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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缘作为一名专业的记者,对于细节的把控自然是得心应手。她早早地取下了闪光灯,并关闭了快门声,确保在捕捉关键画面时不会打草惊蛇。虽然缺少了闪光灯的补光,但路灯和院子里的灯光足以让她的镜头清晰地捕捉到每一个重要的瞬间。

陈贵玉和赵彩艳两人上完厕所后,急匆匆地回到了里屋。这次他们没有再关门,似乎是已经沉浸在了某种亲密的氛围中。只见陈贵玉从刚才战斗过的房间里抱出一堆衣服,站在炉子边上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

一旁的赵彩艳也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她接过陈贵玉递过来的衣服,熟练地放在炉边的凳子上。陈贵玉一边穿着衣服,赵彩艳一边帮忙整理,两人之间的默契配合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这画面要是不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绝对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男的是模范丈夫,女的是贤妻良母。

穿好衣服后,陈贵玉终于恢复了原本的人模狗样。他戴上了黑框眼镜,穿上了厂服,脚蹬皮鞋,挺直腰板,将肚子扎进裤带里。这一刻,厂长陈贵玉又回来了。他在赵彩艳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然后打开一个放在一旁的箱子,拿出一沓钱放在凳子上。接着他将箱子的拉链拉上,将箱子的把手递给了赵彩艳。他又对着赵彩艳叮嘱了几句,这才拿起凳子上的钱,大步流星地朝着院子走去。

而这一切都被任缘的镜头悄无声息地记录了下来。她知道,这些照片将成为揭露陈贵玉和赵彩艳不正当关系的铁证。

陈贵玉坐进车里,点燃了引擎。随着院子大门的缓缓打开,他摇下了车窗,对着站在门外的赵彩艳挥了挥手。这个动作虽然简单,但却透露出一种告别的情感。赵彩艳目送着车子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这才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大门,转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此刻,郭靖和任缘已经没有再继续观察下去的必要了。他们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掌握了重要的证据。郭靖轻声问任缘:“刚才的都拍下来了吧?箱子里的钱也拍进去了吧?”任缘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放心,都拍进去了。我都不敢想象,一个破产酒厂的厂长,竟然能弄到这么多钱。这酒厂几年的利润估计也没有这么多。”

两人开始收拾相机和其他设备,准备离开这里前往厂区。郭靖身手敏捷地爬上树,然后双手抱住树干,腿在空中一摆,轻松地从三米多高的地方跳了下来。他的动作轻盈而熟练,仿佛经过了长期的训练。任缘也学着郭靖的样子,双手抱树,径直跳了下来。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自信地对郭靖说:“切,姐这身手,当年可是全班前几,区区小树,难不倒我!”

郭靖笑着朝北京212方向走去,任缘紧随其后。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刚才的经历。任缘一脸鄙夷地说道:“咦!可不就是嘛,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男人那玩意,今天晚上估计都要做噩梦!”郭靖忍不住噗嗤一笑,安慰她说:“不至于,不至于,等以后你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结婚后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到时候恐怕你会恨不得多学几种姿势。”

任缘听了郭靖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赶紧转移话题说:“讨厌,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到和你看了快半小时的现场直播,我就感到恶心。”

郭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加快了脚步走向车子。他们上了车,郭靖挂档加速,很快就消失在了马路上。

而另一边,厂区的后门敞开,明亮的灯光将整个区域照得如同白昼。为了方便将那些所谓的“残次品”运走,林红堂精心策划,将这几天的值班人员全部替换成了他的心腹。对外,他们声称这是为了创收,为了给辛勤的工人们发放工资,才不得不处理这些残次品。然而实际上,哪些酒是残次品,哪些不是,全都由林红堂一人说了算。

除了他自己找来的心腹工人,还有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加入了搬酒的队伍。他们动作迅速,不一会儿就将一辆车装得满满当当。看着库房里的酒一箱箱地减少,林红堂心中暗自估算:只要再加班加点,最多两晚上就能将库房搬空。到时候,他又能分到一大笔钱,这可比老老实实上班强多了。就凭他那点微薄的工资,就算干上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想到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林红堂激动得恨不得每个人都能长出两双手来。他站在一旁,对着厂里的弟兄们大声吆喝道:“兄弟们,抓紧时间啊!早点搬完,买方就能早点给钱,咱们月底的工资就有着落了!”在他的催促下,酒厂工人们搬酒的动作果然加快了许多,林红堂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郭靖和任缘两人悄悄地翻墙溜进了厂里。他们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这个濒临破产的酒厂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除了粮食和一些剩下的材料拉不走之外,破旧的玻璃瓶子也卖不了几分钱,而且还死重活重的,所以也没有什么贼愿意来光顾这里。

两人轻手轻脚地摸上了一个库房的楼顶,将下面装货的场景尽收眼底。他们顾不上房顶的脏乱,趴在地上就开始记录这一切。郭靖愤怒地发现,这一次就拉了整整五车酒,每车至少有四百件,这一批酒的总数量达到了两万多瓶。就算每瓶酒只卖两块钱,那也是一笔四万多元的巨款。难怪陈贵玉能有那么多钱!

