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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普走在奴隶楼的走廊里,走廊又窄又长。她的左边是墙,右边是一个个囚室。有的开着门,有的关着门,里面坐着奴隶。

这是洛普在奴隶所的第五天。她在禁闭室里度过了两天,这让她免于像其他奴隶那样被打上烙印。听了狱友的话,她一直很小心,但当她看到奴隶们身上的衣服渗出血迹后,她才担心起来。夜里的尖叫和哭喊声没有停止过,早上和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要惹上看守所的守卫并不难,但要躲过他们也不难,只要知道如何用性来讨好他们。

她一直担心烙印,因为这个奴隶所的每个奴隶身上都有一个。但烙印的位置并不一定都在显眼的地方,这使得当所有奴隶被送去洗澡时,她更容易躲藏。

洛普以前反对像其他人一样脱衣服,但现在她顺从地听从守卫的命令,没有任何抗议的迹象或嘟囔。并不是说她喜欢脱光衣服,其他奴隶尤其是男人的目光让她感到不舒服。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烙印,那将让她在这里度过余生。她采纳了凯特琳的建议,开始计划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两天后将被出售的奴隶名单上。

她站在热水下,水滴从她的身上滑落,整个洗澡区都弥漫着蒸汽,她对此很感激。她迅速洗完,拿起为奴隶准备的衣服穿上,然后像其他人一样走出浴室,这时另一个奴隶从她身边走过。那是一个男奴隶,他用手推了她的胳膊一下,走过时甚至没有道歉,但走了几米远后,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给了她一个不礼貌的微笑。

洛普没有理睬那个男人,决定和其他奴隶一起走。在这个奴隶所里,除了看守这个地方的看守和警卫之外,奴隶之间也存在着等级制度。一群人经常欺负新来的奴隶。洛普很聪明,注意观察并提醒自己不要踏入警卫不管的某些地方。

虽然凯特琳给了她逃跑的想法,但她并没有参与帮助洛普逃离奴隶世界。

走到走廊的尽头,她的脚步偏离了其他人,慢慢地从守卫的视线中溜走,而守卫就驻扎在那个角落。她从墙后探出头来,盯着站着一名卫兵的房间。那是一个记录着每一个被接纳为奴隶的人的详细资料的房间。

她要怎么才能进到有警卫把守的房间呢?洛普问自己。她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盯着看,突然看到另一个警卫朝她走来。她迅速转过身,跑回去加入其他还在走出浴室的奴隶。

回到她被分配到的囚室,她坐下来,双手支着下巴,肘部搁在膝盖上,“那里有警卫,”她低声对正在忙着一根接一根挑着咬自己红色分叉头发的狱友说。

“到处都是警卫,”洛普对女人缺乏兴趣叹了口气,“你自己有没有试过逃跑?”这个年轻女孩对她的狱友有点好奇。直到现在,这个女人还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她自己的信息,“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几年前,”女人回答。从她的语气中,洛普意识到这个女人对谈论自己的私事不感兴趣。然后,这个女人抬起头来看向一直盯着她的洛普,“\"奴隶机构以铁腕手段管理。把人弄进来很容易,但弄出去就不容易了。人们在这里看到和经历的事情会让他们终生害怕。你还没见过这里的冰山一角呢。”

“你想让我体验一下吗?”洛普喃喃道。

“我可没这么说,”女人又回去咬她的头发,试着用牙齿拔掉发梢。

“请帮我,警卫不让我进房间。”

“他当然不会。你以为他会低下头让你进去吗?”她的同囚室人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被狗咬了才要帮你。如果你被抓了,不仅是你,我也会陷入严重的麻烦,”洛普捂住脸,“现在别哭了。我也不想听你哭。我要去睡觉了。”

洛普开始双手抱头啜泣,肩膀不停地颤抖,闷闷的啜泣声包围了整个牢房。一开始,那个女人并没有理会这个年轻的女孩。在她呆在奴隶机构的漫长岁月里,她见过许多奴隶来来往往。他们的哭泣和尖叫几乎让她失聪。她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相信过一会儿女孩就会停止哭泣。

就在那个女人开始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她听到,“啊!!!”她猛地睁开眼睛。她不是没听过这里的人哭泣,而是直到现在为止,她的同牢房的人都是比较安静的,只会默默地哭泣。而且,尖叫和哭泣声都发生在远离牢房的地方,没有像现在这样打扰她睡觉。她在心底咒骂着这个女孩。

“别哭了!你以为在这里哭能有什么用吗?好吧,我会帮你的。”那个女人揉了揉太阳穴。

洛普抽泣着,她把膝盖抱在胸前,遮住了自己的脸,“真的吗?”她声音闷闷地问道。

“嗯,当然。我保证。”那个女人半心半意地回答。当年轻女孩抬起头时,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滴泪水,她的脸看起来也很正常。女人眯起了眼睛,“你这个小戏精...”

洛普笑着,用手撑在地上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就走。”

“你耍了我。”当她们走出牢房时,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对此我道歉。我觉得很有趣。”洛普把手藏在身后笑着,“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没有你我无法做到。我绝望了。”

“我们都会变得绝望。我很佩服,你在哪里学到的?”

