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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上,洛普并没有觉得太冷,她想是不是因为阳光已经开始照射到大地上了。她没有意识到门和窗户都关着,壁炉又生了起来,使房间保持温暖。她听到衣服的沙沙声,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发现图尔正在穿裤子,但他穿的红衬衫从下到上都没有扣扣子。

他的肌肉紧绷,看起来光滑无瑕,上面还有晒黑的痕迹。洛普记得有一次她去村里逛集市。是去年还是前年?她记不太清了,但她在集市上逗留的时间比她计划的要长,她偶然发现一些在白天不提供的东西,这让她很好奇。

洛普穿过拥挤的人群,路过各种瓶子,据说这些瓶子里的漂亮石头能让人做一些事情。店主称它为魔法石,这让她很好奇哪个村民有那么多钱,可以用金币来买魔法石。

她一直走到远处,在森林边缘摆摊的地方,年轻男女穿着很少的衣服或暴露的衣服,这对很多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同时也让一些害羞的人朝相反方向跑去,仿佛这里是整个禁地。

她从未敢想象自己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但她不知道的是,有许多人为了钱而公开出卖自己,为他们的上级主子服务。她想起了一个超越了她村里所有男性的男子。他的胸膛裸露着,只有脖子上像项圈一样系着的东西和一条裤子。他耀眼夺目,慵懒地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他被两个女人簇拥着,这两个女人显然不属于她的村庄。从她们的穿着来看,很明显她们属于一个富裕的家庭,如果她不了解内情,可能还会以为她们是高贵家族的人,但她们其实是吸血鬼。不是纯正血统的吸血鬼,而是普通的吸血鬼。

当那个男人的目光与她的相遇时,仿佛出于好奇,洛普的目光扫过了整个场景。她站在很远的地方看了看那个男的,最后他给了她一个微笑,好像在邀请她来谈谈,看看他们有什么可提供的。

“你站在那里那么远干什么,女士。过来看看吧。”其中一个女人对她说,让她把目光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看向一个看着她的深色头发的女人。这个女人同样美丽动人,这让洛普此刻觉得自己相当不起眼。

她并没有打算和人说话,只是想看看。被聚光灯照到后,她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告诉大家,她并不打算在这里和任何人共度良宵。

\"我们有很多顾客,他们可以保证这里的人有多好。\"女人说着,回头看了看他们身后搭起的帐篷。洛普不用猜也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你只需告诉我你的喜好,我保证能给你找到合适的人来满足你的欲望。甚至我也可以。”她舔了舔嘴唇,向前走了两步,这让洛普吓了一跳,然后她转身走向集市的前方。

洛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他们不是奴隶,因为奴隶要温顺得多,这一点她在奴隶机构里都看到了。他们似乎更加自由,他们的言行与其他人不同。

回到现实,她躺在床上。看到图尔这样,她迅速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没有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中。但已经太迟了。

“你醒了。”

洛普睁开了她的翡翠绿眼睛,她睡得很好。

“你知道吗,小老鼠,有这样一个地方。曼德尔家。他们曾经因为一个仆人没有遵守一个仆人应有的基本礼仪而把他吊死了。就因为他早上没能醒来。我不得不说,仆人们还真是无忧无虑,以为主人醒了他们还能睡着。\"

图尔的话很轻松,他在脸上涂抹着瓶子里的东西,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味,这种香味经常围绕在他身边。洛普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他歪着头疑惑地问,似乎对她突然的行为感到困惑。这个男人真的很特别,她心想,“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吊在树上的。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呢?能学到什么教训呢?”

