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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易寒从容不迫地起身,往前走两步,准备迎接奔向他的姑娘,他本想看看人有没有受伤,却不想姑娘直接扑到他怀里,环过他的腰身,埋他怀里的身躯在发抖,双手却紧紧的抱着他。

倪易寒啧了声,攥着她细细手腕想要将人拉开,力道却轻的像羽毛,“别抱,衣服两天没换,不嫌脏?”

他的嗓音带着点笑意,低低沉沉地穿过耳膜,十分悦耳动听一下击中心房。

温柔脸贴着他胸口,咕哝道:“我也两天没换衣服。”

别说只是区区没换衣服。

他就是身上有屎,她都不嫌。

倪易寒不知她心中所想,要是清楚,怕是会气笑,他在外奔波两天没澡洗,没衣服换,到底是因为谁。

温柔不愿意放手,他只能顺势揽住她的腰,却不想刚碰到,温柔便疼的嘶了声。

倪易寒敏锐地听见,问:“怎么了?”

温柔委屈的眼圈泛红:“疼。”

“哪里?”

“这里?”倪易寒微拧着眉,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按了一下。

“别按别按……”温柔不停的倒吸凉气。

倪易寒颔首,停下动作,也明白过来这里受伤了,“怎么伤的?”

温柔没脸说,支支吾吾,细若蚊声的语气被音乐声覆盖,导致连她自己也听不见在说什么,“踩,踩……”

“嗯?”

“大点声,听不见。”倪易寒敛下眸子,刻意弯下身躯,配合着她的身高凑到她眼前。

“踩的,被人踩的。”温柔红着脸说。

“噢。”倪易寒直起身,目光玩味的在迈克斯身上一扫,随后看向跟着温柔后头进来的人,在嘴里重新咀嚼了一遍原话,“被人踩的。”

他重复这话时,语气不轻不重,音节拖得很慢,有种婉转悠长的意味,却透着些冷,恰好让在场的人听见。

那恶劣的男人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额头上不由地直冒冷汗。

是他。

倪易寒一笑,杀伤力十足的视线横切过去,笑的危险,“踩的爽么?我都没踩过……”

什么话!

温柔扯了扯他的衣服。

倪易寒继续说:“不知道什么感觉,要不你同我说说?挺好奇的。”

男人唯唯诺诺擦着冷汗,他哪敢说啊!

迈克斯挥手:“阿K带他下去。”阿K押着人走了,迈克斯又叫起凌东,“时间不早,带贵客去休息,明天,我会给二公子一个满意的结果。”

“行。”

倪易寒也不想在酒吧逗留。

即使隔着几层衣服,他也感觉到温柔身上泛着的冷意。

由凌东带路。

乘坐电梯来到九层,凌东推开贵宾室房门,站在门口道:“每个房间配有一名管家,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传唤他。”

“告辞。”凌东体贴的带上了门。

温柔一进房间就被明亮灯光给刺到,这两天她一直待在昏暗,狭窄的地方,刚刚去的酒吧灯也不亮,乍一下来到富丽堂皇的贵宾室,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朦胧感。

贵宾室房间很大,只有一张床,雪白被单整齐铺在床上,墙上挂着不知真假的名画,有海风吹进来,冻的温柔一激灵,抬眼看去,虚掩着门的阳台窗纱飘动,下等房间只有排气扇般大小的窗孔,贵宾房间却有比下等房间面积大上十倍不止的室外阳台。

真是阶级固化。

不过以她的身份似乎没资格这么感慨。

倪易寒走过去关上门,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去洗澡。”

“哦。”

温柔下意识地进去,她心里憋了一肚子话,比如她为什么会被抓,他们抓她到底是不是绑架勒索,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船上?

温柔思绪飘远,无意识地放水,脱掉衣服。

等到浴缸水放满,坐进去,浑身被热水浸泡,她舒服的只想在浴缸里待到天荒地老。

但现实根本不可能。

在水彻底变凉之前,温柔起身在花洒下冲洗掉身上的泡沫,余光忽然扫到地上全被水打湿的衣物,脑子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不是。

衣服湿了,她穿什么!?

温柔为难的捡起能挤出水,甚至淅沥沥跟下雨一样的衣服,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重新穿回去。

她咬了咬唇,看向挂在一旁的浴袍,纠结半天,最终只能伸向它。

浴袍没有尺码,偏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温柔使劲勒了勒腰带,系紧,这才红着脸出去,出去后发现门关着,倪易寒不在,人不知道去哪了,她心下一喜,连忙跳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就在她这些举动做完后,门口传来响动声。

温柔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双眼睛来,见到倪易寒手里拿着个托盘,她嗡声嗡气问:“你干什么去了?”

倪易寒走至床边,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温柔耸耸鼻尖,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听见他问:“不饿?”

“饿。”

“我两天没吃饭了。”她说的小声还委屈,从被子里露出的眸子,湿漉漉的可怜又可爱。

倪易寒啧一声:“小可怜,起来吃饭,我去洗澡。”

温柔看着他走进洗手间的背影,这才迅速从被窝里爬起来,不顾形象地把托盘拿到床上,就这么靠着床头吃起来。

好在倪易寒拿来的是牛排,不用担心会弄脏床。

一份牛排吃完,肚子填的差不多,倪易寒也出来了,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身上穿的跟她同款浴袍,比她的大,腰带系的也没她系的紧,松松的,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就跟t台男模走秀一样,极具观赏性。

温柔露出双眼睛直勾勾盯着。

倪易寒察觉到视线,走过来,将擦头发的毛巾往尾凳上一丢,朝她勾了勾手指:“出来。”

“干嘛?”

“头发湿着怎么睡?出来,帮你吹。”

“哦。”

温柔看着男人转身去拿吹风机的背影,难言此刻是什么心情,好像是依赖?她此刻十分依赖他,大概是因为前两天的经历吓到她,亦或者在这孤立无援的邮轮里,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温柔躺在被窝里,头枕着床檐,她望着蹲在床边敛着眉眼,神情认真帮她吹头发的男人,鬼使神差地问:“倪易寒,你是来救我的么?”

“不然呢?上来玩?”

倪易寒将视线从她的发丝上移开,直视她的眸子,近距离的对视,温柔仿佛透过层层伪装,窥见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眸底,他淡淡的说:“大小姐,我可没那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