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水墨轩迟疑一会儿。
“妈妈，应该还活着。”
他给吴妙言说了水靖然返回去的事，和姜渥丹说的分毫不差。
吴妙言开始怀疑，姜渥丹就是水墨韫。
可是见了姜渥丹，没有那种血脉亲情慢慢牵引的感觉，反倒是见了姜妩，倒是有。
“也可能姜妩是程慧的女儿，小时候见过，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吴妙言喃喃一句，随后在座机旁坐了下来。
她拿起手机给姜渥丹打了电话，告诉姜渥丹，从儿子那里知道，她的小女儿没死。
问她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做个亲子鉴定。
姜渥丹欣喜若狂，很快前往。
亲子鉴定结果三个小时就能出来，姜渥丹害怕出岔子，这个时间，她将吴妙言送回了锦园。
她又返回汇恩医院拿结果，并告诉吴妙言结果一出来，她就会告诉她。
三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姜渥丹看到结果，手都是颤抖的。
她，不是吴妙言的女儿。
尽管姜妩和吴妙言没有做亲缘鉴定，但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姜妩是。
她当下找人做了一份假的，拿到锦园。
吴妙言看到结果，虽然很高兴，但不是很惊喜。
姜渥丹看到，赶紧给她叫妈妈，以冲淡她的防备。
……
姜妩接管了程氏集团。
虽有大部分人都是墙倒众人推，一见姜远失势赶紧抱她的大腿。
但总有几颗钉子，非得为难她。
钉子冒头一个除一个。
这不，姜渥丹又冒头了。
姜渥丹，那日从程氏集团离开之后。
她成立了丹丹商贸公司，但是除了吴妙言好心和她成了一单，其他公司见丹丹商贸资历浅，都不愿意和她合作。
做生意不是玩家家，每日都有真金白银出去，不挣钱肯定不行。
她挣的那点儿钱成立公司，招兵买马花去了不少。
后面再没有商业合作，丹丹商贸很快就要宣告破产。
刚认了吴妙言，立即张口向她要东西，有些不合适。
她必须在吴妙言完全认可她之前，有固定收入来源。
还有，她有私心。
那就是再回去程氏集团，将来凭借水家的实力，从姜妩手里夺过程氏集团也不是不可能。
算盘敲得叮当响，姜渥丹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看到姜渥丹过来，姜妩还有些吃惊。
她微微掀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好似没看到一样，继续垂下头签字。
姜渥丹慢慢走近 ，当看到姜妩做的工作是自己之前做的，眼里不免黯然。
“阿妩，今日过来，和你做个交易。”
姜妩头都没抬，“你说。”
姜渥丹在她对面坐下，“茶都不倒一杯吗？”
姜妩淡淡一笑，“到了这儿，你该觉得到了自己地盘才对啊。”
姜妩的意思是，有话直说，何必装。
姜渥丹听了，起身倒了杯茶，端着到落地窗前抿了几口，才又坐回姜妩面前。
“我想回到程氏，这是我该得的。”
姜渥丹大言不惭到。
上次把她赶出去，就是为等这一天。
姜妩慢慢停下笔，合上笔帽，“说个理由。”
“上次我说了，我在程氏工作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
你虽然是程氏集团的小小姐，但做事不该这么绝。”
姜妩点头，“现在，你认可我的身份了？”
程氏集团怎么能够跟水氏集团比，现在她是水氏集团大小姐，她的大哥是极光城市长，二哥三哥是帝都首富。
她当然承认姜妩的身份。
“对，算我失言，对不起。”
姜渥丹慢慢道。
“好，既然你想跟我谈交易，我也想跟你做笔生意。”
姜妩淡淡道。
姜渥丹听了，“愿闻其详。”
姜妩慢慢起身，“你不是还想当程氏集团的副总吗，可以，我给你。
不过……”
姜妩顿了一顿，姜渥丹好奇，姜妩耍什么幺蛾子。
“你把手里5%的股份卖给我。”
姜渥丹一听，倏地站了起来，“姜妩，你狮子大开口啊！”
姜妩款款点头，“对，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要是愿意，我们就继续谈，要是不愿意……”
说着，她垂下眸子，抓起座机，对着里面道：“阮彤，送客。”
说完，姜妩挂了电话。
很快，总裁办公室门被敲响，阮彤进来。
阮彤来到姜渥丹身边，“姜小姐，请！”
姜渥丹听了，“阮彤，我父亲在位时，我对你不薄。”
阮彤表情冷淡，“姜小姐，我只是普通职员，请不要为难我。”
姜渥丹不动，坐在那儿，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姜妩见了，慢慢坐下，给阮彤手势让她下去。
阮彤微点头，离开。
总裁办又剩下姜妩和姜渥丹两个人。
姜渥丹，“姜妩，你赢了。”
姜妩，“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说着，她身子前倾，定定看着姜渥丹，“一，股份现在就转让给我；
二，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在副总位置，财务部还是一团糟，你和财务部那些亲信，卷铺盖统统滚蛋。”
姜渥丹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一直开工作室的姜妩，手段竟然如此刚硬。
但她现在除了这，别无他法。
工作这么多年，她自认为结交了很多朋友。
可是走出程氏集团才知道，那些人之所以对她热情，就是因为她是程氏集团的副总、财务总监。
没了程氏集团这个头衔，她屁都不是。
她出门跟那些人谈生意，人家根本不认。
她现在只能仰仗着程氏集团，慢慢将丹丹商贸做大做强。
亦或者，等过段时间见了二哥三哥，将姜妩的卑劣手段告诉他们。
让他们替他把程氏集团抢过来。
否则光靠她一个人，根本不行。
当下，姜渥丹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而姜妩也没有食言，给了她想要的位置。
她一离开，夜北御从更衣室出来。
姜妩一秒切换温柔，“夜总，你觉得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夜北御竖起大拇指，“很棒。”
刚才阮彤说姜渥丹过来，姜妩有些紧张。
毕竟她从来没有管理过程氏集团，与姜渥丹相比，她是个小白。
但夜北御跟她说，不管姜渥丹过来提什么要求，她都不能轻易答应。
而且，还要趁这个机会，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夺回来。
这样，过段时间，好将姜渥丹彻底踢出局。
他们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哪知道，姜渥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凭直觉，夜北御只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本来他想替姜妩调查，后来觉得应该放手让姜妩去做，
毕竟程氏集团这么大的企业，当家人必须干练有担当。
他善意提醒了一下，“阿妩，事出反常必有妖，提防一下姜渥丹。”
姜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