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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将修者们请回义庄,一一赔礼致歉。

奉上通神咒符一张、归元灵丸一瓶十粒、五帝铜钱一套。

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助阵,石坚与多宝道人斗法虽是无奈之举。

但也惊扰了众修者,做了恶行,不能再坐实恶主。

以上,既是歉礼,也是谢礼。

众多修者,不全是名门正派出身。

多为散修、小门小派,这份礼对他们来说很有分量。

他们召神,只能唤来天兵天将,一方主神是不应召的。

实力是主要,但跟脚是最重要的一点。

在“上面”说不上话、在“下面”张不了口。

而九叔绘制的通神咒符,就是入场的门票。

看在茅山的薄面上,符咒是通用的,诸神走上一两趟自无不可。

通身符咒,弥足珍贵!

保命的好东西!

其他两物,归元灵丸也算是不可多得。

他们多有厮杀、卫道,一粒恢复灵气的丹丸,就可能扭转局面。

五帝铜钱就是添物,清朝尚存,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位皇帝发放的铜钱,自然还在广为流传。

大派子弟不同,通神符咒是九叔亲自绘制。

山居的通身符咒,他们欣然收下,收获满满。

修者们个个喜笑颜开,收下三件宝物,之后一一道别。

九叔劝说众人,明日吃过饭再离开也不迟。

他们纷纷摇头,执意离去。

那两位祖宗还在天上斗法呢。

哪怕一点余波,都能把他们吓得半死。

况且,他们来此不是为了抱茅山的大腿。

是为了卫道!

搅了清梦,正好离开,省的凭空生出愁绪来。

羡慕这个、眼热那个…

九叔怀着歉意,站在门口一一送别,直言有难向他求援,纵使天涯海角必往。

文才、秋生惺忪迷离,为修者们递上包袱,里面放了任家镇的特产。

桂花糕、松花饼以及文才晒得地瓜干。

他们早有准备,战斗帮不忙,就在后勤多下功夫。

见两人打着哈欠、搓着手直哆嗦,九叔催促他们去睡觉。

又在院中转了一圈,走到许仙门口止住脚步。

耳朵微动,仔细聆听。

呼吸声很重,他疑虑的推开一道门缝,又哂笑一声。

肥猫趴在胸口,呼吸是该沉重的。

轻轻关上门,九叔站在院中,抬头观战。

一时皱眉,师兄破了普贤玄武塔,灵宝派不会善罢甘休。

多宝激怒师兄,他看在眼里,没有阻拦。

闹翻了也好,藏个几日,多宝寻不到异样,便会自动离去。

可是,师兄为何非要重伤于他?

正思虑间,义庄的大门被推开,他回过神,喊道:“师兄。”

石坚点头,步履匆匆的走到九叔跟前。

他斟酌半刻,语气带着丝丝沉重道:“徒儿求援,我先走一步。”

再抛下一句,“元宵节带着许仙,回山门祭祖”扭头离开。

九叔润了润干涩的唇,合上‘一句道别的话都说不出口’的嘴。

弯腰抱着早起的肥猫,拉过来一张藤椅,躺在上面假寐。

肥猫

事了了,人都走了。

虽然不知道亓官悦珂手中的丹丸有何作用。

但石坚的简单粗暴,他算是有点眉头了。

他那个徒儿,是叫石少坚?

不管了,拨云见天,太阳出来了。

义庄的大人、小孩该睡下了。

… …

亓官悦珂拖着残局,逃至清朝与东南亚的边境线。

身边飘着一团蠕动的阴影,正是脱童灿。

她目视着清朝境内,美眸中隐隐期待。

不论是谁,一定要活着逃回来。

宝色噬道幽丸,还缺一味药引。

挥手驱赶头顶的麻雀,亓官悦珂睁开眼道:“来了就现身吧。”

脱童灿一步踏出,化成阴影铺散开,一寸寸搜索着天空、大地。

阴影蓦然一滞,疯狂的向地下汇聚,脱童灿道:“找到你了。”

噗——

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儿,破土而出,腾上天空。

其下,阴影蜂拥而至,缠绕住一条小短腿。

小人儿当机立断,舍弃小短腿脱困,再次分裂三个小人儿逃窜。

其中瘸腿的小人儿,一蹬腿,又长出了腿。

脱童灿没管其他两个,追上瘸腿的小人儿。

阴影慢慢透亮,与天空同色。

小人儿不妨,一头扎进阴影中,如坠九幽。

寒风刺骨,本就无衣,冻得小人儿瑟瑟发抖。

“乌薄,其他人呢?”

亓官悦珂起身,站在阴影外询问。

乌薄抱着胳膊取暖,眼神阴冷的问道:“亓官悦珂、脱童灿,你们这是何意?”

“看来,没有活着回来。”

亓官悦珂自语,不应该如此。

在她猜测,至少两人能活着回来。

看着脱童灿体内的乌薄,她觉得有些怪。

几个呼吸,乌薄体表结出一层冰层,小脸铁青,整个人皱巴巴的。

亓官悦珂皱起眉,仔细看了几眼,又叫了几声:“乌薄、乌薄?”

小人儿“嗯、额、啊、咦”的回话,一脸痴呆。

她脸上陡然暗了下去,沉的像黑夜,她伸出手一把握住乌薄。

在手中捏碎,像杨絮般没有质感,她咬牙切齿道:“分开追!”

脱童灿不再走天空,落在地上,在阴影中跳跃,速度极快。

没一会儿功夫,追上了逃跑的乌薄。

乌薄又小了一圈,他不甘的停下钻出地面。

该死!

若是全盛时期,脱童灿绝对发现不了他。

倒霉到家了,先是与多宝道人斗法,又被石坚捶了一顿,接着又是脱童灿。

他费解道:“脱童灿,那个恶毒的臭娘人是在诓骗你。”

“你拿不到宝色噬道幽丸的!”

“小白脸、花和尚都死了,我要是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你放我一条生路,等我恢复过来,咱俩联手夺下宝色噬道幽丸。”

“我全给你,半分药力都不取。”

脱童灿一言不发,阴影不动声色的扩散,笼罩这片天地。

盯着阴影中的白眼,乌薄的小脸蛋愈发狰狞,骂道:“你**是没脑子吗?”

“我们都被骗了,那臭娘人根本没想过分药力。”

他忍不住了,再等下去,亓官悦珂该追来了。

掌中浮现一柄石锤,没有雕纹、没有纹路。

挥锤落在地上,没有响动。

但刚成型的阴影,却闪烁不定。

乌薄持锤的手臂通红,他咬牙再次挥锤。

震动的频率传入地底,大地与之共振,向外扩散震碎阴影。

他的手臂爆出一片血雾,手掌畸形再也握不住石锤,脱手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乌薄一脸肉疼,这柄石锤是偶然得之,与传说中的人参果相同,遇土而入。

暼了一眼脱童灿,乌薄高高跳起,欲再次跳入大地。

这次,他定能逃脱。

因为石锤,另一功效便是抚平土行波动。

一只纤细的手掌抓住小人儿,亓官悦珂的笑脸映入眼帘。

乌薄绝望,仍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的分身没有破,你不该出现!”

“我本就在。”

乌薄惊悚的看着脱童灿,从他的口中竟传出亓官悦珂的声音。

又听,两个人一个女声:“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乌薄疯癫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死的不亏。”

笑声不断,自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