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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巫师确保儿子跟在自己身后,然后转身看向那些看似可疑的树木。事情有些不对劲,从风吹过他面前的地面的动静他就知道,风中夹杂着一些非常不祥的东西。

突然,一把刀从他眼前飞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伤口,血流出来,顺着他的脸滴落。

“爸爸!”儿子惊叫道,看着血。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几把刀从不同方向飞来,他一把拉住儿子。

“跑!”他大喊,让儿子紧跟着自己。

毫无疑问,从那些飞向他们的金属物体的气味中,他可以判断出那些金属物体是属于那些针对他们的黑巫师的。

他知道这里会有黑巫师,因为边境是人们跨越土地的地方,容易找到受害者。但他没想到会面对不止一两个巫师。他们有六个人,他寡不敌众。而且前方还有两名巫师挡住了去路,他不能走得太远。

“你以为你能跑掉吗?”一名女性黑巫师说着,手指上旋转着一把带孔的刀。她面带微笑地盯着他,脸上皮肤破损,布满鳞片,其他黑巫师也是这副模样。

“我们并无恶意,”白巫师用理智的语气说道,“我们只是路过。让我们平安通过吧。”他建议道。

黑巫师停止了手中刀的旋转,“那你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蟋蟀在灌木丛后鸣叫。晚风拂过地面,吹起傍晚掉落的树叶,将它们吹起又放下,仿佛在这片茂密的森林中嬉戏。

“我们不知道黑巫师住在这里。我们会像从未相遇一样走过。我还有任务要完成。”白巫师说着,眼睛瞥向围在他和儿子周围的黑巫师们。

黑巫师放下手中的刀,摇了摇头说:“好吧。快点走过去。”

他看了她们一眼,确保她们不会做什么。他快步走过,一只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

黑巫师们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就在他们走过最后一个黑巫师时,男人举起自己的刀,向攻击他的那个女巫冲去。

刀在空旷的森林中相撞,火花四溅。另一边,男孩几乎无法应付突然出现的三名黑巫师的攻击。他来不及躲避,手臂上被划了一刀,疼得直皱眉。又一把刀快速飞来,第二个站在他面前的女巫将刀直刺入他的胸膛,穿透他的心脏。

“不!”男人尖叫着,看到儿子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身体向后仰去。

他与黑巫师们一个接一个地战斗,虽然伤了她们,但他并非神明,无法挡下每一个攻击他的黑巫师。看到儿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情绪失控了。

他一脚踢开身边的女巫,咬破了自己的拇指,让鲜血流出。

之前与他说话的女巫见状,眉头一挑。这个男人居然在使用黑巫师的魔法。一个白巫师如此轻易地运用黑巫术,意味着他已经触及了白巫师禁忌魔法的界限。

“你变成黑巫师又有什么意义?”她问道,说话时蛇一般的舌头从嘴里伸出,“你不明白吗?你寡不敌众,即使使用黑魔法也无法获胜。”

“我会为我儿子的死报仇的,”男人的眼中充满了仇恨,“我们无意攻击你们。我发了誓。”

“誓言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巫师。如果你想以一个光荣的白巫师的身份死去,就不该碰这种魔法。不过,巫师从来就没有光荣的死法。”黑巫师说,“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派你来不是为了让我们困住你的。”

“什么?”男人皱起了眉头。

另一个黑巫师绕着他走了一圈,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也不太远,说:“是议会的人派你来的,想让我们拿走你身上的那些瓶子。当这片土地上的巫师可以提供帮助时,你以为领主有时间去请一个住在沃维尔的巫师帮忙吗?”

他的妻子说对了……

“你以为在帮你的那个男人,其实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有上级的某个人在幕后操纵。”黑巫师说,“我们想要的只是你制作的那个瓶子,要知道只有你才能做出来,我们不希望其他人得到它。”

黑巫师从背后袭击了男人,将他打得奄奄一息,“点燃他们。我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回到沃维尔的第二天,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玩耍,目光望向窗外,希望她的家人能够平安无事。她迟早会搬离这个人们用不欢迎的眼光看着她们的村庄。

听到敲门声,她问道:“谁?”但没有人回答。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向外窥视,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那个被邀请回来的人。她能感觉到他的意图。

“我早该知道的。”她瞪着他说道。

她的手在抽屉底部摸索,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站起身时,她看到了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的女儿。

“你们这些巫师真是容易上当所以猎杀起来才那么容易。”议会的人走进了屋子。

白巫师站起身,紧紧握住手中的刀。

“这并不是因为我们容易上当,先生。人们不配得到我们给予的尊重和信任,这才让你这种比黑巫师更卑劣的渣滓有机可乘。”