“我是当地剧院的演员。是女配角。”女人点了点头。洛普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她的父亲离开了她们。为了给她和她妈妈多挣点钱,她在剧院找了份工作,但都是一些小角色,因为剧院的主人和女主角有一腿,所以她总是被安排去演小角色。“你对奴隶机构了解很多,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试图逃跑呢?”洛普尽可能轻声地问道,她们沿着走廊走着,低着头,不往上看。这是奴隶机构的一条规定,奴隶必须始终保持低头。

“我的运气没你的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烙上了烙印。”凯特琳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她把洛普拉到一边,那里有一条小通道,“安静,典狱长来了。”如果典狱长和他旁边的卫兵没有像现在这样走得那么快,她肯定他们会被困在两堵墙之间。等机构的官员走过之后,女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然后带着小姑娘走了出去。

“他多久巡逻一次?”洛普看到那些男人已经不在了,于是问道。

“一天两次。典狱长是个狡猾而诡计多端的人。就像我之前说的,尽可能远离他的视线。因为你已经不听他的话了,你会成为被注意到的奴隶之一。那个男人喜欢折磨女孩,我指的不是性折磨。还有其他折磨奴隶的方法,比性折磨要糟糕得多。一种会在精神上而不是身体上击垮你的方法。它会以你无法想象的方式摧毁你的灵魂。”女人的声音很低,“快点。”她说着,两人快步走着,穿过走廊,来到了卫兵守卫的房间,洛普之前曾走进过那个房间,“如果我们被抓了,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我会把那个男人引开,尽量给你争取时间进去写上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怎么办?”洛普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要求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上去。看到那个女人得意地笑着,她觉得她的牢友并不打算离开奴隶机构。

“现在只要你的名字就够了。跟你比起来,我在这里已经是个老女人了。奴隶机构更喜欢年轻的奴隶,因为他们可以卖个好价钱。”说着,她扯下了肩膀上的袖子,凯特琳从墙边走开,妖娆地走向站在房间外面的卫兵。

洛普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因为这里是奴隶们不常走动的地方,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允许踏入。那个红发女人盯着那个男人,“你站得不累吗?”年轻女孩可以看出,尽管这个女人称自己老了,但与她的年龄相比,她长得相当漂亮,卫兵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她的肩膀。

“你不应该在这里走动。回到奴隶宿舍去。”卫兵粗声粗气地说着,同时抑制住他内心的欲望。

从她站的地方,她可以看到她的狱友苦涩地一笑,“别对我这么苛刻,”她说着,走到墙的另一边,让自己靠在冰冷的墙上,“我感到孤独和…”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看着那个男人,好像他能保护她不受外面残酷世界的伤害。洛普想,看来她并不是唯一一个擅长演戏的人。

洛普看着那个背对着她和房门的守卫,正忙着和他面前的奴隶说话,她想知道是不是该轮到她进去了。就在她准备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她听到从另一条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这让她猛地站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看到房间里摆满了一叠叠羊皮纸。

她的眼睛尽可能快地扫视着四周,走到桌子旁,同时轻轻地把脚放在地上。她虽然没有机会接受教育,但已经学会了一些最基本的书写,比如她的名字、她母亲的名字和一些常见的单词。

她试图阅读并理解一些羊皮纸上写的东西,以便知道在哪里签上自己的名字。在一张特定的羊皮纸上认出了一些单词后,她拿起鹅毛笔,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她决定像进来时一样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洛普没有等凯特琳,而是走了两条走廊才停下脚步,等着那个在她离开这里时让守卫者全神贯注交谈的女人。最后,当那个女人赶上来时,她们两人径直走向牢房,就好像她们没有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当那一天终于到来时,不出所料,一名守卫来叫洛普,她板着脸,显得很焦虑。她的同屋人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跟我来,”那人粗声粗气地说,根本不听这个年轻女孩的回答。

他把她带下楼梯,然后绑住她的双手。到达地面后,他把她带到一辆车前,这辆车看起来比她在镇上的市场上看到的马车还要大。车身呈深黑色。底座由木头制成,顶部看起来类似帐篷。在里面,她看到了其他奴隶,他们看起来并不高兴,反而相当害怕,有些人还在哭。这些奴隶大多是年轻女孩,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她猜测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注意到了一件事,直到现在,她走进这个机构的时候,一次也没有看到过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这个机构似乎认为他们没有用,这让她很好奇,那些年龄大到无法在市场上出售的人会怎么样?

洛普被粗暴地往前推,“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进去和其他人一起!”守卫又推了她一把,直到她爬上去和其他奴隶坐在一起。

车厢虽然比一般的空间大,但由于人数太多,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旅途很漫长,说漫长,不是一两个小时,而是四个小时。马车没有在任何地方停下来过,当它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黑市所在的小镇。黑市是一个可以找到不能在公开场合出售的东西的地方。

洛普和其他奴隶离开奴隶机构时都被蒙上了眼睛,所以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守卫们在对待奴隶时并不温柔。每个人都被拉或拖,然后被推到站在一个角落里。

她听到旁边一个女孩在哭,她的抽泣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啪!当旁边的一个奴隶被扇了一巴掌时,其他正在哭泣的奴隶都闭上了嘴。

\"再出声,我就让你们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普听声音就能判断出,这是之前推她上马车的那个男人。

“看看这些奴隶。他们看起来比上一批好。尤其是这一个,”这是另一个刚来的男人说的。洛普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突然感到有人用手摸她的脸。这种触感令人厌恶,让她起鸡皮疙瘩,“这个看起来很新鲜。我想把她留下来,”男人喃喃地说,他的手继续在她的脸颊、下巴,然后向上摸到她的嘴唇——“啊!”

洛普咬了那个男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