洛普仍然面对着他,拉起了不知怎么跑到她这边的毯子。她是在睡梦中拉过来的吗?开始叠毯子的时候,她听到他说:

“我更喜欢给每个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就像在一分钟内吃完你最喜欢的甜点,然后就什么都没了。一个人应该学会如何品味,如何延长它的存在,直到最后一口。”

把毯子放在床脚。她转过身去爬上床,整理枕头并拉平床单,用双手把它抚平。

“你同意吗,小老鼠?”就在洛普转身面对他的时候,图尔已经站在那里,离她的脸只有半米远,\"我喜欢我说一句话,你就能很快知道该怎么做。那些该死的仆人总是那么慢,他们让我心烦,我忍不住想要……”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让她自动挺直了肩膀,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抓住她肩膀的手坚定而有力。虽然并不疼痛,但却是一种让她无法逃脱的抓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她去洗澡之前发生的事情所造成的心理障碍。在他妹妹扭了她的胳膊之后,她吓得不敢动。她最不想的就是让自己的肩膀或身体的任何部位受伤。

“我一定会遵守规矩的!”洛普急忙说道,她似乎担心如果自己忽视或激怒了他,他会在两秒之内就折断她的骨头。如果他的妹妹都那么强大,她不敢想象站在她面前的吸血鬼会有多强大。

他红眼睛盯着她看。她的腿还在床上,跪着的姿势使她的高度显得不匹配,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

洛普轻轻地咽了口口水。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我不知道,图尔少爷。”

他点了点头,“比屠夫从街角远处拿出来的鸡的数量还要多,”他给她的这个比喻让她摸不着头脑,无法给出具体的数字,“我到现在已经杀了很多人了。我的双手都浸满了鲜血,”他说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我杀的最多的就是仆人和奴隶。并不是因为我喜欢杀他们,就像我说的,结束生命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有些人真的只是呼吸都能让你感到恼火。你遇到过这样的人吗,小老鼠?”

想到自己的处境,洛普的嘴巴变得干燥。她意识到他还没有扣上衬衫的扣子。

她动了动嘴唇,说:“有一些像那样的人。”洛普遇到过很多经常胡言乱语的老妇人。最后,这导致洛普和她的母亲与村民们变得敌对。

图尔挑起眉头,邪恶地笑着,“当然,这不应该让人感到意外。下层阶级的人有很多时间闲聊,不是吗?虽然上层阶级也有这种情况,”他的笑容在女孩还没能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就继续挂在嘴边。

“下层阶级和上层阶级之间没有太大区别,”洛普板着脸说,同时感觉到他的手指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也没动。她感觉就像一只毒蜘蛛落在她的肩膀上,担心如果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它随时会咬她一口。

“确实没什么区别,”他同意她的看法,“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震惊?有些事情我们是可以达成一致的,”他笑着,第三次露出了尖牙。他打算喝她的血吗?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开始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图尔俯身向前,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嘘,还没到时候,亲爱的。我会让你在我身边待很久。你被我困住了,\"他承诺道,洛普感到自己的自由正从手指间进一步溜走。

“你...你为什么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她表达出了对他近距离接触的恐惧。

“我担心我亲爱的宠物,”他在担心她?洛普心里想。她很担心,内心像是有教堂的钟声响起,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你的肩膀现在怎么样了?”他一边问一边按压它。现在看起来还好,但如果他继续用力按压,她的肩膀可能就无法承受了,到时候他再问肩膀的情况就没有意义了。

他的手滑过她的身体,但他的触摸比她预想的要温柔,这使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起来还不错,”突然,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现在,如果你需要遵守规则。我会给法尔肯留下一堆规矩。你最好确保你每一条都遵守。如果不这样做……你知道的。我的好宠物,”他像拍狗一样拍了拍她的头,“现在帮我扣上扣子。”

图尔静静地站着,等着她的手开始动起来。

“图尔少爷,”洛普这次开口了,她的眼睛没有与他对上。

“嗯?”

