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方饶有兴趣地问道：“方先生似乎很了解东北？”
“我可能是东北人。”方默迟疑了一下，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一点东北口音都没有，但我可能的确是东北人，方默摊手，不过因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再加上最近在做生意，所以关注一下也很正常。”
别说项南方了，就连许半夏和孟钰都一脸惊讶。
没想到方默竟然和东北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当然，在商言商，如果拿不到我需要的好处，我是不会同意帮忙的。”方默认真说道。
孟钰刚想开口，项南方反问道：“不知道方先生想要什么好处？”
“不知道项……”
“你可以叫我南方，朋友们都这样叫我。”项南方笑着打断道。
“既然南方姐认我当这个朋友，那我就托大叫一声南方姐了。”方默笑着说道：“朋友们一般叫我名字，南方姐也可以直接这样叫我。”
“方默？可以。”
“南方姐。”
确定了称呼，关系也亲近了一些。
“你想要什么好处？”项南方也知道方默和普通的商人不太一样，干脆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晚了啊。”方默怅然一叹。
项南方一脸莫名其妙。
“如果南方姐是一个月之前来找的我，那我只需要南方姐能够做主让我进县电视台就行，不过现在嘛……”方默摇了摇头。
项南方眯起了眼睛。
进县电视台？
仅仅只是一部特摄剧，凭什么能进县电视台？
就算县电视台再不堪，那也是电视台。
她要去的县城，是一个二十多万人口的小县城。
虽然不大，但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然而现在，方默却放弃了。
他要去的原因是什么？
放弃的原因是什么？
项南方给一旁的孟钰使了个眼色。
然后孟钰无语地问了出来。
“嘿，也不是什么大事。”方默笑着回答：“我不打算发展电视台了，我打算直接去搞流媒体。”
“流媒体？”
一个新鲜的词语，瞬间吸引了三人的关注。
“是什么？”许半夏好奇地问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流媒体，是我对于视频网站的统称。”方默笑着解释道。
“视频……网站？”三女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撼。
“方默，你是说你要弄一个网站，然后在上面播放视频？”孟钰惊讶地问道。
“是的。”方默点头。
“你……你这是要变天啊！”许半夏忍不住惊呼。
项南方显然也紧缩眉头。
这里就算是最弱的孟钰，那都是官二代，从小在大院长大的。
别看没什么心机，但并不意味着她傻。
方默要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几个人绝对能够猜到！
也因此，三人才感觉不可思议。
“变天是必然的。”方默笑着说道：“穷则思变嘛。”
项南方有些沉默，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玩火！”
“如果我能让现在的电影票房翻倍呢？”方默反问。
三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许半夏没有那么多顾忌，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所谓的‘流媒体’，可以让电影票房翻倍？”
“不只是电影哦。”方默笑着说道：“这东西甚至可以让电视剧的收入提高，哪怕是那些老剧。”
几个人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方默到底是如何能够做到的。
方默笑了笑，将流媒体的形式以及盈利方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这……这……后端收入？这不是欧美那一套么？”孟钰惊讶地问道。
“不一样。”方默摇头，轻声说道：“国内的电影制度，别看发展了十几年，但实际上一直没有建立起一个更加专业化的收益途径，这样一来，一旦等到以后电影院放开限制，允许私人拥有，那么势必会让整个行业更加混乱！”
方默笑得很残忍。
“任何混乱的行业，虽然看似在赚钱，但说实话，那才几个字儿？而且这种连根基都搭建不好的行业，真的能够在未来抵抗得了外国大片的轮流轰炸么？”
“你说服我们……没用。”项南方说道。
方默点头。
“六元一部影片……这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了？”许半夏担忧地问道。
“哈，半夏姐，一部电影在上映之后，它以往的价值就是卖给电视台，然后在电视台循环播放水时长了，我只是让它的最大价值增加而已。”
“可你这是在刨广电的根，别说广电了，上面也不会同意的。”项南方摇头：“而且这件事情，就连鹰酱那边也没有先例，上面是不会允许同意的。”
“南方姐，你知道么……”方默轻声说道：“这就是我讨厌所有当官的原因。”
项南方看着方默，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是当官不当官的问题，是……”
“认知问题。”方默轻声做出判断。
项南方一愣。
方默轻声说道：“视频网站……如果这东西出现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会认为其是先进的，如果这东西出现在我三十多岁的时候，我会感觉这样很厉害，但如果这东西出现在我四十岁之后，那我就认为这东西是异端！是要被烧死的！”
三人沉默了。
“不知道南方姐的令尊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方默笑着转移起了话题。
“呵，怎么？”项南方笑着打趣道：“你该不会想要向我爸行贿吧？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不……”方默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是筹码不够大而已。”
项南方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有什么把握，我爸能接受你的‘行贿’？”
“一艘航母。”方默轻声说道。
项南方原本审视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变得呆滞。
回过神来，项南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
“南方姐猜猜，我之前是怎么见到……首长的？”方默指了指上面。
项南方先是疑惑，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
“恩，我捐了一百亿美刀。”方默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