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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枯燥无味,炭烧女主开胃12

祝影忍无可忍的把这个赖在自己身上没个正形的家伙扒拉下来。

“老实些。”

少年也不恼,只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刚才做了什么有违人伦事情。

祝影实在是忍不了他这副荡漾的样子,随手拍了张定身符和禁言符。

于是郑云玦保持着舔唇的动作僵在原地。那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尖来不及收回,保持着吐舌的动作动弹不得,懵逼的眨了眨眼。

这样看起来就可爱多了。

祝影面无表情的拿出了留影石,把少年吐舌的样子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记录下来。然后威胁的晃了晃手里的留影石。

“现在开始,我问你问题。是就眨一下眼,不是就眨两下。”

少年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面上泛起了情动的潮红,那双猫儿似的半眯着的琥珀色双眼也变得迷离起来,顺从的眨了一下眼。

祝影现在实在是没心思去探究这个变态崽子突然兴奋的原因,只是认真看着他的双眼发问。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可知道真凶?”

少年眨了两下。

“魔晶的来源渠道,你知道吗?”

一下。

“你早就发现了,但是袖手旁观?”

两下。

“你推波助澜了?”

一下。

“姬长乐这次巡狩会出事,你早就知道?”

一下。

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在郑云玦耳边响起。

流霜擦着耳际钉在身后的树干上,冰凉的寒意在空气中久久散不尽。脸颊上传来湿润粘腻的感觉,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剑气划破了侧颊,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来。

郑云玦眨眨眼,那一身雪衣的少年已然消失在眼前。身上的符箓被他轻松破解掉落在地上,指尖轻抚脸颊上的伤口,蘸取了一点血液。

啊,生气了。

舌尖一点点将指腹上的血液舔舐干净,熟悉的铁锈味蔓延在口腔,他愉悦的眯起眼。

明明和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好喜欢。

“玥玥都看见了哦。”

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从一丛灌木中探出头来,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上隐匿气息的灵宝手链:“三师兄是觊觎师尊嘛,表情好恶心哦。”

郑云玦似笑非笑的垂眸看着表情懵懂的季文玥:“都是一百多岁的老妖怪了,装什么小屁孩?”

“三师兄这话玥玥不爱听,收回去。”小姑娘板起了脸,鼓起带着婴儿肥的两腮。

“你的师尊早就走远了,还装什么?”郑云玦轻嗤,从衣摆上捏起一只漆黑的甲壳虫,用灵力碾碎。

看着面前因为被反噬而面色泛白的季文玥,他恶劣的呲了呲牙:“你的师尊知道他乖巧天真的小徒弟竟然与恶心的蛊虫为伴吗?”

“哦,不对。”郑云玦蹲下来和面色难看的小姑娘对视,眉眼弯弯笑起来:“听说师尊收了一个蠢兔子为徒弟,你也不是特殊的那个了。”

杀人诛心,被戳中痛脚的季文玥冷下脸。

“那又怎样,你也只能在他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像爬虫一样窥视罢了。”

没了笑模样的小丫头后退拉开距离,面上的冰冷和祝影如出一辙:“没有人能得到师尊,我也不可以。”

郑云玦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起身离开。

“各凭本事咯。”

季文玥看着黑衣少年离开的背影,目光沉沉。

不能杀真的好生气...师尊留他还有用。

按耐下杀意,小丫头理理自己在灌木丛中被草叶勾缠而有些炸毛的发髻,又重新扬起笑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回到竹屋的祝影打了个寒战。

“奇怪,我也不冷啊,怎么突然抖了一下。”祝影不明情况的挠了挠头,又继续查看人员名册排查。

在几个名字上圈圈划划,她烦躁的把名单扔到一边:“这样死查进展太慢了。”

捏捏眉心,调出了原书剧情。虽然说位面标签变动剧本作废。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定然是在书中有点地位的角色,直接从书中排查一下效率更高。

有了剧情作弊,那个幕后黑手很快就锁定了。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清云宗、有能力搞到魔晶的,除了郑云玦那个狗东西就只有那个叫郑重荆的家伙了。

郑重荆,与郑云玦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和郑云玦一样需要潜入清云宗完成试炼才能得到魔尊的继承权。

如今在清云宗混了一个内门的后勤管事的职位,难怪能够把魔晶弄进来。

所以郑云玦所谓的推波助澜,是算准了这个所谓的私生子会露马脚,只是加快他暴露的进程罢了。

至于姬长乐遇险,虽然不是他算计,但有意不提醒也是生怕私生子不死,想把自己这个师尊拖下水动手以绝后患吧。

毕竟出于仙魔关系考虑,清云宗可能会留郑重荆一命以免被魔界借机发动战争。但是触碰到祝影的底线,郑重荆就只有一个死了。

真真是好算计。这么一想,郑云玦那狗东西更该死了。

祝影不爽的抿唇,这个郑重荆是必须死的,但是这样正中了某个混蛋的下怀真的让她很不爽。

这操蛋的修真界,一个比一个心黑会算计。妈的,修仙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空口白牙毫无证据的怀疑在那个掌门师兄那里肯定是行不通的。祝影让豹豹叼着留影石潜伏在郑重荆身边找证据,等到证据齐全后,才拿着留影石去了主峰。

主峰庭院的大坑被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填补上。祝影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杏华峰的断崖顶上那棵千年老梧桐,嘴角一抽。

这老狐狸强薅别人家宝贝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祝影把罪证拍在柳寒蝉的书案上,看着他因为略微诧异而微微挑眉,出声提醒:“人找出来了,答应好了的,审完交给我处置。”

柳寒蝉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意外的抬眸看了祝影一眼,随后收好留影石,聪明的没有多问。

“正当理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你来领人。”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祝影扭头就走,一点也不多待。只是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青年突然唤了一声。

“算盘脸!”

她脚步没停,只是随手甩过去一道法诀。

“我都说过了不要叫这个称呼。”少年迈出门槛,回眸看了一眼,唇角微弯:“法诀半个时辰后失效,师兄好自为之。”

少年站在阳光下回眸浅笑,面上无形的坚冰似乎稍稍融化,在一片明媚中显得极不真实,仿佛随时要羽化而去。

他在这个世界,却又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柳寒蝉微微失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不见少年的踪影了。

他摇摇头,无意间瞥到了一旁漆黑可照人的墨玉画瓶,表情一僵,幻化出一面水镜。

面上密密麻麻印着墨色的大字。

“眯眯眼”!

柳寒蝉的笑容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祝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