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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们离开御书房后,殷奉礼也行礼告退。

既然陛下昨晚并没有召男妃侍寝,而且还对男妃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那他就放心了。

大雍江山还能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

转身离开御书房的时候,他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看了殷雪书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二十年未见的父子两人擦肩而过,王甫远的手指尖微微弹了一下,一道无形的气劲飞射而出。

殷奉礼只觉得的膝弯一酸,腿脚就失了力气,哎呦一声向地上扑去。

殷雪书急忙上前扶他,关切道:“父亲,你没事吧?”

这一声父亲一下子就把殷奉礼的怒气给浇灭了,他板着脸站稳道:“没事,只是绊了一跤。”

王甫远笑眯眯道:“殷相年纪大了,腿脚难免有些不便,殷探花快扶殷相回去休息吧。”

他这一出声,殷奉礼就知道刚才“偷袭”他的是谁了,本来他还在王甫远和恭王之间游移来着。

他瞪了王甫远一眼,不过并没有拆穿他,默认了自己年纪大,腿脚不便这件事。

殷雪书看他僵硬的反应,就知道殷奉礼这是态度软化了,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低声道:“父亲,我扶您回去。”

殷奉礼从鼻孔中嗯了一声,顿了顿才道:“走吧,你母亲还在等你回家。”

父子两人相携走远,萧玉棠感慨道:“虽然时隔多年,但依旧是你父子连心啊。”

萧北辰瞅了他一眼,不过这么一会儿,就又嘚瑟起来了。

他冷哼了一声,“我刚才说的可不是气话,你从剩下的几个的待选中选一个王妃,一月内成婚。”

萧玉棠傻眼:“你明知道我喜欢十四……”

萧北辰才不管这个,萧北辰要是不从这些待选中娶个王妃,怎么证明这些秀男是给他选的?怎么证明他自己的清白?

“朕不管这个,你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解决。”

萧玉棠眼珠一转,既然让他自己办,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他很快就有了主意,朝萧北辰拱手行了一礼,“谢陛下恩典。”

谢完恩就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萧北辰哼了一声,他这不着调的皇叔,脑子倒是活泛的很,就是有时候实在太活泛了一些,让人忍不住想抽他。

御书房内只剩下他和王甫远两人。

王甫远道:“陛下,如今大军和一应军需都已准备齐全,随时可以挥兵西域,只是如今还缺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们大雍乃是礼仪之邦,可不能随意对邻国发兵,必须有一个无可指摘的发兵缘由。

萧北辰点头,“是时候见一见龟兹使臣了,宣那个小王子进宫吧。”

*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玩家们下线休息了一会儿,吃了顿晚饭后又重新上线。

今夜神焱教来袭,为的是东海明月珠,内藏库是保护的重中之重。

玩家们在内藏库前集合,闫云飞左顾右盼,却没看到喵喵教教主的身影。

他有些纳闷,这么重要的任务喵兄竟然不做,难道是现实中有什么重要的事?

子夜临近,皇宫之外,京都之中。

接到主线任务的玩家们鬼鬼祟祟,藏在阴暗不见光的角落里。

无他,只是因为京都中有宵禁而已,从亥时到第二天早上寅时,正经的老百姓不许出门。

京都中的主干道上,时不时有身披甲胄的士兵巡逻经过。

某处胡同深处,啪的一声脆响传出来。

“屮,这都什么时候了,都快入冬了竟然还有蚊子。”

“小点声,把城防司的人引过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还没碰上神焱教,就让那些条子抓到衙门里去。”

“你这么说,怎么显得我们跟违法犯罪分子似的。”

“什么犯罪分子,我们是江湖侠士,是为了行侠仗义,剿灭西域魔教才迫不得已违反宵禁。”

两人正斗着嘴,突然听到了嘶嘶的声音,在黑暗里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胆子大的玩家侧过头一看,和一条手腕粗细的赤红色长虫对上了眼。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道:“蛇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咋还没冬眠呢?”

子时已到,京都中的各处突然同时着起火来,同时还有大量的蛇虫鼠蚁涌了出来。

藏在暗处的玩家顿时顾不得掩藏身形,吱哇乱叫着跳了出来,拿着各式武器朝着蛊虫招呼。

城防司的人倾巢而出,他们却不是为了抓捕违反宵禁的玩家,而是为了救火和保护京都中百姓的安全。

冲天的火光和惊恐的喊叫中,慕黎出现在一处高楼的楼顶上。

大氅被夜风吹的猎猎作响,银色的长发乱舞。

慕黎这次没有戴半面面具,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金色的血管状纹路从右眼中蔓延,不仅布满了他的整张脸,还延伸到了他的脖颈,胸膛上。

甚至连裸露在外的手指上,也能看到细密的金纹。

金线蚕食,万蛊噬心。

能把人折磨疯,这么死的巨痛,这人竟然能忍下来,还能仿若无事的站在这里。

“你快死了。”

慕黎斜眼看过去,无妄飞身上了屋顶,站在他身侧笑眯眯的道。

慕黎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你从出生起就是佛子,在佛门中待了这么多年,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无妄脸上依旧是笑,配上他眉间的那枚红痣,看起来颇悲天悯人。

“这佛子又不是我想当的,我本是魔,只是明台寺一直压抑着我的心性。”

“再说了,你这魔头,怎么配得怜悯。”

慕黎微微垂头,低笑了一声,似乎在自己问自己,“不配吗?”

无妄大笑起来,“做魔有什么不好的,纵心所欲,管他什么王法,管他什么佛理,想要什么就抢过来,这才叫畅快,不枉活一世。”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慕黎,“你就快要死了,连想要的东西都没得到,你甘心吗?”

慕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当了二十多年和尚的人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魔头。

一个蛊惑人心,诱人堕落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