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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继续倾盆而下,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声音。但寂静并未抚平她的思绪,反而让她的思绪更加泛滥,她的思绪被各种没有答案的问题轰炸着。

她母亲还活着,但一次也没有与她联系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发生的,有没有原因和解释呢?一直以来,她都是怀着悲伤的心情去看望母亲的,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洛普发现自己很难再去想那个人不是死了,而是还活着的事实。

她从背对着图尔的方向转过身来,看着镜子里的图尔一直看着她。

“睡不着吗?”他不再看天花板上的镜子,而是侧过身来直接看着她问道。他们两个都淋了雨,一身比较清爽的衣服,头发也在慢慢变干。

\"有可能死而复生吗?\"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

图尔没有马上回答。在天空中一声雷鸣之后,他说:“有关于如何将人从死亡中复活的记载,但它们都来自黑白巫师的极端方式。人们可能认为白巫师没有这样的力量,但实际上她们确实拥有这种力量,只是她们意识到利用这种力量是不正确的。任何违反自然法则的行为都会带来人们无法抗拒的两倍的反作用。”

\"可我的母亲是人类。\"她皱起了眉头。难道有人在她死后让她复活了?

\"她的眼睛和你一样是绿色的吗?\"他问她,看到她摇了摇头。

“它们是棕色的。像人类一样。”

图尔问道:“她死后或下葬后,你什么时候去祭拜她的坟墓?”图尔问道,\"你当天就和你的亲戚一起搬家了?\"

洛普对他提出的问题点了点头。现在回想起来,她那些从未来看望过她和她母亲的亲戚,一听到她母亲去世的消息就赶来了。这让她感到很奇怪。亲戚们就像是什么的证明。

“五天后,我又去看了她一次。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和我在一起,要放手实在是太痛苦了,”她说道,想起当时坐在坟墓前哭泣的时光,但那是一次不到两分钟的拜访,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到过那里。她匆匆赶来,又很快消失。她母亲在那五天里从死亡中苏醒了吗?她不知道该怎么想,因为现在什么都说不通。

“我很遗憾听到你父亲和你母亲的事,”图尔说道。洛普给了他一个微笑,她的嘴唇抬起来又落下去。她感到既伤心又困惑。

“她一定有自己不见我的理由,”洛普喃喃自语,仿佛在安慰自己,但有什么东西告诉她,这是一个谎言,图尔的表情也在告诉她同样的事情,他虽然没有说出来,只是盯着她看。

“睡一会儿吧”他说着,等着她闭上眼睛。洛普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图尔才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真正睡着,现在终于睡着了。他躺在床上,转身朝另一边,他从床上爬起来,把脚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图尔一直在等洛普入睡,由于天气原因和她被雨淋湿,她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他走向壁炉。他弯下腰,又加了几根木头,以保持房间温度足够温暖,这样她就不会受到外面持续下雨的影响。

他走向架子,拿起那件动物仿制的外套,下一秒就消失在房间里,眨眼之间就回到了他曾经拜访过的那所房子里。这是黑巫女巴思的房子。

巴思背对着他。她正在煮什么东西,她拿起小瓶子拔掉瓶塞,把里面的东西倒进沸腾的锅里,锅在她面前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我正等着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巴思说道,仿佛期待着他的到来,女士转过身来看着这位纯血吸血鬼,他没有敲门,因为雨水会让他再次湿透。

“你在煮什么?”他瞥了一眼锅,然后看了看放在锅两边的配料。有些还是满的,有些则是被放进锅里而空了。

巴思回到锅前,把煤炭一样的火从锅里移开,停止了她正在准备的东西,“只是我日常用的一些药水。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我想你应该是为了那个女孩而来吧。\"

“她母亲的尸体从棺材里消失了,”图尔扬起眉毛问道,\"她亲眼看到母亲下葬了。\"

“很多人都被埋葬了,议员,但并不是每一个都留在那里。有些尸体被盗走了,有些则活着回来了。”

图尔咯咯笑了起来,“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揉了揉眼睛说:\"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你推断出的答案是否正确,”巴思递给他一杯放在旁边的血。

“她母亲也不是人类,对吧?”图尔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她不是。你得出结论的速度很快,尤其是正确的结论。这让我想好奇,你为什么没有在议会中担任更高的职位,或者为什么没有向公爵或领主申请,”她微笑着盯着他看。

巴思第一次被图尔用他那双敏锐的眼睛捕捉到了,而其他人只是与她擦肩而过,即使他们看到了她,也没有人怀疑过她是个女巫。毕竟,她是一位面容姣好、羞于与人对视和交谈的女士。至少她是这样让别人相信和认为的。只要再对别人再施加一点点药水,她就可以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了,直到她遇到了这个男人。

巴思不确定那天被他抓住是好运还是坏运。这可能是好运,因为这位为议会工作的纯血吸血鬼放过了她,没有割掉她的头或把她烧死。他英俊潇洒,巴思第一次对她不该拥有的那种人产生了兴趣。

