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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前半小时白式雪就躺在了床上,熄灯半小时后她也没睡着。

她无聊地戳着屏幕中的消消乐,在3573关浪费了好多体力。

白式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感觉心里有种空落落的,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她确定自己对沈策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但是失去了沈策这个真诚又纯粹的朋友,她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十一点的时候,白式枫给她发来了信息:【最近流感严重,注意防护,能带口罩的情况下尽量戴口罩,等哥忙完这一阵就去海市看你。】

白式雪正在看手机,秒回了一个“好”。

屏幕上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好几分钟,白式枫才发来了短短的五个字:【怎么还没睡?】

白式雪翻了个身,犹豫再三后和哥哥说了实话。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白式枫也猜到了向白式雪表白的人就是沈策。

哥伦比亚:【所以,你明确地拒绝了他的表白,但现在后悔了?】

“怎么可能!”

白式雪在黑暗中脱口而出,对面的下铺似乎被吵醒,又或者也没睡,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身声。

她把头钻进被窝里,把屏幕的亮度调到最暗,【我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朋友就是没有血缘的家人,我很珍惜在海市认识的这些朋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白式枫发了个柠檬的表情包,【呦呦呦,才认识多久,就没有血缘的家人了~】

这个观点白式雪不认同,她觉得友情并不是和认识时间长短成正比的。

一些在人生重大节点认识的朋友,并不是被谁安排认识,而是被自发吸引而来的。

在价值观上有相同的点,相处起来很有默契,这种友谊不需要认识很长的时间,就可以建立一种很稳定的关系。

见白式雪半天都没有回音,白式枫知道妹妹这次是真的拿不定主意了。

哥伦比亚:【其实沈策告诉你,他喜欢你,也并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吧。】

白式雪顿时睁大了眼,【我又没说是沈策。】

【别装】

白式枫见做事干净利落的妹妹也开始矫情,谨慎地组织着语言耐心开导。

【白白,你做的对,不喜欢就果断一点别拖,这是最好的态度。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喜欢人不犯法。你们现在那么年轻,谁也给不了谁未来,也负不起责任,不用为了证明什么而去确定和分离关系,在心里给对方留一片天地,放在那里就好。】

白式雪盯着哥哥发来的这段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她觉得世界上最复杂最难解的根本就不是物理题。

人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永远无解。

八校联考还借用了市里初中的场地,白式雪在小群里发信息,发现自己竟然和罗思然在同一个学校考试。

两个人约好了早上在海市第七中学的门口集合,七中很偏僻,白式雪打车过去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下车的时候罗思然冻得鼻尖通红,在大门口一直跺脚搓手。

白式雪双手插进羽绒服侧兜里朝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怎么不带季冉给你买的手套?”

罗思然啧了一声,打量着白式雪还没痊愈的右脚。

“你都瘸了,说话注意点,不然我把你那条好腿也踩上一脚,以后你就让沈策推着你坐轮椅上学吧。”

听到了那个名字,白式雪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罗思然并没有发现白式雪的尴尬,继续大大咧咧地问道:“沈策和宋嘉承在哪个学校考试啊?昨晚我在群里问,就你自己回我了,他们都装瞎眯,一点也不团结。”

白式雪吸了吸鼻子,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考。”

“你们不天天都在一起吃饭吗?”罗思然歪着头疑惑地盯着她,“咋了?吵架了?”

“没有。”白式雪扯着书包带,“快考试了,别管别人了,这次考试直接看省里排名,你要是和我差距太大可别上火啊。”

罗思然嘁了一声,“别臭屁了,我可和你比不了,但省里大神云集,你瞪大眼睛打起精神,屁股在第一的位置上坐稳点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嘴仗,罗思然虽然喜欢开白式雪的玩笑,但一直扶着白式雪的胳膊,生怕她脚下打滑又摔倒。

两个人的考场并不在同一个楼层,罗思然执意要把白式雪送到三楼,目送她进入考场后才肯去自己的楼层。

到门口后,白式雪把书包放在考场外的桌子上。

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走廊的南边走过来,白式雪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站在原地等着对方朝着她的方向走近,才诧异地确认来人确实是董姗珊。

见白式雪一直盯着自己,董姗珊斜视一眼,没好气地傲慢道:“看什么看?”

董姗珊并不认识白式雪,当时白式雪和温月两个人互穿回去后,董姗珊已经被拘留了。

罗思然刚想挽起袖子和董姗珊掰扯掰扯,白式雪就在身后拽住了她。

董姗珊嘴角挑过一抹讥嘲的笑,晃悠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远。

“什么素质啊!你刚才拦着我干嘛?最烦装b的人。”

白式雪半眯着眸子看向董姗珊消失的方向,“她就是当时霸凌温月的人。”

“就她啊?”罗思然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她不是被拘留了吗?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白式雪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这个时候董姗珊确实可以放出来了,但是她为什么还能继续上学?还有哪个学校愿意收一个有案底的不良学生?

广播里传来催促入场的通知,罗思然把白式雪安顿好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自己考场的楼层。

白式雪把这些杂念全部从脑中清除掉,全身心地投入到第一场的语文考试中。

经过上次月考的洗礼,白式雪这次语文考卷的难度简直是老天爷给她准备的惊喜大礼。

题型不偏也不怪,而且古诗词鉴赏是杜甫的《病马》,她竟然前几天才做过!

虽然题目有所出入,但诗词的意思她了然于胸,自然下笔如有神助。

她甚至觉得这次的古诗词鉴赏题她可以拿满分,默写也很简单,她闭着眼睛都能一字不差地写出来。

最令她惊喜的是这次作文材料很好懂,她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地透过表面看现象了。

大树拔地而起,不断经历风雨,虽然长得慢但视野辽阔,自成风景。藤蔓顺着树干攀爬,靠着大树躲避了风雨,长得很快但被剥夺了自由,一生只能依附于树。

作文要求结合材料,将自己的思考感悟写成一篇文章。

这种类型的好词好句白式雪背了太多了,而且她自己对于自立自强这个思想也是深有感触。

她没思考很久,直接提笔写下作文题目:自能成羽翼,何必仰云梯。

绝!太绝了!

白式雪忍不住盯着作文题目欣赏了五分钟,她觉得自己这次语文绝对是稳了,这种心情比数学物理考满分还要兴奋。

整张语文试卷白式雪从头到尾答得都很顺,直到下课铃响,她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罗思然见白式雪满脸通红地从考场出来吓了一跳,“咋考个语文还把自己考熟了?”

白式雪得意地打了个响舌,“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神经。”罗思然笑着挽起白式雪的胳膊,“我刚才考试都分神了,动不动就想到霸凌温月的那个女生,最好是别让我再看见她,不然我非得要替温月教训教训她。”

罗思然提起了董珊珊,白式雪才把投入到考试中的心神提出来,出了校门就把手机开机给何晴打电话。

她在海市没什么熟人,但何晴家大业大势力大,打听个小小的董珊珊还是易如反掌。

听到董姗珊被放出来后居然又去上学了,何晴也诧异地愣了片刻。

“哪个胆大又不长眼的学校,居然敢收这样的败类!”

白式雪冷哼一声,“他们家肯定找人处理了,董姗珊比同届的大一岁,她已经成年了,法律规定有犯罪记录的不能报名参加高考,她还在这老老实实地上学,家里应该没少走动。”

“走动?”电话那端的何晴冰冷地讥讽道:“那么爱走动,野生走地鸡啊?等着吧,我让她们家见识见识,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