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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国家(包括莱克)的天气状况几乎没有变化,几个星期过去了。随着冬天的来临,天气变得比往日寒冷,许多人不得不尽可能多地收集木材,以便在夜里可以在房子里取暖。

像过去许多次一样,洛普坐在书桌前。此时,桌子上放着两根蜡烛,房间里的其他蜡烛则试图点燃它们,她就坐在这里。已经很晚了,钟表的指针正慢慢向十一点靠近。她能听到每一秒钟的滴答声,这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你写完了吗,洛普?”玛吉问道。自从作业交给洛普后,玛吉就一直站在她房间的阳台上。

“是的,玛吉女士。”洛普低头看着她刚刚写完的羊皮纸答道到。这位女士穿着由雪纺制成的裙子,她正面对着房间,裙子随风飘动。

玛吉一直在帮助洛普学习莱克和沃维尔的基本语言用法,因为它们的语言有相似的传统。图尔没有给出为什么让洛普上课的明确信息,他的姐姐玛吉也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洛普是一个白女巫,那么原因就很简单了。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黑白女巫都是从北方的沃维尔地区来到这片土地的。他们在书写时使用不同的方言,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流利地使用。

作为家里的老大,玛吉有机会学习一些格蕾丝甚至没有发现的东西,因为州长在得知自己是白女巫后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杀死了。

洛普能够轻松地阅读剧本,因为她已经把剧本看了好几遍,并向她的同剧演员询问了每个词的意思。但这只是她在剧院里接触到的其中一部分。

玛吉正在看洛普写在羊皮纸上的答案,她哼了哼,没有表示不赞同,也没有对她是否答对答案表示肯定。\"有一些错误,但我们明天会改进的。\"吸血鬼女士说着,把平装书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开,让洛普站起来。

\"谢谢你今天的课,玛吉女士,”洛普低头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我从来没有教过任何人,让我自己把学到的东西教给你,这让我觉得很有意思。至少现在还有另一种消磨时间的方法,”女士最后补充道,“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这让事情变得更容易了。已经很晚了。在图尔来敲门之前,你应该回去了。\"

洛普怀疑图尔是否回家了。自从他在她身上做了记号(她还不知道那是不是主从记号),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她有时能感觉到他回家了。这让她怀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印记。这个契约是双向的吗?也许等他回来后,她应该试着测试一下。

“谢谢你花时间教我,”洛普再次感谢她,而这位女士只是微笑着回应。当她走向门口时,她突然听到玛吉女士出其不意地问她:

“你和我弟弟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了?”

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问题。玛吉通常不会干涉别人的事,但让她担心的是她弟弟。更别提这个奴隶女孩佩戴的项链,这是她已故母亲生前佩戴的家族传家宝,她不禁对此产生了好奇。

“没什么关系,”洛普发现这位女士正在看她现在戴在胸前的项链。

“我明白了。我们明天下午再看一下今天的试卷。”

这个简短的回答让已经很黑暗的房间变得更加阴郁和尴尬。这时,她感觉到了他。图尔已经到达了大宅。在向女士道晚安后,她离开了房间,走向图尔的房间。她敲了敲门,打开门却发现他不在房间里。

“你和玛吉的学习怎么样?”她听到声音就在身后,使她猛地一回头,看到图尔站在那里,头发因为风而显得凌乱。

走进房间,洛普在他走向床边躺下之前轻轻关上了门。最近,他总是一大早就离开宅邸,深夜才回来。看来议会和领地都很忙。

“欢迎回来,图尔少爷,”洛普看着他,见他闭着眼睛,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她正要问他为什么他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直接幻影移形,而不是乘坐马车旅行,直到她想起了他需要的血量。上次他喝了两杯后,这个男人又去点了四杯血茶,然后才去参加他被邀请的派对,“最近工作很多?”

\"烦死了,\"他回答,然后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倒影,“有一个村庄发生了多起的死亡事件。”

“有多少?”

\"整个村子。\"整个村子?

\"有一群女巫一直在把整个村庄作为目标。他们把村子当作能源,来做一些议会尚未弄清楚的事情。他们杀死了里面每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大屠杀”

听到整个村庄都被黑巫师消灭了,洛普的手都变冷了。他们有那么强大吗?\"女巫们从死亡中得到了什么?他们想要的资源可以以其他形式获得啊。”

“没错,但没有什么能替代生命力,尤其是当它以更纯净的形式存在时。”

“对不起我这样问,图尔少爷,但只有人类吗?”

