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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殷奉礼这么说。

萧北辰:?

萧玉棠:!

萧北辰想的是,他召的明明是个秀女啊,还是个女刺客,哪儿来的秀男?

萧玉棠想的则是,寄奴的袖子什么时候也断了,竟然还招了秀男侍寝!

不知道是哪个,以他对萧北辰的理解,要不就是那个爱穿蓝衫的莫听风,要不是就是那个娃娃脸厨子。

殷奉礼这一问把两个人都问懵了,萧北辰拧眉问道:“朕何时召过男妃,殷相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虽然他召谁侍寝的事并不是秘密,也不需要刻意隐瞒,但后宫和前朝向来不许有联系。

也不知道殷奉礼这个向来循规蹈矩的老臣,是从何处知道他召了男妃侍寝这一荒谬的消息的。

殷奉礼其实是冒着被萧北辰猜疑的风险问出这句话来的。

萧北辰虽然不像先帝那般多疑,但毕竟是皇帝,难免会有猜忌之心,这也不是坏事,只要能控制好度就可以。

殷奉礼虽然知道不该责问,但为了大雍江山的稳固和代代传承,还是冒着失去圣心的风险,来了这一趟。

“臣府中的小厮在集市上采买食材的时候,正好遇到宫中出来的小太监,听那小太监所言。”

这听起来挺巧的,怎么殷相府上的小厮,刚好就能遇到休假出宫的小太监,这小太监还恰好知道萧北辰本人都不知道的事,而这件事还能传到一向不喜八卦的殷奉礼耳朵里?

这听起来像是胡乱找的理由,但有时候越是巧合的事,反而越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

殷奉礼要是真想骗他,完全可以编一个更完美更合适的理由。

他心里有些微的忐忑,殊不知,萧北辰却根本就没有怀疑他。

手掌心中攥着的红木扶手差点被捏碎,萧北辰脸色难看,哪里的小太监,竟然敢传播“谣言”,想毁了他的一世英名不成?

萧北辰的脸色虽然沉的要滴出水来,但还是平和的对殷奉礼道:“殷相误会了,朕昨晚召的是一位秀女,不是男的。”

听他回答的这么笃定,殷奉礼疑惑起来,“可那个小太监说他是在倚竹园当差的,昨夜被召走的那位确实是一位男子,好像叫红苕……”

那名实在是长且怪异,学富五车,过目不忘的殷奉礼竟然一时没有想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萧北辰也觉得不对起来,倚竹园确实是他赐给那些秀男暂时居住的地方,秀女应该住在储秀宫才对。

而且红烧……螺蛳粉这个名字,却是跟他昨晚召的那位“秀女”名字相同。

萧北辰的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他嗖的转头看向萧玉棠,冷冷道:“那个叫红烧螺蛳粉到底是男是女?”

萧玉棠的心里咯噔一下,纳闷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个女的啊。”

他以前逛南风馆的时候,有不少清秀的小倌做女子打扮,吸引客人的喜爱。

可男子毕竟是男子,再怎么打扮和掩饰,身形上也无法做到和女子那样娇柔,夹着嗓子的声音也有些怪异。

可他突然想到,殷雪书曾对他说过,他楼中的这位弟子,是段红袖的高徒,极善舞艺。

这身段和嗓子,会不会都是练出来的?

意识到这个可能后,萧玉棠的表情骤然从疑惑变成惊恐。

娘嘞,那看着乖巧温婉的小美人竟然是个男人?!

萧北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对,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好个萧玉棠,竟然连选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看来给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萧玉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忙道:“这不管臣的事啊,当时殷教习也没提醒臣……”

听到“殷教习”这三个字,殷奉礼的耳朵一动,但表情和动作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僵硬了一些。

萧玉棠看了他一眼,觉得殷奉礼对他这儿子肯定是还有感情的,只是死要面子不承认而已

于是他痛快的把责任都推给了殷雪书,“陛下,这选秀之事一直是殷雪书负责的,臣只是统揽而已,细节方面的事很难一一摸清。”

性别这是细节方面的事吗,这是重点好吗!

萧北辰一掌拍在檀木书案上,拍出一个深深的掌印。

萧玉棠立刻噤了声,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王甫远上前道:“陛下消消气,恭王殿下也是无意的,何况那待选是男是女还未可知。”

或许就是女的也说不定呢,虽然这个可能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希望不大。

萧北辰深吸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作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他该喜形不形于色才对。

可恶,真的很想把萧玉棠打一顿泄愤。

他吩咐人去驿馆把殷雪书叫来,同时让萧玉棠亲自去找红烧螺蛳粉。

原本这种活是轮不到一个亲王干的,但此时萧玉棠巴不得离萧北辰远远的,跑慢一点他都怕萧北辰用龙吟神功把他一掌拍死。

萧北辰见他跑了,冷哼了一声。

此时御书房内十分安静,空气像是死了一般。

殷奉礼平日的话还是挺多的,虽然多是劝诫,听的让人脑壳疼,此时静下来倒是反常。

通过刚才萧北辰和萧玉棠的那番对话,他也听明白了。

原来陛下以为昨夜召的那个“秀女”是女子,但实际上那个“秀女”很可能不是秀女,而是个秀男。

可是既然侍过寝了,怎么可能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殷奉礼偷偷看了一眼脸色黢黑,还在生闷气的萧北辰一眼。

罢了,这问题就不问了,孩子大了,还是皇帝,要顾及他的面子。

总之,陛下没有纳男妃的意思,他就放心了。

暂时“解决”这件事,殷奉礼的心绪却纷乱,那个孩子,二十年未见,没想到再次见面要在御书房中。

不知道他是否还记恨,他当初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悔和愧疚,挺直的肩背也微微塌了下来。

王甫远突然靠近他,低声道:“殷相后悔了吧。”

殷奉礼立刻吹胡子瞪眼,这小兔崽子,仗着现在和他平起平坐了,竟然敢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