这句话激怒了男人,他突然冲向她,按住她握着刀的手。他用力扭转,疼痛瞬间传遍她的手臂,她不得不松开刀。

小女孩看着母亲和男人扭打在一起,母亲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走到男人身边,用她柔弱的小手拉扯他。

男人一脚踢向小女孩,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女孩戴叶躺在地上,看着男人扭曲她母亲的手,就像一只被踢倒的小狗一样痛苦地皱着眉头。

议会的人开始撕扯她母亲的衣服,强行侵犯她,而她则在奋力挣扎。在她母亲把男人推开,用指甲划过他脸部的那一刻,她对女儿说:“戴叶,从柜子里拿出那张羊皮纸,去桥上。现在就走!”她绝望地喊道。

小女孩太震惊了,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戴叶!”她母亲叫她,让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母亲。

戴叶是母亲给她的昵称。她迅速爬向柜子,想去拉抽屉,但抽屉是锁着的。

前一天晚上,女人在女儿发现她低声念诵那本禁忌魔法书后,就把抽屉锁上了。但不仅如此,还有一本白皮书,这对她将来会有所帮助。

女人看到抽屉关着,心里咯噔一下,“快跑,快跑!去桥上,永远不要回来!”她冲着女儿喊道。

“妈妈!”小女孩哭着喊道。男人已经开始侵犯她的母亲,用手捂住她的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小女孩终于跑出了房子,把议会的人和母亲留在了身后。她的小脚跑着,远离了家,朝着远处的桥跑去。

虽然女人是白巫师,但她的双手被按住,力量有限。过了一会儿,男人站起身来,女人躺在地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心脏还在跳动。

议会的人随后说:“领主与此事无关。你以为领主会有时间管你们这些贱命吗,女巫?”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议会里有人想要制作药水,知道只有你们才能制作,所以我就来了。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骗了你们。”

他最后笑道,“有了你们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把巫师们从这片土地上赶尽杀绝。”系好裤子,他走到抽屉前。他用力摇晃抽屉,然后拿起木盒,猛地扔向墙壁,把它砸得粉碎。

他捡起里面的羊皮纸,咆哮道:“看看这些!你罪有应得。竟敢修炼禁忌魔法。”

“我丈夫会来找你的。”她低声说道。

他转过身,回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已经死了”

女人震惊地看着他,她曾经黯淡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愤怒。她双手在地上划着圈,低声说着什么,想要引起议会人的注意。

“你在干什么?”他怀疑地问。

突然,门紧紧关上,整个地方燃起了火焰。

“放我出去!你在干什么?!”男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他的生命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他试着打开门并踢了一脚。窗户也紧紧关着。虽然它们看起来脆弱不堪,但现在却像石头一样坚固。

“你听说过白巫师的复仇吗?”女人慢慢站起来,靠在墙上,看着惊慌失措的男人说道,“不要越过已经设置好的界线。我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你伤害了我,我可以忍受。但你伤害了我的家人,”她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我即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烧死你。”说完,整个房子陷入了火海之中。

与此同时,小女孩继续跑着,她按照母亲的吩咐,跑得气喘吁吁。她担心地回头看了看房子,只见那里火光冲天,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希望母亲能出现,但母亲没有出现。相反,其他村民都被惊动了,纷纷赶来,站在燃烧的房子附近。房子里的人和每一样物品都在燃烧,直到整个地方化为灰烬。无处可去的小女孩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就又回到了桥上。

就在她离桥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个瘦弱的男人从后面走来。他打算把这个女孩卖到奴隶机构,换取一些银币,以便给自己买些面包。

听到身后树枝折断的声音,她迅速转身,捡起面前的一块石头。男人还没来得及把麻袋套在她头上,她就用石头砸向他的头。男人倒下了,但戴叶并没有跑。想起男人对母亲所做的事,又看到她母亲是如何努力保护自己的,她举起石头,狠狠地砸向因第一下撞击而头晕目眩的男人头部。

虽然她年纪小,但她还是不停地砸他,直到男人不再动弹。石头底部沾满了鲜血。她低头看着男人时,血点溅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已经开始变色,从光滑的皮肤变成了鳞片状皮肤。

她站起来,离开男人,手中那块带血的石头滑落到地上。

她的皮肤因为刚才的行为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颜色。有些诅咒不会立即生效,如果是白女巫所为,死亡可以被原谅,但有时,时间本身就是无情的。

她的小嘴露出了微笑,眼中满是困惑,然后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