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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川凛单手插兜,松弛的姿态带出骨子的矜贵,淡淡的眼神扫了一眼陆如瑶,目光落在她凸起的孕肚上。

“小刀拉屁股,开眼了。不知道怀孕的副作用是变态。”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你先生知道你这么变态么?”

闻言,陆如瑶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声如泉水叮咚,清水而爽朗,拿起茶壶给魏川凛倒了一杯茶。

“知道有什么用?上了婚姻这条贼船,谁能轻易下船?”

魏川凛把文件包放在桌上,接过茶杯,淡然勾了勾了唇,“别装,天天在网上秀恩爱的不是你?”

分手后,两人没再联系过,但他最近看了她社交账号分享的内容,几乎每条视频都有她先生出镜。

她的先生脾气温和,出手阔绰,愿意陪她做任何事儿,引得一众网友羡慕不已。

“多亏姐当初没有单恋你这棵树。”陆如瑶捧着茶坐在沙发上,手抚孕肚,喜意盈盈。

“瞧你这话说得。”魏川凛喝了口茶,“显得我多差劲儿似的。”

他们俩在陆之淮爷爷的寿宴上认识,聊得相当投机。

那时魏川凛还没有现在这般成熟稳重,陆如瑶很喜欢这位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

第三天就与他确定男女恋爱关系,谈起了异地恋。一个在海州,一个在南城,相隔一千多公里。

魏川凛刚进入德荣集团,要熟悉各个业务。陆如瑶自己的公司刚成立,事事亲力亲为。

两个事业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谈个恋爱都要见缝插针。 两人没时间见面,纯网恋。

恋了一个月,两人都产生了分手的想法,没有矛盾和信任危机,仅仅是对对方的喜欢比不上对事业的热爱。

临分手前,钟黛西打探到这段异地恋,向陆如瑶示威、辱骂,雇水军黑陆如瑶公司的产品。

陆如瑶给魏川凛打了一通电话,心平气和提了分手。

后来,两人在商业上没有交际,慢慢也就断了联系。

两人当初是爱意散尽,和平分手,如今再碰面,倒也没有尴尬难为情。

“别的不知道,但和钟大明星谈过这事儿,足够证明你真的很瞎。”

魏川凛:……

“别骂了姐,我尸体有点不舒服。”

陆如瑶笑意更浓,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听说钟某偷税漏税被封了,拉皮条被抓进去了,真的假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羽睫低垂,轻描淡写道:“判九年十一个月,罚款四千九百九十九元。”

“你日理万机还记这么清楚?”陆如瑶诧异,“难不成你还惦记她?”

“我要是惦记她,现在应该在捞她,而不是亲自登门请你帮忙。”

魏川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语气风轻云淡,“我记性好,记得牢。”

废话!钟黛西偷税漏税是他举报的,拉皮条的证据信息是他律师整理递交的,连刑期和罚款都是他律师极力申诉的最重判刑。

当然了,这些消息也都是他透露给媒体的。

熟读《孙子兵法》的魏川凛,追求的是不战而胜,但战了一定要胜。

所以,他不会主动跟任何人撕破脸,只要没触犯他的原则和底线,双方还能握手言和,共分利益。

要是触犯了他的原则和底线,他不会再念及任何情分,直接开战。钟黛西蠢就蠢主动伤害了无辜又可怜的梅元瑾。

如果某个人让他厌恶了,他会引导、激怒对方,逼得对方不得不主动跟他撕破脸,然后再装出不得不迎战的无辜样,以彰显自己的无奈和大度。

想要辞退某些员工时,或者遇上竞争对手时,他最爱用这一招。

陆如瑶撇着桌上的公文袋,再看向他时,眼神里带着打探,“所以上次铺天盖地写你和一位痴傻女……也是真的吗?”

魏川凛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靠着椅背,姿势松弛散漫,浑身散发着从容、自信与沉稳的气场。

“她不痴也不傻。”他平静而坦然,“她成长的环境比正常人的糟糕太多,如果她拥有你我这样的成长环境,她未必比我们逊色。”

陆如瑶愣怔片刻儿,脑海中想起了《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面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每当你想要批判别人,要记住,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你这么好的条件。

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产生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她纯粹而勇敢,专注力和执行力很强。她很敏感,很谨慎,但又很果敢。她天真无邪,但也很聪明,很多事情,一教她就会了。”

提起梅元瑾,魏川凛疏离矜贵的神情,不知不觉变得温柔而甜蜜,唇角的笑意并不明显。

“得了吧你!”陆如瑶扫了他一眼,略带鄙夷,“说了那么多,还不是因为看上小女孩的美貌了?要不然你能关注她灵魂?”

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舔了舔唇,语气中带着得意。

“美貌,只是她众多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她下巴往桌上的公文包抬了抬,“让我看看她的画呗。”

他打开公文包,里面装的全是梅元瑾的画作,有些是她从乡下带回来的,有些是她在海州画的。

陆如瑶一张张翻看着她的画,眼里充满了惊喜和诧异。

她不是画家,但外公吴治舟是知名的油画系教授,爷爷陆鸣和奶奶顾芸钟爱收藏字画。

她是两家老人轮流带大的,不会画画,但从小耳濡目染,但能品出画作中表现出的情绪和艺术感。

从日期来看,她最早的一幅画是六年前,画中的人物表情是喜悦的。过了两年后,画中的人物透着一股巨大的悲伤。

陆如瑶印象最深的四张画——

一张小女孩困在遍地是碎玻璃的牢笼的角落里,而牢笼是一张女性和男性的脸。

一张是小女孩像个木偶,四肢和头顶分别被一对男女、男幼童、四名女童、锅碗瓢盆、一排货架操控着,嘴巴和眼睛都被缝了起来。

一张是牛身马尾女孩脸,身上插满了刀子、利剑、扫把、垃圾铲、鸡毛掸子。

一张是中式成亲拜堂,底色是喜庆的火红,除了女孩的脸,所有人的脸用铅笔墨模糊掉,女孩左边是一口棺材,右边是一男一女拿长枪胁迫她。

陆如瑶从画作中抬起头来,眼神中的震颤还未完全消失,疑惑地看着魏川凛。

“你确定她真没学过画画?”

“我从绘画培训班里给她请了两位老师,上课还没有一个月。”

“那这妹妹真的很有天赋。”陆如瑶拿起一张水彩画风景画,“这张,很像大卫·霍克尼笔下的春天。”

她又拿起一张单人肖像画,“这像莫迪利亚尼的风格。”

最后拿起一张室内油画,“这画风很野兽派。”

“你要是真喜欢这妹妹,就好好培养她。”

她定定看着魏川凛,郑重其事,态度坚决。

“你要是自尊心脆弱的大男子主义,见不得身边女性比自己强,喜欢控制女人,请你把她交给我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