“我,呃,我没有给别人穿衣的经验,至少没有给男性穿过。”

“那很好。如果你有经验反而会麻烦。你会慢慢学会的。举起你的手,\"他对她说,\"现在保持稳定。不用害怕。我不会吃掉你的手。\"

洛普的手无法保持稳定,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速战速决总比拖拖拉拉要好。她拿起衬衫的两边,凑近他的衬衫开始扣扣子,同时也确保手指不会碰到他裸露的皮肤。即使没有碰到,她的视线也无法移开,偶尔会飘向他宽阔的胸膛。

当她完成时,她的眼睛非常缓慢地向上移动,与他对上红色的眼眸,“好了。”

“你打算勒死我吗?把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她注意到,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她已经把他的衬衫扣到了领口的最后一个,他看起来比他平时要得体得多,“你今天不用洗澡了。跟我来,”他说着走向门口,然后走了出去。

洛普跟在图尔身后,摸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她从床上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个鸟巢一样。由于找不到时间整理头发,她试图从侧面和上面把它抚平,一次又一次地把头发塞到耳朵后面。

“别再摆弄你的头发了,”她听到图尔对她说,她立刻放下了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因为他走在前面,她确信他有一只额外的眼睛,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而这一切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她穿着的粗糙布料在她的皮肤上上下移动,几乎让她想给身体的某些部位挠痒痒,但她不能。当她走路时,她试图迈出更大的步子,这虽然看起来很不正常,但因为她大腿附近的皮肤很痒。图尔转过身来看她,让她恢复正常的走路姿势。

她低下头看着地面,这次安静地跟着他,没有任何滑稽的动作。当他们走下楼梯时,她看到了女仆和其他仆人,他们在打扫宅邸的大厅时,人数有所增加。

从表面上看,图尔母亲的庆祝活动似乎将非常盛大。洛普从未有机会亲眼目睹过任何在豪宅举行的庆祝活动。这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很有兴趣看看吸血鬼,或者更确切地说,看看富人是如何庆祝的,而不像她这样的穷人,只会互相祝福。

她来自贫穷的村庄和贫穷的家庭,在这里没有什么能让她产生共鸣的东西,这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跟着图尔的脚步,她像平时一样走进餐厅,只有在图尔挥手示意她坐下后,她才坐在地上。就在洛普走进餐厅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有人怒视着她。是格雷斯,她对昨晚发生的事不仅不高兴,而且非常生气。

洛普没必要看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女吸血鬼,她看起来就像图尔已经把他昨天说到的她的宠物给撕碎了。女孩的鼻孔里冒着怒气。鉴于她没有听从格雷斯小姐的话,但她听从了图尔主人的吩咐,而他对此毫无怨言,反而似乎很高兴她听了他的话。

即使图尔确实告诉她要听话,洛普也有可能不听她的。这是因为格蕾丝不仅粗鲁无礼,而且还让她想起了昨天遇到的那个用皮鞭抽打奴隶的女人。虽然她没有完全目睹这一幕,因为图尔让她去给他拿一杯水,但她没有错过奴隶身上沾染的血迹。尤其是背部。

昨天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如果不是图尔,她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一只胳膊了,早就流血过多而死了。

“昨天那场闹剧是怎么回事,图尔和格蕾丝?”他们的父亲在吃早餐时问他们。他看着孩子们,但只吸引了格蕾丝的注意。图尔选择继续吃饭,不想被打扰,“图尔,”他的父亲盯着他看。

“图尔不仅无视他妹妹的意愿,而且还不尊重家里的长辈,应该受到惩罚,”继母说,她只瞥了一眼她的继子。她轻抿嘴唇,然后举起叉子将肉送进嘴里。

“我在听。我没聋,”他抬起头,嘴角挂着微笑,自己也咬了一口食物,然后咀嚼起来。

“你对待长辈真的没礼貌,”他的继母指责他,对他回应她的方式感到不满。

“尊重是赢得的,不是吗?如果你不真正尊重一个人,那么尊重他又有什么意义呢?\"图尔的话几乎让餐厅里的人都愣住了。就连一直在吃东西的洛普也停了下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现在感觉自己像个不速之客,正在目睹一场家庭纷争,而她无权在这里观看。她真希望自己能消失。这感觉就像是餐桌上的人吵架是日常一样。

“我没说错什么。没必要这么紧张,”图尔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他在这个场景中找到了一些乐趣,“至少这是我从我母亲的教诲中学到的。你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你不这样认为吗,玛吉?”