想到自己的父亲和那些忠诚于厂子的老员工,他们为了这个厂子可以倾尽所有,无私奉献,然而这些贪婪的蛀虫、无耻的臭虫却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中饱私囊,实在是令人发指。

如果不将这些败类绳之以法,严惩不贷,不仅郭靖的良心难以安宁,更无法向那些为了工厂辛勤耕耘、默默付出的工人们交代。他们的汗水和心血,就这样被这些蛀虫肆意践踏,这是何等的悲哀与愤慨!

两人在房顶耐心等待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方的动静。终于,他们看到一辆辆解放卡车被装满,然后缓缓驶出厂区。郭靖和任缘紧记着卡车的行驶方向,小心翼翼地从房顶撤离,并朝着墙外走去。

郭靖和任缘从院墙上一跃而下,迅速钻进他的北京212车里。他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离弦之箭在马路上飞驰。在第一个红绿灯口,他灵活地拐了个弯,一路紧追不舍。经过几个路口的紧张追踪,终于在第三个红绿灯口成功跟上了那支解放车队。

郭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远远地吊在车队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踪着。他时刻注意着不被对方发现,以免打草惊蛇。他的心跳加速,但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经过十几分钟的紧张跟踪,车队终于开进了一个大型仓库。郭靖看清了车库的位置,心中暗自窃喜: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目的地!目前,除了记录行贿受贿的本子之外,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有了这些照片作为铁证,如果还弄不死这些人,那真的可以去跳楼了!

郭靖感到胜利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被欺压的工人们重获公正的一天。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虽然现在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但这场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大意。

然而,郭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有了这些铁证如山的照片在手,他相信一定能够为那些无辜受害的工人讨回公道,让那些贪婪无耻的蛀虫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时,郭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他打算明天趁着工人们都上班的时候,偷偷地溜进厂长家里,将那个至关重要的笔记本取出来。这个笔记本记录了所有的行贿受贿细节,是扳倒这些败类的关键所在。郭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一旦拿到笔记本,郭靖就准备去见一见未来的市委一把手。他相信,这份铁证如山的礼物一定会让对方大为震惊,比任何真金白银都要珍贵百倍。这将是他为工人们讨回公道的重要筹码。

于是,两人又拐了一个弯,掉头朝着蒋钰家的方向驶去。此时夜色已深,必须尽快将任缘送回家中,以免让她的家人担心。

郭靖心中清楚,如果再不把任缘送回去,恐怕她的父亲真的会发布通缉令了。到时候事情可就闹大了。

郭靖单手驾驶着汽车,技术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他一边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对坐在副驾驶的任缘说道:“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尽快把照片洗出来。只有照片在手,我们才算是真正掌握了证据,不怕他们耍无赖、翻供抵赖。”

任缘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即便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也不想看到这种人活在世上潇洒自在,而那些可怜的工人们却被迫下岗失业,甚至生活都成了问题。这是我们作为记者的职责和使命,必须为弱者发声,揭露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

“是呀,我们所看到的,不仅仅是万丈光芒下的繁荣景象,还有那些被掩盖的、不可告人的黑暗。”郭靖看着前方的道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用雷霆手腕告诉那些黑暗中的人:这个世界是有因果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会遭到报应的!而我们,就是要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让正义得到伸张!”

听着郭靖如此正义凛然的话语,任缘不由得被深深地震撼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威严和决然让她感到无比的敬佩。这种威严和决然,她在自己的父亲身上也曾经看到过,但是郭靖却更加年轻、更加有朝气、更加让人信服!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英雄正在崛起,为正义而战!

眼看着目的地越来越近,郭靖转头看向身边的任缘,严肃地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叮嘱你一下。你把照片洗出来之后,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那些和钱有关的照片。这些证据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留到最后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即便是蒋钰的父母问起,你也不要透露任何信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任缘虽然对郭靖的具体计划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这个让她感到敬佩的年轻人。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今天晚上就把照片洗出来,明天早上就拿给你。我不会让其他人经手的,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当郭靖将任缘送到市委家属院的时候,蒋钰家里的灯还亮着。显然,蒋钰和她的父母也在等着任缘回家。尽管任缘是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还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看着任缘走进楼梯间并回头朝自己挥手告别时,郭靖也早已摇下车窗向她挥手致意。直到任缘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里不见了踪影后,他才开车离去。

而三楼窗帘后面站着的正是蒋钰。她将楼下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郭靖和任缘之间亲密的互动。看着这一幕幕场景在她眼前上演着,蒋钰心里就像是打破了醋坛子一样酸溜溜地难受极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自己又不是郭靖的女朋友啊?即便是要吃醋那也轮不到自己吧?

然而不知为何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股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情绪;随着这几天与郭靖接触下来之后她越发地好奇、越发地欣喜、也越发地喜欢上了这个充满神秘色彩又极具正义感的年轻人;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陷了进去?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去找爸爸好好聊聊这件事情了。

看着任缘安全上楼之后蒋钰也早已打开门等候着她;而同时客厅里也坐着她父亲蒋宏亮和母亲刘翠兰两人;他们看到浑身脏兮兮、满脸疲惫之色的任缘回来时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尤其是蒋宏亮更是放下手中茶杯开口问道:“你今天这是去哪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赶紧去洗漱收拾下休息去吧!这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了不得把我给记恨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