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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处的敲门声还在持续,变的愈发的急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外面好冷,海浪打湿了我的衣裳。”

“求求你们快开开门…”

“……”

外面的哀求声也愈发的凄惨,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为什么不开门?”

沅沅看着都快要被敲烂的木门,也觉得外面的人似乎很可怜,应该让她进来。

“外面的不是人类,不用管它,它很危险。”

池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环视了一圈一层,迈着步子往楼梯的方向去。

“你要去哪里?”

沅沅好奇的跟了上去,木板搭建的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

“别跟过来,万一遇到危险我不一定能顾得上你。”

池夏初次进入游戏副本就拿到了很高的积分,此次进入初级副本是通过大厅组队卡。

这个副本他只从别人嘴里了解过大概,具体的还得靠自己探索。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沅沅在空荡的一层待的很无聊,也想跟着他去上面一探究竟。

小家伙性格倔犟池夏拗不过她,走一步跟一步,只好带着她一起上去,叮嘱她遇到危险一定要先走。

白塔的总体结构差不多,二层不仅有许多人鱼的骨架还有散落鱼鳞。

这些鳞片不知道在这里存放了多久,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沅沅捡起一小片鱼鳞攥在手里,心中没由来的感觉到苦涩。

“……”

池夏见她手中抓着一片鱼鳞,只当她是好奇,没有多想继续往三层走去。

三层像是一个小型实验室,覆满灰尘的冰凉台子上摆放着各种仪器和试管。

里面盛放着不知名的液体,有些像已经分层的血液,最底部的一层是蓝色的沉淀物。

这层看不到人鱼的骨头,寻不着一丝恐惧的元素,却莫名的透着诡异气息。

通往第四层的台阶也变得不同,是金属材质上面有干涸的蓝色痕迹。

台面上留下几道长长的印子,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前曾被那样拖拽过。

“害怕吗?”

池夏犹豫着要不要到第四层去看看,垂眸看着跟在他腿边的孩子。

“有一点…”

沅沅在这里的胆子比之前大了很多,回答完他的问题就迈着小腿继续往上走。

“你真的怕吗?”

池夏盯着她小小的背影郁闷到了极点,从她身上完全看不出怕的痕迹。

还是年轻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什么都有干劲儿。

“怕的!”

沅沅用力的点点头,她看到那些骨架心里会害怕。

“……”

池夏快步跟了上去,她一脸坚定说出的害怕二字,简直毫无信服力。

刚上四层沅沅就吓得呆住,张大嘴巴忘记该怎么发出声音。

这一层挂满了人鱼,它们就像是被开膛破肚的咸鱼一样,僵硬扭曲的被倒挂在天花板上。

应该是做过什么特殊处理,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任何异味儿。

见识过更多可怕场景的池夏,也不由得干呕一声。

连忙将孩子从地上捞起来,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人鱼除了那条鱼尾外,上半身和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看的他产生了严重的生理反应。

这样的场景不适合给幼童看。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沅沅被蒙着眼睛孱弱的小肩膀忍不住颤抖,她清楚的知道被挂着的那些人鱼与自己是一样的。

“……”

池夏也不清楚,看着拐角处的台阶犹豫片刻继续往前走去。

都已经到了这里,最后一层也该看看。

他蒙着孩子的手心感觉到湿润,松开手用指腹抹了抹孩子的眼角。

“别哭,害怕就闭上眼睛。”

“……”

沅沅吸吸鼻子,瘪着嘴没有说话。

第五层是一排排玻璃罐子,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底部还有一排数字编号。

这种罐子都是实验室盛福尔马林用来储存尸体的,池夏大概能猜到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白塔忽地轻颤起来,玻璃罐子上的灰尘抖落,露出封存在里面的人鱼。

他们的身体呈暗黑色,仍旧能辨别出俊美漂亮的五官,闭着眼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

沅沅看着里面的人鱼标本,他们和爸爸很像,身上全都是伤口,鱼尾上没有鳞片光秃秃的。

“爸爸…”

她讷讷的喊了一声,瓶子里的人鱼似乎都在朝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别怕…”

池夏是不大会哄人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抬步踏上楼梯往下走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过头那些人鱼标本又与刚才没什么不同。

一层的敲门声停止了,柏歧见他从楼上下来,上前询问他:“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池夏把在上面几层所看到的都说了一遍:“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用来解剖人鱼的实验室。”

“一个杀怪生存游戏,看那些能有什么线索。”

刀疤男听他说完无语的扯扯唇角,他们该好好想想怎么杀掉人鱼快速通关。

“……”

大家都没有反驳,理是这个理,可如果有什么线索能找到有用的道具,也是能提供帮助的。

第一天这片海域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间隔响起的敲门声,渐渐的大家也都听的麻木。

夜里大家都都开始犯困,沅沅走到门口推了一下门板,门栓的位置太高她够不着打开。

只得放弃现在回去找爸爸的念头,环视一圈跑到柏歧身旁坐着,靠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

白白嫩嫩的幼崽怀里抱着一半面包,软软的依偎在自己身旁,饶是生性冷淡的柏歧也觉得心头一暖。

漆黑冰冷的海域里,维塔利亚靠在礁石上,深蓝的眸子眺望着孩子离去的地方。

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孩子都没有回来,他心急如焚,想大声呼喊孩子的名字。

可他好像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

他感觉到了人类的入侵,那些可恶的人类,万一捕捉到了自己的孩子该怎么办?

心肠歹毒的人类不会善待他的孩子。

白塔里的人昏昏欲睡,远处传来低沉的歌声,如轻柔的海草拂过脸颊,让人置身于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