他的姐姐决定不参与家人每天在餐桌上的活动,在回忆起已故的母亲时,她笑了笑,“是的,妈妈过去经常这么说。但我觉得这话更适合你,而不是我,”这对玛吉和图尔来说是一段回忆,但现任的女主人并不买账。

\"我昨晚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俩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在场!”继母对她的丈夫窃窃私语。尽管她的声音很小,但餐厅里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公然无视我。”

坐在桌子旁的玛吉皱了皱眉,“对不起,母亲,但我不记得曾经对你有过不敬。”

“那现在呢?”年长的吸血鬼扬起眉毛问道,“你同意我不配得到我所要求尊重——”

“尊重不是要求的,夫人,尊重是要去赢得的。不过不用担心,我相信你再多活几百年,如果能活得那么久的话,你会赢得一点点的。”洛普瞪大了眼睛,被图尔毫无掩饰的言论吓了一跳。他好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图尔,你说得太过分了,”他的父亲警告道。

“我的错。我只是在逗母亲,”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面前的碗,从里面舀了一勺。

洛普从她坐的地方可以看出,她的主人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但他们看起来并不震惊,因为这似乎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参与其中,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食物,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吃着,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继母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她闭上了嘴,紧紧地抿着嘴唇。

“你刚才在说什么,父亲?”图尔问得好像他刚才没有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重一样。

“格蕾丝昨天来找我了。她说你买的那个奴隶需要被送回奴隶机构,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遵守这个宅子和主人的基本规矩,”图尔的父亲用深沉的声音说,“我不得不说,我同意她的看法。但同时,我也建议她就在这里惩罚这个女孩,让她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反抗她的主人或主人的家人了。”

洛普本来一直在专心吃饭,但听到老先生的话后,她的手和心都突然僵住了。那个吸血鬼小姐真的去找她父亲告密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而洛普还以为她只是在开一个玩笑作为轻微的威胁。

一想到自己会被送回奴隶机构,她的脑海里就好像响起了许多教堂的钟声。但与此同时,恐惧也开始占据她的心头,不知道他当着大家的面所说的惩罚会是什么。

看到图尔一句话也不说,格蕾丝看起来很高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光芒,好像她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一样。而图尔还没有说一句话,这让洛普更加担心了。

最后,他问道:“格蕾丝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父亲?”

“她说那个奴隶拒绝服从命令和要求。不仅如此,当被质问时,她还敢顶嘴。应该说,我不禁注意到,你买来的这个奴隶甚至不知道,当身份较高的人在谈论奴隶时,应该站起来表现自己。

洛普不用再说第二次就迅速从大理石地板上站起来,面对老先生,同时也看到了正盯着他妹妹的图尔。

她没有看老先生的眼睛,因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洛普已经擅自试探过图尔,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对他的父亲做同样的事。虽然从外表上看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她怀疑他的性格是否温和。如果洛普在生活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要提防最安静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什么武器。

“我错过了什么吗?”图尔父亲问道。

“很多,”图尔说,他把叉子放在盘子旁边,在座位上转过身来,全神贯注地面对着他的父亲,“首先,我非常清楚地告诉小格蕾丝,这个奴隶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自己需要一个奴隶,去黑市买一个。那里有很多,别打我的主意。格蕾丝很清楚这一点,但她还是试图干涉我的事。”

“准备血茶这样一项简单的任务应该不会太难,”他的父亲说,图尔点了点头。

“也许,这是一项不需要技巧的简单任务。但我不想让我亲爱的妹妹习惯这样做。这里有几个女仆可以满足她的需求。如果她习惯了这样的想法,她只会每周都要求更多,如果她认定奴隶是她的而不是我的呢?\"图尔歪着头,等待回应,当他发现没有回应时,他继续说,“你知道吗,父亲,我所有的东西都很贵重,因为它们非常昂贵,但这个女孩差点弄坏了它。难道我们不应该教小格蕾丝一些礼节,让她知道什么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