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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南星沉水 > 第135章 满招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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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沈姑娘,你没事罢?”

此刻屋子里的地龙是不是烧的太热了?

沈南星半天没回过神来,用手捂着脑袋,“满招损这话是一点没错,我现在感觉你这屋子里和外面一样,漫天星斗。”

能说出满招损来,那看来人没有大碍。

冯清顿时放松下来,可又觉得自己和沈南星这姿势有些过了,立马不自在了起来。

浑身僵硬,各种心绪涌上心头。

沈南星还在天旋地转,便没有站起来。

冯清只能轻轻拍了拍沈南星的背,语气温柔,“你也莫要高兴的太早了,若是这袁永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起复呢?”

沈南星被这一盆子冷水浇下来,顿时心凉了,头也不敢再晕了,想立马站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在冯清怀中呢。

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你应让我直接起来就成,哪里还有窝在你怀中的道理。”

冯清道,“我看你头晕的厉害,你起来再跌在地上怎么办?”

沈南星站在冯清面前,看冯清靠在高椅上,身穿了件瓷器蓝八梭绫青衣衫,腰间系着暗水绿蛮纹角宫绦带,长长的穗子直直垂下,搭在腿弯处。外面罩着一件宽大的鹤氅,宽袍大袖,更显俊逸。

长发只梳拢了一半,用发带系着,全都披散着。应是刚沐浴过,处处散着皂角的香气。

这屋子里还点着其他的香。

冯清看向沈南星,眼神里有关心,还有探究。

为何此刻的沈南星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眼神看自己。

俊朗轻逸,眉眼如画,沈南星不敢再多看,她分不清自己狂跳的心是因为袁永入狱,还是因为此刻灯下的冯清太过好看。

“那个,你说的有些道理,袁永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别的法子。”沈南星看这屋子里的书,看书案上的灯,就是不敢看冯清。

冯清自然是察觉到了沈南星的不对,又想到刚刚沈南星伏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他也顿时觉得手脚不知该放哪里了。

“这事你倒是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但也不用过于担心,我倒是瞧着,袁永这次没有起复的可能了。”

沈南星决定和冯清保持下距离,便揉着脑袋,坐回自己的座位,“这话怎么说?”

“这次袁永下狱并非偶然,想来是太子的心思,可既然能让袁永下狱,你觉得太子还会将人给放出来吗?”

沈南星的脑袋不怎么疼了,现在看什么也都没星星了,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袁永得罪太子了?”

“袁永和晋王殿下有牵扯。”

沈南星坐在椅子上,努力回想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少年,身上穿的光彩照人,虽然才十几岁,但也能看出相貌非常。

说话间还带着十几岁少年特有的调皮,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不过是召见了袁永几次,便将人弄到诏狱里去了。

这是沈南星第一次见识到了皇权的可怕。

她费尽心机,用了半天命,没有伤袁永分毫。

冯清的多次算计,都不敌那几次的召见。

哪怕太子只是在演戏。

冯清看沈南星在发呆,便猜她是被吓到了,“这事你不必担心,咱们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若是这次袁永还有其他的法子,那我也会让他出不来。”

沈南星抬头看向冯清,不知为何,朝着他点了点头。

冯清面容舒展,笑了起来,气质温和,“头还疼吗?”

被冯清这样一说,沈南星立马以手捂头,作出抱头鼠窜的滑稽模样来,“疼!疼的厉害!我回去找点膏药!”这远星轩实在是不能待了,冯清这模样,让自己怎么看都不舒服。

说着起身赶紧离开。

冯清只笑笑,嘱咐沈南星慢些走,别再摔了。

秋菊看着沈南星一脸懊恼地进了自己的卧房,跟在后面问道,“这是怎么了?”

“无碍,不过是撞到头了,歇一歇便好了。”沈南星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就扎进了厚重的罗汉榻里。

秋菊在一旁道,“可你还没有梳洗呢!”

沈南星不得已又从罗汉榻中爬起来,“我这就起来梳洗。”

秋菊看着沈南星手脚麻利的洗脸,换衣,有些不解的问,“今天天很暖和?夫人你脸为何是红的?还是受了风寒?”

秋菊觉得自己跟着沈南星出了这么多趟义诊,多少也会些医理了。

沈南星自然是没有受风寒的,忙道,“无碍,没受风!不对,我受风了,我此刻有些冷,要先歇着了。”

说着收拾妥当,便进了自己的被窝。

秋菊在一旁不解,“那不如给夫人你煮一锅汤药喝了再睡?”

沈南星摇头,“不喝,太苦了,我还是睡罢。”

说着就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闭眼不看。

秋菊倒是觉得好笑,沈南星怎么此刻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起身吹灭了灯,出了卧房。

于暗处,沈南星伸出手来,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小小的玉环。

那小小的玉环,微微泛着白,还泛着暖意,温热的触感和她刚刚搂着冯清脖子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沈南星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总觉得今日这般累了,怎么就睡不着呢?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自己扑在冯清怀中的感觉,冯清的那张脸就离自己这般近,温热的体温中好像还夹杂着熏香。

这让沈南星有些意乱神迷。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心悦冯清的,那样的一个妙人,日日得见,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这种心动只流于表明,她从未往深处想。

只因冯清的日常,实在是太像一个矜贵的世家公子,让她不会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且两个人甚少这般亲昵过,凡此种种都让她不得安眠。

远星轩内,沈南星走后,冯清在椅子上怎么坐都不舒服,他微微低着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掌心,想起刚刚拍在沈南星后背上的感觉。

鼻端仿佛还有淡淡的苦涩药材味,这让他觉得安心。

可却也忍不住心动,原来心悦之人在怀的感觉是这样。

冯清起身,望着窗外的月,不知沈南星的头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