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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贺中天心里惴惴的,连解释都不敢,只听倪易寒问:“照片是你拍的?”

贺中天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被猜到了?

要是让倪二少知道照片是宁菲拍的,也是宁菲让他发的。

酷森怕是真的彻底完蛋。

酷森要真倒下,无疑把宁菲往死路上逼。

贺中天咬牙,道:“是我拍的。”

倪易寒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语焉不详。

贺中天却觉得心头狂跳的更厉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二哥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发给你的照片,肯定是我拍的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巧了。”

宁菲约温柔的事他从管家那得知,没有去过问,是不怕宁菲再做什么。

她公司的教训就摆在那。

宁菲若是不知好歹,继续挑拨离间。

那就别怪公司连个毛都不给她剩。

贺中天发的照片,按照时间点来看,应该是温柔与宁菲见面前后,偏那么巧,被他给碰见,拍到照片。

加上贺中天跟宁菲一直没有断的联系,所以他合理怀疑照片是谁拍的。

既然他本人强装出头,承认那是他拍的,那便当是他拍的。

但——

后果自负。

车子启动。

倪易寒淡淡地:“还有事,挂了。”

“哦。”

贺中天听着被挂断的嘟嘟音,心里七上八下,始终没底,总觉得倪二少的反应太平静了,自己要是因此得罪了他……

那可比酷森覆灭来的严重的多。

他可不像宁菲背后只有个小小的酷森,倒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他背后有贺家,有家族。

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他为个女人得罪倪易寒,估计连夜请他吃顿竹板炒肉。

温柔给的酒吧地址,倪易寒还算熟悉,去过几回。

熟练地将车开进停车场停好。

下车后往酒吧大门走。

“呜……姐姐,我好伤心,好痛苦,我没家了,没亲人,没爸爸妈妈,你说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啊?自己拍拍屁股全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苏曳哭的鼻涕横流,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一样,边哭边诉苦。

“他们好狠,我好恨,也好疼……”

苏曳半大的小伙子扑进温柔怀里,死死抱着她,埋在她肩上哭的视线模糊,声音嘶哑悲惨,“姐姐,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

温柔没有盲目的开口去安慰他。

苏曳经历的事,任何言语在他面前都是无用的。

她能做的就是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她只是虚虚搂着他,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小时候江微雪哄她睡觉那样,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苏曳扯唇,像是在跟她说什么秘密似的,悄声说:“姐姐,我不想活了,我想死,有好几次我都拿刀看着手臂发呆,我想划下去。”

温柔吃惊,“你划了?”

“没有,每次都被人打断了。”

温柔深吸口气,“苏曳,郑阿姨肯定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苏曳露出抹嘲讽的笑,打断道:“她都不要我了,还管我死不死。”

温柔僵住。

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算了。

还是让他继续哭吧。

“要不,你再哭两声?”

苏曳埋在她颈间没动,哭声倒是没了,只是她颈间被泪浸湿的热感仍旧在,且一直不停。

温柔叹气,摸了摸他的头。

倪易寒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抱在一起互诉衷肠的两人。

他啧了声。

小姑娘挺有种。

这种情况还敢喊他过来,就不怕他给人直接弄死。

温柔时不时的往门口瞟。

倪易寒怎么还不来。

别看苏曳才十五岁,身高有180,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又往上蹿了一截,尤其喝醉后浑身蛮劲,她还真弄不动他。

老远看见个熟悉身影。

眼睛一亮,挥手喊人:“这,倪易寒,我在这儿!”

看见了。

男人虽然面上很平静,但眸底压着淡淡的戾气,步履不着痕迹地加快两分,走向吧台,立在她身旁,垂眸瞥了眼苏曳。

很冷。

苏曳眼泪多的不像话,温柔领口被沾湿,有点不舒服,她把人推到吧台趴着,苏曳也没知觉,继续无声的哭。

温柔指了指吧台上堆满的酒,“快帮忙喝了。”

倪易寒:?

温柔解释:“这小子把调酒师酒单上的酒全点了个遍,结果自己没喝几杯就醉倒了,调好的酒又不能退,好多钱,要是倒掉我不得亏死。”

酒吧是比较高档的酒吧。

酒单上的酒价格不低,全点一遍,就花了她好几十万。

这要是没被赶出家门就算了。

现在。

花一点钱她都心疼死了。

倪易寒扯了下唇,扫了眼颜色各异,装饰各异的玻璃杯,嗓音含着点儿危险,“你叫我来是来当垃圾桶的?”

视线重新落回苏曳身上,意思很明显。

不打算跟他解释解释么。

但显然温柔没get到。

“什么垃圾桶!这些酒加起来都快一百万了!”

男人轻呵。

不再含糊不清,直接挑明:“他是谁?”

“嗯?谁是谁……”温柔见他的目光在苏曳身上,哦了一声,道:“苏曳,你认识吗?”

“不认识。”声音很冷。

刚刚他哪只手搂的人,照片里又是哪一只牵的手,好像两只都有。

是让他彻底当个残疾人,还是留着当个装饰品?

倪易寒漫不经心地想。

温柔站了起来,踮起脚靠近他,正在脑海中思考各种血腥事件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垂眸望向扶着他肩膀小声说话的人。

身高的差距,她的唇停在耳畔与颈侧之间。

粉色的唇张张合合,湿热的吐息像羽毛拂过,带着丝痒意,勾勾缠缠,促使他忍不住想挠一下,更想圈住她,吻上去。

“你应该听说过,前段时间全家被妻子杀光的苏家,这是苏家留下的唯一一个,人还小,才十五岁。”

倪易寒微蹙了下眉宇。

眼中闪过犹疑,“苏家?”

温柔点头,不敢让苏曳听见,“他爸是苏承平,妈妈郑阿姨跟我妈是好朋友,郑阿姨死前在律师那留了遗嘱,让我妈帮忙照看苏曳到成年,算是他的临时监护人吧。”

“我今天碰巧看见他跟一帮小混混在外面玩,怕他学坏,才带着他玩了玩。”

原来是这样。

倪易寒收敛起眸底的阴霾,苏家的事他有所耳闻,事闹得挺大,出事时谁都要说上两句,他想不知道都难。

“那现在……”

“我想送他回温家,家里有人会看着他,可我又弄不动,要不你带他回家,收留他一晚上?他醉成这样,我也不放心。”

男人淡淡地颔首:“我来安排。”

倪易寒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前来带走苏曳。

至于带回家?

不可能。

他能看在温柔的面子上不动他,已经算他走运。

人送走。

倪易寒坐了下来。

温柔问:“你干嘛?”

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提醒:“不是要喝。”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