫无理由便恶意相向,实非君子所为,应当向她赔礼道歉。”

许知意听到柳正楠唤她知意时,眉头紧蹙,又听到让苏珩当众道歉,内心更是涌上一阵厌恶。

一旁的苏珩也是没什么好脸地扫向他。

心想他都没喊过几回,柳正楠倒喊得自然,怕是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

正想提醒,熟悉的声音便先他一步响起。

“毫无理由?姐夫也不嫌这话膈应人。”

许知意嗤笑了一声,目光从柳正楠的身上转到许素素的身上。

“一叶障目自当不见泰山,我之清白自当无愧于天,还望大姐莫要以讹传讹。”

“更何况夫君只是为我抱不平而已,不知需道何歉?该道歉还得大姐向我道歉。”

冷漠的话语伴随着风传到众人的耳朵里,自是不尽一致。

听到她喊他夫君,苏珩目光落在她明艳的侧脸,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小弧度,心里有些震惊。

二人成婚以来,他从未问过她此事,而她也从未澄清过。

以她恬淡寡欲的心性,今日这般言辞犀利,是为何?

听见此言,许素素则面露难色。

要她道歉,凭什么?

她绝不道歉!

柳正楠见许素素愤愤不平的神色,为着自己的脸面,也不想让她真的道歉,便自己寻了个台阶。

“素素只是关心则乱,知意莫要与之置气,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话落还拉了拉许素素的手,疯狂地朝她挤眼,暗示她给点面子,好帮他挽回颜面。

许素素听着柳正楠一口一个知意,心里怒火中烧,但顾着她贤良淑德的名声,又不好当场发作,遂不情不愿地开口。

“对对对,二妹莫要生气,都怪我一时胡言乱语,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二妹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柳正楠连忙跟风道:“素素也给你道歉了,知意多少给点面子。一人退一步,这事就当没发生。”

许知意觉得有些好笑,此人三番四次喊她名字,就不觉逾矩吗?

况且生米煮成了熟饭,还能变回生米吗?已经发生的事说两句就能当成没发生?

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切实际。

许知意哂笑道:“她道她的歉,至于原不原谅是我的事,就不劳姐夫费心。”

“再者许府向来都重视规矩礼仪,我一介庶女何德何能承受姐夫这称呼,以后还是莫要这样叫我。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又定要拿我做文章。”

柳正楠的分寸感太低了。

明明是许素素的夫君,非要明里暗里与她套近乎,到底图的什么?

思来想去,只能搬出许府来提醒他。

许高远重视规矩礼仪,也是她信手拈来的一句话。

在外人面前确实是,但关起门来就不一样了。所谓的规矩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罢了,同为庶女的许悠悠,日子可是过得比嫡女还要好。

风吹过,不远处的树木被吹得吱吱作响,几片桃花瓣被吹落下来,静静地躺在许知意的发髻。

此话落地,柳正楠面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旋即又恢复原状。

目光落在许知意的发髻,伸手探去,似是想替她拂去头上的花瓣,声音亦是温和。

“都是一家人,知意何须计较……”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个凉薄的声音横空插进:“柳正楠,你没听见吗?我夫人不喜欢,以后别再这样叫。”

苏珩面无表情地又往他心口补了一刀:“你夫人不介意,我可是介意得很。”

话落,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在快要挨上许知意肩膀的地方停了下来。

许知意觉察苏珩的凑近,下意识地看向他。

只见苏珩沉默地盯着自己,忽然伸出了手。

日光给他的瞳孔染上一片金黄,清清淡淡,深深浅浅。

许知意一惊。

下一刻,修长的手指便落在她发髻间的桃花瓣上。

轻轻拂了拂,扬起一阵风,花瓣慢悠悠地旋落到了桌上。

许知意亦是盯着他。

一瞬间,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响亮得让她无法忽略。

这一刻,不是风动,是心动。

柳正楠唇角微抽,见氛围不太对劲,也不想落于下风,心中有了计较。

果断转了擅长的话题,想着讥讽苏珩一番:“明年就春闱了,不知小侯爷有何打算?”

