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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亮掰着手指头算着,“要是咱们四个去吃饭,菜钱就要500文。。。平日里喝酒,我一人就能喝一大坛,你们就算没我能喝,一人喝一小坛也没问题!”

“一大坛酒就要20贯钱。。。小坛酒,一坛五贯钱,三小坛。。。三小坛就是。。。”

程处亮掰弄了半天,发现手指不够用,一时间也算不明白三小坛酒得多少贯钱了。

倒是一旁的李恪,激动的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要是四个人敞开了吃喝,一顿饭岂不是要花费50贯钱!”

饭菜的价格虽然也比其他酒楼贵,但却花不了多少钱,可这酒的定价,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贵啊!

“这么贵!?”德安眨巴着眼睛,呼吸都莫名的加重了几分。

一屋子的人里,最镇定的就属长乐了,他在房俊这里见过太多让人震惊的事儿了。

在她看来,这酒楼菜品酒水的定价贵才好,贵了,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最激动的就是李恪,这会他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

一桌酒菜就得三五十贯钱,一个酒楼,一般都能坐个二十几桌客人,若是每天上客都能坐满,那一天下来,一间酒楼最少也能卖个千八百贯的钱啊!

房俊可是承诺不收他钱,还让他开十间酒楼的,这么算下来,每天他都能赚到上千贯钱!

“房俊。”

长乐把价格表收进了怀里,把房俊叫到了一旁,这举动,看的德安直瞪眼睛。

“你什么时候有空进宫一趟,皇爷爷想见你。”

“见我?”房俊狐疑的看着李丽质,“昨天不是刚见过吗?”

“你皇爷爷不会是想把那件裘皮大衣给要回去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呢!”李丽质白了房俊一眼,“可能是皇爷爷有什么话想问你吧,我问皇爷爷了,皇爷爷没跟我说!”

“行吧。”房俊点了点头,“不过得等忙完这几天的,忙完了再去见你皇爷爷。”

“好。”李丽质这趟过来,不全是为了酒楼还有原材料的事,她来房府,最主要的就是来告诉房俊,李渊想见的。

话已经带到了,房俊也答应了,李丽质也没多停留,带着玉蝶先一步离开了房府。

打从李恪说出那句敞开了吃喝,一顿饭岂不是得花上五十贯钱的时候,程二傻子三人就开始掰着手算酒楼一天能卖多少钱。

虽然算了老半天也没具体算出酒楼一天能赚多钱。

但他们三个弄明白了一件事,酒楼一天赚的钱,恐怕要比御珍坊一天赚的钱多!

这个发现,让三人激动的直搓手,程二傻子嘴咧的老大,一直在那傻笑。

“行了,别傻笑了,都回家张罗钱去吧。”

三个人临走前,房俊让胡平给他们每人拿了一小坛秋露白。

只要那几个老货喝了这酒,没钱他们都得想办法张罗钱给他房俊送过来。

眼看着长乐的酒楼就要整装开业了,李恪的心也热了。

见房俊打发走了程处亮三人,李恪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妹婿,我的酒楼什么时候能开业?”

房俊无语的撇了撇嘴,“你不去找铺面,这辈子都别想开业!”

李恪一拍脑袋,“你瞧我,把正事都给忘了!”

李恪也颠儿颠儿的走了,这回总算是清净了。

没了李恪碍事,房俊终于可以跟德安亲近亲近了。

“俊哥~~你坏死了~~!”

房俊拉着德安,又给德安量了一下身上的尺寸,弄的德安整个人都酥了,双手捂着她那张小红脸儿,从房俊的屋子里跑了出去。

临近晌午的时候,老房回来了。

到家的第一时间,老房就把房俊叫去了书房。

“爹,大哥的事,朝堂上怎么说?”

进了书房,房俊迫不及待的询问。

老房摇了摇头,“今日早朝,并未提及你大哥的事。”

“没提?”房俊皱起了眉,今天已经是房遗直被送入大理寺的第三天了,大理寺的人,就算办事效率再低,这种谋逆案,他们也不会压着不报才对。

可为什么没人提这件事呢?

“爹,那你的辞呈。。。”

老房再次摇了摇头,“我收到消息,范阳卢氏的族长,已经在来长安城的路上了。”

“大理寺压着你大哥的案子没上报,应该也跟这件事有关。”

“这老东西来长安城,九成九是奔着我们房家来的。”

“卢浩然陷害你大哥谋逆入狱。”

“老东西这个时候来长安城,无非就两点,要么是想向我房家示好平息此事,要么是打算落井下石,彻底置我房家于死地!”

“但不论是哪一点,我房家要想安然的度过此事,都将拿你手里的配方来换。”

“也是因为这个消息,爹今日便没有向陛下递交辞呈。”

老房顿了顿继续说道,“俊儿,此刻形势有变,卢家的老东西若是向陛下施压,即便是陛下,也不得不妥协!”

见房俊一脸严肃的皱着眉,老房忽然笑了笑。

“俊儿也不必忧心,我清河房氏,虽不及范阳卢氏,荥阳郑氏,这些世家门阀,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鱼小虾。”

“即便最终陛下也保不住我们房家,我们清河房氏也依旧有办法保住你大哥。”

清河房氏虽不及范阳卢氏,可也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若真是殊死一搏,清河房氏也未必就不能让范阳卢氏元气大伤。

“代价是什么?”房俊皱眉问。

以清河房氏去拼范阳卢氏,两个家族本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若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打死房俊也不相信。

“代价。。。”老房微微笑了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爹都不会再让你们有事。”

房俊这会也看明白了,范阳卢氏那个老家伙来长安城,给了老房很大的压力。

估计,那老家伙即便是李世民都未必能压得住,所以老房才没有在今天的早朝上辞官。

范阳卢氏的人把老房没出生的孙子都给弄死了,老房能不心疼,心里能不怨恨?

而摆在房家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交出配方,要么就跟范阳卢氏的人拼出个高下。

先不说交出配方会不会惹恼李世民。

就凭范阳卢氏弄死了老房没出生的孙子这一点,配方也不可能就这么交出去。

不交配方,那剩下的路就一条,跟范阳卢氏的人拼个胜负高低。

“爹,现在还没到拼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