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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芙婉拒,“嫂嫂娘家人的心意,我不好……”

“那有什么,不过是些弄来把玩的小物件,不值几个钱。”不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宋氏便拉着她往自己院子方向去。

明芙拗不过,半推半就的随她去了落晴院。

宋氏回屋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亲亲逗逗,稀罕完后还给了奶娘,叫人端了几盘果子上来。

净过手,宋氏捡了颗果子递进明芙手里,“你尝尝,这也是我那长嫂带来的,说是南人那边的点心,叫什么冰皮绿豆糕,吃着冰冰凉凉,最是消暑。”

明芙被她盯着尝了一口,觉得确实不错。

宋氏见她喜欢,不觉欢喜笑出了声,“你喜欢等会儿也带些回去。”

“尝个新鲜就是了。”明芙将还剩半块的果子放下饮了口茶。

宋氏眼皮上下翻了翻,收笑低低叹了口气,“那日我就说那曹张氏闹上门,这事不会就这么过了,现在倒好,好好的姨娘成了府里的贵客……你是不知,我们伯府现在都快成笑柄了。”

明芙嘴唇微颤,似有话说却又咽了回去。

虽说是曹家闹出的笑话,可她又何尝不是被连带着取笑的那个。

宋氏也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转了话头,让人把宋家昨天送来的东西都摊在桌上让明芙挑拣。

“这些都是我嫂嫂的父亲从南人那边搜罗过来的,这些万花筒、墨笔什么的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稀奇物件儿。”

宋氏边指边道,遇着有趣的还亲自向明芙演示一遍玩法或用法。

明芙最后只选件了上了发条可以随声转动的玩偶娃娃,叹道,“南人心灵手巧,从这些玩物便可看出他们技艺不凡。”

“谁说不是,听说南秦这两年出了不少善奇技淫巧之人,”宋氏接道,“不过北荣与南秦的仗要是停了,两方通了商,以后兴许还能见到更多,你……”

明芙听出她欲言又止,静默等她的下言。

宋氏大咧一笑,像是随口道,“我今早听大爷说起,二叔这几天没有回来,是被圣上留在宫里商谈议和之事,不过似有不顺。”

见明芙仍不接话,宋氏只得再硬着头皮道,“好像是兰台以曹中丞为首的那帮人一直在反对议和,你也知道,议和一事是由二叔提出……”

明芙闻言犹豫几息,终是开口,“嫂嫂,这话是大哥还是二爷让您说的?”

宋氏心思被看穿,讪笑着默骂了韩录好几辈祖宗,“就知瞒不过你,这话确实是大爷教的,二叔一直未出宫他应是不知情的,多半是大爷在哪里听了什么风声,便教到我这里来劝你几句……”

“大哥和夫君兄弟一心,自是好事。”

明芙淡淡笑着,拨动玩偶脖颈后的发条,看穿着对襟长衫的玩偶僵硬起舞。

“只不过和谈一事事关天下,成与不成又岂是因我一个妇人而定,便是曹中丞真为女儿着想,他身为朝廷命官,也不该在这等小事上因私废公。”

“更何况这公,关乎的是南北两朝万万数的百姓,若有人妄想将此等重责加诸于一介小小后宅妇人身上,这是何等可笑?”

宋氏被堵的哑口无言,脸倏地涨红,一时不知该从何处接话。

明芙也不拿这件事揪着不放,又与宋氏闲话了一会儿别的,她趁着日头还没大热请了辞。

宋氏一直将她送出院门,望着正迈过台阶的清丽背影舒了口气。

见人走远,丫鬟莺莺扶着主子折回,“奴婢看那二奶奶平日甚少说话,今日一说话便将人都堵死,奶奶您素来心思灵敏能说会道,竟也在她跟前败下阵来。”

“想那明公何等精明的人,养出来的女儿又怎么会傻?”宋氏不以为意。

她本就不喜欢曹家那门子的做派,要不是韩录在她耳边磨,她才不愿管这些腌臢事。

“我那妯娌只是可怜在没有母亲上,但凡明家后宅有个能当家的,婆母也不敢这般没有顾忌的抬举那曹氏女。”

莺莺深以为然,“也幸好咱家夫人身子康健,有她老人家坐镇,不至让姑娘在别处受委屈。”

宋氏幽幽一笑,“好了,甭管这事怎么闹,都是她们二房的事,只要不碍着我,我也懒得去管,方才的事,你照她原话回了大爷去。”

“是……”莺莺颔首告退。

回了屋,宋氏看着桌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物件儿,对身后丫鬟吩咐道,“长嫂又张罗了这么多的东西送来,我总得礼尚往来,上次二房拿来的养颜膏你剩两瓶,其余的都给嫂嫂送去。”

丫鬟应是,领命退下。

已是正午,树荫外热气氤氲,似能看到空气流动。

好在落晴院与褚玉院相隔不远,一路又有树荫遮挡,不至被汗打透衣衫。

明芙从宋氏房里出来没走多远,迎头便有一道影子朝她们主仆几人奔来。

栀言反应快的护在明芙跟前,被影子冲撞到一趔趄栽在地上,屁股上骨头痛的像是碎了一般。

沉香赶忙将人扶起,定睛看着眼前的小马驹,“哪里来的畜牲在园子里乱晃,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曹月棋才悠悠赶来,不甚在意道,“三日站近日是有些狂躁,二爷又有命说不许拘着它,还请二奶奶担待。”

栀言滋着牙花忍痛,悄声嘀咕道,“狗仗人势的见多了,人仗畜牲的势还是头一次见。”

曹月棋近日心情大好,听到这话倒也不恼,“这小马驹极通人性,若是遇上它喜欢的人绝不会冲撞。”

“再通人性还不是个畜牲。”

对栀言的牙尖嘴利曹月棋也不阻止,反巴不得她能当着韩时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畜牲又如何,二爷对这马驹有多用心,我在汉宁看得一清二楚,你们不知,自然理解不了。”

明芙抚着小马驹的头,敛眸淡道,“说起汉宁,你走之初,京中贵女无一不被提点过要以你为戒,母亲让你搬去引诗阁为你今后筹划,也是想洗去你身上污名,你若是领她的好意,便不该再提起汉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