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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丁盼弟服了药,很快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可独自躺在床上,她睡得并不安稳。

每每外面打雷声响起,她就睁开眼睛,跟声控灯似的,看看魏川凛还在不在房间里。他在,她就安心继续睡。

后来她睁开眼,没在书桌前看到魏川凛的身影时,慌乱地瞪大了睡眼,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巡视房间,他不在房间。

天边一道炸雷响起,她吓得躲回被窝里,瑟瑟发抖。

魏川凛从卫浴间出来,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他走到床畔,扒拉着那只“蚕蛹”,“冷了?”

被窝里露出一张小脸蛋,楚楚可怜,“热,你不在,我怕。”

“不怕,我在洗手间。”他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发烧不能捂着。”

“我害怕,不敢睡,你跟我一起睡。”她伸手欲要拉他,可手软趴趴的,在他手腕上蹭了蹭。

她脑瓜仁疼,眼睛也疼,眼皮沉得厉害,犯困到魂魄都在体外飘摇游走。此时,除了安稳睡上一觉,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魏川凛抿了抿唇,十分为难,上次是特殊情况,才糊里糊涂和她钻一个被窝。

现在他神智清明,躺一个被窝,多少有些不合适了,男女授受不亲。

到时候传出去了,他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她一个女孩家家,别人怎么看她?

“我叫魏书妍过来陪你睡。”他拨通了侄女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魏书妍震惊道:“盼弟感染了乙流,你让我跟她睡?!小叔,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的命不是命?!”

“你戴着口罩睡。”他说。

“你是真的狗!我劝你今晚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魏川凛没跟她磨磨唧唧,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十五万陪她睡一晚,成交?”他好声好气跟她商量。

“不行!要是真感染上了,钱能替我遭罪?”魏书妍在电话里说,“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句话你都不懂!我看你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气冲冲挂了电话,并且拉黑了他,拉黑前发来一句:【吗喽的命也是命!】

丁盼弟躺在床上,听不到动静,又挣扎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挪动身子,腾出一个位置,“书妍什么时候来?”

她太困了,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我好困,好困……”

她比狗还困但还在硬撑,脸颊红红,眼眶红红 ,神情迷茫混沌,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看得出她很难受。

他幽深的墨眸一时间波澜荡漾,心底泛起涟漪,生出心疼的情绪来,但又束缚在某个牢笼里,内心无比挣扎……大概两分钟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光睡觉又不做其他的,把她当成魏景和或者梁砚今不就好了?矫情心虚啥呢?

别人怎么看她?用眼睛看!

只要问心无愧,还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过于在乎世俗眼光,就把自己困在牢笼中,牺牲做自己的自由。在意世俗眼光得到什么好处吗?他的答案是:没得到。

做好了心理工作,他如释重负,缓缓躺到了她的身侧,侧头对她说:“安心睡吧,我在这儿。”

他躺在她的身侧,如同一根定海神针,她心里的担忧和不安通通消失不见。

她困倦的双眼瞄了他一眼,唇角微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我可以抱你吗?”

魏川凛脑子的反应没追上嘴巴的,清澈的嗓音切换成略带颗粒感的烟嗓,悠悠唱道:“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让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

她翻身手脚并用抱住了他,滚烫的头颅在他肩头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她发着烧,身子烫,他本来就热,她一贴过来,就跟火炉似的,他更热了。

他没有跟人同床共寝的习惯,向来都是独自躺在两米宽的大床肆意造作。

现在躺床上,香软柔骨在身侧,他还真有些不习惯,身板有些僵硬。

他的歌声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她不满地蹙起眉头,将脑袋贴在他胸膛上,抬起手摸着他的耳垂,“摸摸,你继续唱。”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摸自己耳朵,迷惑地瞪着她,不可思议道:“大傻春,你在干什么啊?!”

她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不会与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怎么一生病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黏糊糊的?

“陪睡就算了,还要给你抱,耳垂要给你摸,还得给你唱歌。”

“得寸进尺,算是给你玩明白了!”

她歪着头,眼皮耷拉,虚弱疲倦,望向他,烧得红红的唇微微嘟起,有力无气,说话像撒娇:“你不愿意吗?”

魏川凛:……

她这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前一秒敢说“不愿意”,她后一秒就能哭出来。

他长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的头摁在胸膛,无可奈何,“祖宗,睡吧睡吧。”

她心满意足,小手柔柔地摸着他肥硕而厚软的耳垂,“你唱歌呀,说话也行。”

魏川凛:……

真难伺候啊!

“说什么?”他问。

“都行。”

说什么内容,她并不在乎,她只是喜欢伴着别人说话时带起的胸腔震颤入眠,这样能勾起她脑海中一些十分模糊但格外安心的回忆。

“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只猪……”

她指尖摸着他的耳朵,脑袋枕着他的胸膛,长腿曲着搭在他的腿上,外面电闪雷鸣,心中安全感爆棚。

这一次,她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的人有多舒服,没睡的人就有多难受。

她睡着了,手也停下来了,但他耳朵已经被她摸得又红又热了。

耳朵是极敏感的部位,挂在脑袋旁,看起来离某些不能描述的器官很遥远,可耳朵一旦被“逗弄”了,最先受不住的却是不可描述的地方。

搁在胸膛上的脑袋,挡住了他往下望去的视线。

其实也没有看的必要,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只进行过一次探索交流运动的大凛子,现在肯定是兴奋昂首,翘首以盼的状态。

他轻手轻脚想要挪开她,先去处理大凛子的燃眉之急。

他稍微动一动,她就不满地哼哼唧唧,含糊道:“说话。”

他放弃了挣扎,躺回床上,叹了口气,嘴里开始胡言乱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下次谁说她是傻子,他跟谁急!这哪儿是傻子啊?分明是磨人的小祖宗!

【宝宝别忘了接新年祝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