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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海州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在魏川凛和刘师傅轮番狂踩油门的加速下,缩短到了两个半小时。

回到了海州地界,直升机早早就在魏家另一家公司的楼顶上等着了,魏川凛大步流星上了直升机。

十多分钟后,就到医院了。

他到手术室门口时,冯政源和龙跃两个人在门口等着,前者靠墙而站,后者坐在长椅上。

冯政源看到他,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魏总。”龙跃从长椅上起身,恭恭敬敬向他颔首。

魏川凛点了点头,在长椅上坐下,长腿屈起,身子微微往后仰。

“我们到的那会儿,丁小姐自己挣扎着走出房间了,猴子他们在房间里抓了两个男人,现在正在审问。”龙跃小声向他汇报。

他身上没有丝毫风尘仆仆的疲惫感,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在场的人,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浑身翻涌的怒气和狠戾,像一座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冯政源第一次看到他,还觉得他是有风度的绅士君子。

后来得知他养着丁盼弟的事儿,以为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恶心渣男。

现在又对他有了新的认知……他大概会是那种杀人不见血、吃人不见骨的狠角儿。

冯政源之前还想带着丁盼弟逃离他的爪翼,现在看来,这事儿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手术中”的灯熄灭了,魏川凛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冯政源也站直了身子。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和女医生走出来,向魏川凛微微颔首。

“魏总,手术很成功。丁小姐轻微脑震荡,脾脏裂开了,肚子遭到重击,胎儿也保不住了,我们已经尽力了。”男医生说。

胎儿?

魏川凛眉头微微蹙起,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什么保不住了?”

女医生打量着魏川凛的反应,说:“丁小姐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身孕?一个多月?

魏川凛瞳孔骤然放大,在心里默默一算,两人发生关系那晚确实过去一个多月了。

可她已经吃过避孕药了,她后来还经历了发烧和烫伤,他悠悠转过头去看冯政源。

冯政源也一脸震惊又懵逼地看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你看我干嘛?

“你不知道?”魏川凛问。

冯政源反问:“我怎么知道?”

“她没跟你说过?”

冯政源摇了摇头,回想她一直以来的状态。

高兴了就哼着歌儿蹦蹦跳跳,跟个孩子似的,从没有没见过她疲惫的状态,也没有听她说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魏川凛:……

事实证明,丁盼弟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曾经存在过一个孩子。

护士们把她转移到单人病房,魏川凛和冯政源跟进了病房,龙跃在门口守着。

她还没醒来,额头上磕破了,嘴角也有些淤青,两个男人眉头蹙了蹙,没说话,心疼从眼里冒出来。

“她什么时候会醒?”魏川凛问医生。

男医生恭恭敬敬回答:“魏总,麻药过去就醒了。”

“胎儿保不住了……这要怎么护理?要注意什么?”

他没有经验,但出了这档子事儿,第一要务还是要把人照顾好,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注意保暖,尽量不要让丁小姐受凉,也不要碰凉水,多吃些优质蛋白的食物。”

“好的。”魏川凛回答得客气而恭敬,“现在饮食方面有什么禁忌吗?”

“没有,多吃点有营养的。”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冯政源和魏川凛两人各占据一个沙发。

两个不熟悉的人,要不是因为丁盼弟,彼此的生活根本不会有交集。

安静的气氛中飘着些许不自在和尴尬。

魏川凛清了清嗓,“你明天需要上班吗?如果要的话,你可以早些回去休息,她醒了我会发短信给你。”

“不碍事儿,我明天请假。”冯政源说道。

魏川凛点了点头,病房里又陷入了安静,直到两人各自拿出了手机……

魏川凛不知道丁盼弟什么时候醒来,在魏家的家族群里@了厨师,让厨师炖些营养滋补的粥。

魏家的厨师轮班的,一天二十小时都有热乎的饭吃。

两个多小时后,魏家的司机送来一大锅热乎的海鲜粥。

魏川凛本来不觉得饿,但保温盅的盖子掀开,浓郁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虾、干贝、蛤蜊、鲍鱼、香菇,还有几片绿叶子嵌在粥里。

她咽了咽口水,顿时就感觉肚子饿了,抬眸看了冯政源。

“粥有多,丁盼弟自己估计吃不完,你要不要来一碗?”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他不问还好, 真有些饿了,“有多的话,给我来一小碗吧。”

保温盅里的粥很多,两人各自盛了一碗后,还有一大半。

丁盼弟悠悠转醒,就看到两人各自端着一碗粥在喝,她痛得闷哼一声~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同时站起来,朝着病床走来,异口同声道:“你醒了?”

魏川凛和冯政源一左一右站在病床旁,眼下她跟后者更熟悉,眼神自然飘向后者。

前者感觉自己多少有些多余了……抬手摁下了呼叫铃。

“你饿不饿?”冯政源问,眼里都是心疼,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

麻药退去,身上钻心般的痛,那些恶心暴力的画面回到她的脑海。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水。

人都是既坚强又脆弱的。

坚强是因为在上刀山下火海、千锤百炼都不觉得痛。只要熟悉亲近的人,一句关心和问候,所有的坚强的保护罩就碎了。

“饿。”她哽咽道。

“好好好,别哭,我给你盛粥。”冯政源眼里的心疼更浓了。

他刚放下自己的碗勺,默默不说话的魏川凛已经把粥盛好了,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不太方便喝,要不你喂她吧。”

冯政源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拿着勺子,喂她喝粥。

魏川凛站在床尾研究了一下,把床头摇高了一些。

这时,医生和护士过来,给她做了例行的检查,确定没有了异常后就离开了。

丁盼弟安安静静喝粥,魏川凛和冯政源也没有说话,眼神都静静落在她身上。

直到她喝完粥了,魏川凛才说,“既然没什么大碍,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了。”

反正他留在这里也是多余。

“盼弟想吃什么跟我说,我早上带过来。”他对冯政源说道,“有什么事儿打给我。”

冯政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