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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和派蒙走上前,动静引得处在悲伤中的芙宁娜一惊。

“啊……!谁,是谁?”

“别紧张,芙宁娜,是我们……”

芙宁娜见状,也是立刻收起了脸上低落的情绪,伪装成平时的性格,“咳……嗯…哈哈哈,原来是异乡的金发旅人啊,我还以为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暴民来磕头认罪了呢。”

“芙宁娜…你好像刚刚哭过吧?脸上的痕迹好明显……”派蒙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摩挲着下巴,表示不解。

芙宁娜依旧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摊了摊手,“呃……什么哭过?哦,的确,今早歌剧院那场戏实在太令人感叹了,我直到刚才都还在回味。”

“哼…结果被那些不懂礼数的家伙们给搅了,他们居然敢质疑神明……”芙宁娜双手抱着臂,一脸不屑,“于是我就决定消失给他们看,等他们发现神明不见了,肯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有那维莱特和逐影庭的那些家伙,估计都急死了吧,啊哈哈哈……”

“别硬撑了,芙宁娜,你现在明明很难过吧?”

空看得出来芙宁娜是在强颜欢笑,从刚才芙宁娜一个人悲伤就能证明。

“怎么会呢…我……”芙宁娜刚想替自己辩解,突然间,暴民的喊声传了过来。

“喂!在那里,水神在那儿!”

“跟上!快!”

派蒙故作惊讶:“欸?那些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时候芙宁娜……”

“……是,是吧?估计是想见我又排不上队的狂热粉丝吧!”芙宁娜说着,转身就朝一个方向跑去,“哈哈,这不符合规矩呢…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啊,逃跑了吗,芙宁娜!”派蒙喊着,转头唤道,“旅行者,我们快跟上她!”

与此同时,池霖也跟着暴民的步伐赶了过来。

他早在歌剧院看那些暴民突然的举动就察觉到了不对,但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法抽身离开。

直到一群暴民冲出了歌剧院,他才发觉,身边的芙宁娜不见了。

池霖于是跟温迪说了想去看看芙宁娜的情况,让他和崽崽待在歌剧院观众席最后一排,确保无辜民众的安全,就跟着暴民身后一路赶到了白淞镇。

他不知道这些暴民是怎么想到芙宁娜会来这的,但预感告诉他,背后一定有人搞鬼。

当他脱离暴民的群体,放慢脚步,躲在一个角落观察,却见派蒙跟空说什么过后就上前安慰悲伤的芙宁娜。

其实他本也想跟他们聊几句,不过芙宁娜和他们交谈了几句,暴民就发现了芙宁娜。

芙宁娜转身就跑,空和派蒙紧随其后,最后引芙宁娜进了一间铁皮房。

“……”

总感觉空他们的举动很奇怪,但说不上来。

池霖并没把空当做是「搞鬼」的嫌疑人,但那铁皮房里边看着很黑,就怕空对人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于是趁暴民离开后,他便靠着铁皮房外表,听取着里边的对话。

派蒙进入铁皮房内,总算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呼…呼…啊——跑的好累……”

“呼…呼…累死我了,还以为要落在他们手里了……”芙宁娜如释重负说道,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这话的不对劲,“啊,不对,应该说,差点就招架不住他们对我的热情了,哈哈哈……”

空提醒一句:“这里隔音不好,你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芙宁娜立刻乖巧:“啊…好的。。”

派蒙满意点了点头,“嗯,真听话。”

池霖听到这,铁皮房传来一阵晃动,给他吓一跳,下一秒,铁皮房就消失在了原地。

“……?”

原来是陷阱吗?

最不可能怀疑的人居然就是背后搞鬼之人吗。。

池霖摩挲着下巴,不由皱起了眉。

既然如此…又会被传送到哪里去呢……

毫不知情的芙宁娜还在与空交谈。

“命运真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作为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去那么多人的生命。”

“可就在刚刚,我想明白了,我依旧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一切还不算晚……”

芙宁娜转过身来,将右手放在胸前,对空保证道:“放心吧,我…我会为大家将希望保留到最后的。”

芙宁娜说着,轻叹一口气,而后恢复了以往的状态,用着她那浮夸且不着调的语气道:“哎呀哎呀,好了,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个苦情角色的感觉,果然还是不太适合高贵的我来,呵呵呵……”

“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不用当一回事,在我手中,枫丹怎么可能会被区区预言所掌控……”

派蒙一脸无语:“明明刚才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吧……”

“芙宁娜…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空浅浅一笑,“虽然不清楚你还知道些什么……但我想,你的子民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分担什么的……”芙宁娜的内心毫无波澜,“那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

“不,你至少还可以选择倾诉。”空摇了摇头,将右手放在胸前,一脸认真,“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吧?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芙宁娜沉思着。

假如提瓦特的一切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空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吧?

“如果是你的话……”

芙宁娜的内心开始情绪波动。

此时宛若眼前有一个天秤,天秤的一边是忍受了500年的孤独,一边是可以倾诉的对象……

该怎么选……她不知道,只能静静地盯着空,脑海中做思考。

此番举动,空有些着急,因为「计划」已经实施,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在赌,赌芙宁娜是否会在这最后一刻说出真相。

可芙宁娜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才刚开口说出一个“我”字。

砰——

就在此刻,铁皮房忽然震动起来,四周的墙面如同叠纸般展开,为观众展现出奇迹般的表演。

芙宁娜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诺大的歌剧院内坐满了前来参观的枫丹民众,而自己……站在舞台中央,怎么看都像是戏剧中的主演……

捕猎者微勾唇角,摘下礼帽,优雅地冲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

“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

“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