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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心里都有些害怕,但是她还算镇定,毕竟她也有经验了,之前在金地主那里苏荷也是就告诉她一个人。

没一会姥爷他们就过来了,周氏帮着整理床铺偷偷跟王富贵说了隔壁的事,王富贵也不敢瞒着自己亲爹。

“一会出去方便,男女一起至少六个人,少了不行。老大,你们先睡,我精神还行,等你们睡醒了我再休息。”

姥爷想到家里水灵的孙女重孙,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

苏荷这头都安静了,隔壁刚腾出来的屋子已经有人入住,人,行李,把50人的空位挤得满满当当。

“真是晦气,原本起个大早就是为了多赶些路,这一下雨,不止赶不了路,我看是要耽误了。”

说话的是个膘肥体壮的壮汉,只见他一脸怒气,用手狠拍了一下炕上的行李。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起晚些,这个小屋子这么挤,咱们还得跟这些货挤一堆。”

边上的同伴也跟着抱怨。

“都小声点,等明天雨停了一早赶路,我们本来就快了一天的,不碍事。”

说话的是个瘦子,看外形就是个不起眼的瘦小中年人,其实他才是这个队伍的老大。

阿彪几人见老大发话,也不敢再抱怨,只是埋头吃起了干粮。

“我看这户人家养了鸡,阿彪,去买两只给大家解解馋,等卖了这批货,咱们就分银子。”

中年人叫徐德,人称德叔。

阿彪等人这才高兴一些,“这20两银子拿去,顺便要些热水,找罗婶要些生姜红糖水给大家去驱寒。大家身上淋湿了,轮流去厨房烤烤火。”

德叔拿出银子,一副和善大方的样子。

“德叔,我找阿财一起,先把鸡收拾了,你喝了早点休息。”

阿彪带着阿财拿了银子出去了。

德叔看着人远去了,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这个阿彪,最会煽风点火,以往再困难的时候都有,现在这点子雨就让他不耐烦了,看来是心大了。

这头的阿彪付了银子给罗婶,那两只鸡都不用他插手,两个人坐在暖和的灶台边烤火。

“彪哥,听说金阳城也乱了,咱们要不要趁机捞些货来,这都不用买,给两斤米都有人抢着送女娃子。到时候往楼里送,立马来银子。”

阿财看看在远处忙碌的罗婶,低声对着阿彪说道,他眼里闪过贪婪,显然很想去。

“德叔不愿意,咱们不是那条线的,不能坏了规矩。”

阿彪也很心动,但是想到德叔,心里的那些心思又退了回去。

阿财看了阿彪一眼,“彪哥,其实要我说,德叔那套早就老了,兄弟们都是想跟着你的,只要你一句话,咱们卖了这两车货就马上返程。”

阿彪皱着眉头,顾及着边上的罗婶,小声怒喝一句,“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要是德叔知道了保准把你皮都扒了,德叔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背叛德叔,以后不必再提。”

阿财一看对方生气了,只能点头附和。

“彪哥,那就听你的,我都是瞎说的,你可千万替我保密。”

在得到阿彪确切回复之后,阿财才松口气,转而又提到要去送红糖水给屋子里的兄弟们。

“彪哥,你再歇会,我跟德叔说你衣服还没干,我自己去就行。”

阿彪点点头,阿财捧着红糖水走了,转过身的功夫那带笑的眼神就立马变得阴冷。

“德叔,先喝点红糖水,鸡汤还要再熬半个时辰, 一会我去给您拿。”

阿财笑呵呵的递给德叔一碗红糖水,再给其他兄弟分。

“恩,阿彪呢。”

“彪哥说再烤会火,衣服还没干。”

德叔没再说话,只是闭眼休息。

云和州的广元县

两个月前

这里是南方最富有的一个县,赵府在这里并不怎么起眼。陈氏来这里已经小半年了,这会子正跟着张妈妈两人吃着下午茶闲聊。

“三爷家的禾姐儿现在有15斤了,听说那眉眼,像极了三爷,长大了定是个美人坯子。”

张妈妈在陈氏面前凑趣,陈氏也高兴,老人最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禾姐儿自是好的,清书来信说八月就会趴了,现在想必是已经会走路了。”

陈氏笑得很开心,心里有些遗憾见不到可爱的孙女。

“可惜我见不到。”

陈氏用手撑着头,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要不,叫柔小姐跟惠小姐过来玩,老夫人你看到花骨朵一样的外孙女,心情肯定就好了。”

张妈妈看陈氏有些孤单,脑子一转就想到自家大小姐生的两个姑娘。

“也行,待会你去陈府跟丽娘说一声,明天派人接了两个外孙女来。”

孙女见不到,看看外孙女也不错。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陈氏一喜,竟然站起身去迎接。

“丽娘,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陈氏的大女儿,赵清丽。

她如今也是年近四十的妇人,嫁给陈氏一族大房的次子陈冲为妻,生了两女一子。

家里男人是次子,自己的生的儿子又最小,导致家里长辈溺爱,长到13岁还是个天真的模样,半个月前竟然偷偷跑了,留下口信说是要去边关当兵。

赵清丽两口子都急坏了,一开始还瞒着,拖信得过的下人去找,这半个月都没消息了。这北边正是乱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赵清丽急得天天掉眼泪。

“娘,阿文去边关了。”

陈氏看着自己女儿这么憔悴,心里正疑惑呢,刚想询问就听见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噩耗。

“什么?阿文为什么去边关?”

陈氏心里一沉,边关那边又缺粮又缺水,听说已经有灾民朝着南方来了,自己外孙去了绝对凶多吉少。

“还不是大伯他们,说是景儿将来继承族长的位子,已经走了文路,一定要让阿文走武官的路子,我拒绝了几次,婆母因此没给我个好脸。这事不知道怎么的让阿文知道了,娘你也知道我嫁进陈家生了两个女儿,在陈家一直抬不起头,有了阿文这日子才好过些。阿文自是知道我的不易,被那些小人教唆着给我争脸面,竟然留下一封书信就跑了。”

陈氏怒拍几下桌子,“那贱妇,亏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每年但凡过节节礼我都是拼命塞好东西,就为了让他们能对你跟几个外孙好些,谁想到这贱人竟然不知好歹,敢害我儿。”

“阿文走了几天?我派人去找,我有个远房侄儿也在那里,我叫人飞鸽传书让他找找。”

赵清丽擦擦眼泪,“有半个月了。”

陈氏惊讶的看着自己女儿,“都半个月了你才来找我,你这个蠢蛋,你小时候的机灵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