他当然有所耳闻苏珩的流言,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能和他比?

当即决定用最擅长的东西来打压这个同为许府姑爷的人。

如今样貌身段怕是只差那么一点儿,可才学是公认的一等一的好。

众人都认为他定是来年金榜题名的状元郎。

到时候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而苏珩却只能望尘莫及,卑微地俯首在地,向上仰望着他。

许知意愣了愣,对这个话题有了几分兴趣。

不过问出这话的人还真是居心叵测!

怎么能让苏珩去回答这种问题,这不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巴吗?

许知意不经意间看向苏珩的脸色,纵使不悦,神情也是淡淡的,叫人无法捉摸。

自从嫁入侯府,确实未曾见过苏珩读书,也未曾见过他习字。

难道真如传言那般大字不识几个?

苏珩闻言,反而笑了。

“哦?干君何事?”随手倒了一杯茶,抿了抿后漫不经心地道,“不过看你有空闲在这里说三道四,想来功课是做得很好?”

悦耳的声音宛如一块小石子没入到一方池塘,溅起了几束飞跃的水花。

柳正楠瞥见苏珩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张趾高气昂的脸逐渐垮了下来。

心里暗暗哂笑:如此牙尖嘴利又有何用,怕不是不想当众出丑才这般说辞。

思及此,顺着话头说下去,想着借此言再激千层浪。

“在下的功课如何,就不劳小侯爷费心。我只是在想,若是你需要传道授业解惑,那定当在所不辞。”

苏珩笑了笑:“我这庙子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柳正楠嗤道:“小侯爷就莫要充一时脸面了,踏踏实实应考才是硬道理。”

说得好听又如何,还不是井底之蛙一个。若不是有爵位,能走多远?

苏珩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柳正楠却没打算放弃继续羞辱苏珩的机会。

笑着将落在面前的桃花瓣捡了起来,一边欣赏一边轻蔑地说:“若名落孙山也无妨,待我考取功名,定会好好提携你。”

许素素眉开眼笑地拍着马屁:“夫君确实满腹才学,他日定能高中。届时小侯爷多少能沾点光的。”

苏珩目光落在柳正楠指尖的粉红花瓣,暖黄的瞳孔慢慢渡上一层冷淡:“我是不是该预祝你金榜题名?”

柳正楠假装谦虚地摆了摆手,低调地笑着回:“不敢当,不敢当。”

苏珩挑眉看向他,忽而唇角一勾,扬起衣袖,一气呵成地将躺在桌面上的众多花瓣拂落在地,语气更是充满打趣。

“有何不敢的?”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明目张胆地炫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本事。若他日做不到,可不就是将笑谈亲手送到旁人的口里。”

这话怼得柳正楠一时哑口无言,脸上温和的笑意渐渐散去。

见氛围愈加不善,再者仕途还没稳固。

若多与人结怨,势必会影响将来的官途,只得虚情假意地开口。

“恕在下太狂浪。今日相识一场,小侯爷不妨一起喝一杯,一醉泯恩仇。”

苏珩云淡风轻的神情仿佛春日里料峭的寒意,刮得许知意时而锥心,时而刺骨。

她无法看透他内心所想,自然也无法得知他听见此番不善的言语心底会是什么滋味。

原先还以为柳正楠是正人君子。

毕竟六岁能赋诗,八岁能作画,学识文采岂非寻常之人可比,自当有不世之才才是。

却不曾想,今日一见,倒大失所望了。

世人皆知苏珩肚里并无半点墨水,可都不敢放肆地在他面前舞文弄墨。

今日柳正楠明显是有备而来,频频打击苏珩的七寸。

一瞬间对此人全无好感,更不想与之起无谓的口舌之争。

许知意怔怔地望了苏珩好长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果断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苏珩放在桌案上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珩感觉有人在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手臂,便疑惑地对上许知意的目光。

她这是想要他拉她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