图尔具备了进入下一层议会所需的所有素质,虽然他有很多隐藏的能力、血统和他家族的钱财,再加上他的敏锐眼光,这本来不会成为问题。这也让人不禁疑惑,为什么他不愿意去担任更高的职位。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后说道:“如果我错了,请纠正我,但我们已经知道一个死去的白巫师,也就是她的父亲。然后是洛普,她刚刚发现自己是白女巫,最后是母亲,她不是人类。如果她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她是个黑女巫?\"他的话音落下,一片寂静,巴思对他在短时间内找到的答案感到满意。这个男人确实有能力,这让她更加钦佩他,但似乎他的注意力和灵魂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我不会仓促下结论说只有黑巫师才能回来,但为了伪装死亡,这个女孩的母亲可能是黑巫师。有过这样的情况,夫妻双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的后代就像其女巫后代一样,白巫师的血统更多,更加明显,”黑女巫把炉盖盖上,从他身边走过,从桌上拿起水晶球给图尔看,“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利用死人吗?这是因为它能赋予更高级的力量。牺牲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的,但当它是自我牺牲时,就会形成更大的力量和能量源泉,这是其他任何方式都无法实现的。\"

\"黑巫师为什么要进行自我牺牲?你听到过其他姐妹的事情吗?”

巴思嗤之以鼻,把水晶球放回原处,“图尔议员——像我这样的人四处走动并不容易,尤其是我的姐妹们对我所做的事情。很多人因为我所做的事情而避开我。一旦你表明了立场,就很难再反驳,也很难再回头把事情做得更好。黑巫师比人类或吸血鬼更不容易得到原谅。没错,大姐已经有了动静。那个你的议员没能抓住的人,或者说是背叛你的人。”

“那个通过组织大规模人类牺牲来制造混乱的女巫?”

“没错。除非她实现了目标,否则她是不会罢休的。但她并不仅仅是在寻找东西,”女巫笑着说。

“她在找什么?多亏了她,议会才会一直特别忙,我们还有另一群黑巫师试图把人类变成半巫师。”

“真有意思。别担心。这将是另一次失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但如果他们真的成功了,我会可怜人类和议会,因为你们将不得不做很多工作,”巴思咯咯地笑着,坐在空椅子上,然后举起手请达米安也坐下。

图尔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之前冒着热气的锅边。

他盯着那深褐色液体说:“如果巫师的数量增加,就很难隐藏好巫师了。有很多议员不同意我们的想法。他们会消灭每一个活着的黑巫师,”他拿起那个装着血的小瓶子。

“我知道,”巴思回答他。她不是不知道,但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这片土地将面临更严重的麻烦。

这四个相互连接的土地将陷入比她所知道的还要糟糕的混乱状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谁会取得胜利。

图尔从外套里掏出什么东西,然后拿出了一根木棍,看起来像是被强行折断的,后者盯着它看,然后问他:“这是什么?”

“这是那个女人被埋葬的棺材。你能从中发现什么吗?”他问她。图尔一打开棺材盖,看到到处都是她身为黑巫师的迹象,就得出了结论。然而,他并没有告诉洛普他的发现。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他需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在他亲自确认之前。

巴思继续看着它,然后她的眼睛转向图尔,“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一根骨头就够了,但她还没有死,我们也不知道她父亲现在葬在哪里,她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图尔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黑女巫继续说道:“有一个人可以帮你,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人。”

“是谁?”图尔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谁,但这次的星象排列成了一根断棍,指向那颗闪闪发光的星星。我们并不经常发现这种情况,但有人告诉我们要警惕这个人,因为有人出生时就拥有了比这片土地上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天赋。但不仅仅是那个人,”巴思停顿了一下,听到雷声继续隆隆作响,雨突然停了,“你带来的那个女孩,洛普,她以前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听说过休眠女巫吗?”

图尔点了点头,“她们大多是黑女巫的后代,看起来像人类,但没有力量。你是说洛普直到现在都是一个休眠女巫吗?”

“你不觉得这是可能的吗?星星排列在一起,引发了这些人之前隐藏的能力。这只是一种理论,但可信度很高。每隔几个世纪就会发生一次这种情况,人们不知道这种排列已经消失了\"”

“你提到的那个人呢?她能帮上什么忙?\"

巴思点了点头,“据说至少有四五个人获得了使用这些能力的天赋。这个人有触摸的能力,可以感知和看到事物。这是一个有趣的天赋。”

如果洛普真的是白女巫,且你所说的话属实,那就意味着她拥有某种能力,”图尔发出一声轻笑,“真是有趣。我很快会把她带到这里来。还有几件让人担心的事情需要解决。”

\"我很乐意为您效劳。\"黑女巫鞠了一躬,但当她抬起头和眼睛时,男人已经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她心想,他就是这样的人。随后,黑女巫转身继续熬制她一直在制作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