“不幸的是,是的。人类很容易受骗。你还记得你在议会实验室里看到的尸体吗?”他问她,见她点了点头,\"几年前,一些女巫被抓了起来,被带到了议会,由议会召开相应的会议,决定如何处置这些女巫。可悲的是,他们逃跑了。”

“就是她们造成麻烦的吗?”洛普问道。

\"只是其中一个。其他黑女巫都被杀死了,但有一个逃跑了,现在她决心在整个四国——瓦莱、莱克、维尔德和沃维尔制造混乱。领地周围都有一些符号。”

“女巫的标记?”

“是的。黑女巫或白女巫都不是神或女神。从来没有人达到过这种境界,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亚历山大的母亲,伊莎贝尔,”洛普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震惊。亚历山大的母亲是个女巫?“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却被人类的仇恨和愤怒所杀。如果她还活着,找到你父亲以及清楚他是什么将会很容易,但她已经不在了,你最好的选择是巴思。\"

一夜过去了,图尔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甚至没有脱下鞋子,鞋子在空中摇晃着。洛普走过去脱下他穿的鞋子。她脱下一只又一只,然后又脱下他穿的袜子。

当她做完这些后,她站了起来,看到他正抬头看着镜子。她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少以正常的行为表现出如此深思熟虑的样子。洛普只听说过外面发生的事,她只能凭空想象。

“图尔少爷?”

“嗯?”他的眼睛从镜子上移开,看着洛普。

“你吃过晚饭了吗?”她问他,看到他笑了。

“我在路上吃了晚饭。那是一顿温暖多汁的晚餐。你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

“我明白了。你和玛吉的课进行得怎么样?”一提到玛吉,洛普又想到了离开女吸血鬼的房间前问她的问题。图尔是个精明的人,他感觉到了,于是问洛普,“怎么了?她做了什么吗?”

“啊,没有,”洛普急忙说道,这让情况更加可疑,“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图尔少爷?我戴的这个吊坠……你为什么不把它给玛吉女士呢?”因为事实上,吊坠和链子都属于玛吉,因为她是已故夫人的女儿,而洛普只是一个奴隶。

一直躺在床上的图尔撑起身体。他看着壁炉里噼啪作响的木头和飞舞的火苗,“在我们纯正血统吸血鬼的世界里,伴侣不能没有彼此而生活。当其中一个人去世时,无论他们是否有过感情,都会影响到另一个人。当我母亲去世时,我父亲决定扔掉这所房子里每一件会让他想起已故心爱妻子的东西。我姐姐懒得去争取,但我去争取了,并把它们拿到了阁楼上。如果你不能为某样东西而奋斗,那么你就不配去触摸、看到、甚至记住它。玛吉很清楚这一点,如果她戴上属于母亲的家族传家宝,她只会听到嘲笑的话,而她自己也清楚,她是戴不上这件传家宝的。看来你有话要说,”他那双红色的眼睛因为前面燃烧的火焰而显得幽暗却又金光闪闪。

洛普知道图尔不喜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这不是她该说的话,但他给了她说话的自由,\"你对她太苛刻了。她当时年纪还小。有些孩子需要时间来适应,而有些孩子则很容易抽离来应对痛苦。\"

“也许吧,”他双腿交叉,双手放在膝盖上,同时身体前倾,\"你会扔掉你母亲很珍贵的东西吗?\"

洛普理解他的来意,也理解他的感受。如果有机会,她会保存每一件属于她母亲的小东西,但当时的环境让她很难有这样的权力。可悲的是,在她当时的境况下,她不得不把它们全部送人或卖掉。

“玛吉很聪明,她不会问你为什么戴着它。她最多只能盯着它看,但不能碰它,”图尔笑眯眯地看着佩妮,“顺便说一句……”他说着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我上周给亚历山大发了一封信,看看他是否找到了关于你父亲的任何线索。他很擅长找东西,我试着在黑市上找过,但什么也找不到,而且由于我被分配到了议会工作,我的时间很有限。”

洛普点了点头,胸口感到有些放松,“谢谢你,”不是一定要这么做,但她还是很高兴他能向瓦莱领主说情,寻找她几年前失踪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