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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的房门,既可以刷卡,也可以输入指纹和密码,当初魏川凛就留了自己的指纹,轻轻松松就把门打开了。

他本来没有过来看丁盼弟的计划,只是想把钟黛西送回家就走了,他两位朋友还在地库等他。

可转念一想,这小孩儿脑子不灵光,这个什么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谁知道是好人坏人?那小孩儿自己能辨认出来吗?

他迈着长腿,穿过走道,步入客厅。

客厅一片明亮,丁盼弟坐在沙发上,哮天犬和小花趴在她身边。

白色的网球裙,摆撩到了大腿根,比他巴掌还大的浅褐色烫伤疤痕,裸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小水泡看着起来就很疼。

冯政源蹲在地上查看,也没想到这么严重,眉头微蹙,“涂药膏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戳破这些小水泡。你家里有没有棉签?”

魏川凛站在一旁,看见了她的伤,也不由得蹙起眉头。

丁盼弟抬头看了眼他,也没有跟他说话,缓缓起身道:“我去拿棉签。”

“在哪里?我去拿。”魏川凛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着。

“我床边的抽屉里。”她小声道。

“嗯,我去拿。”

冯政源看着魏川凛的背影逐渐远去,低声问丁盼弟,“你跟他住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这个房子只有我和做饭的阿姨住,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来?”

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来过了。

“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冯政源压低了声音。

“没关系。”她回答得十分干脆,“但他会给我请阿姨请老师,这个房子也是他的。”

冯政源打量这个房间,虽然住在酒店,但在这么繁华的地段,这么大的房子每个月至少也要十万吧?

“你救过他的命吗?”他打趣道。

她摇了摇头。

“那他对你好不好?”

丁盼弟思考了片刻,诚恳地点了点头,“他对我很好。”

“我的小猫、小狗还有小猪都是他给我买的,我每次都会带我吃很多好吃的,他也不会骂我打我。”

冯政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挺好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他能做到这个程度,似乎也挑不出毛病来。

魏川凛在主卧很顺利找到了棉签,这还是上次她会阴受伤了,医生开药时一并留下来的,当时他用指腹帮她上药,根本没用到棉签。

一整包没开封的棉签还好好地躺在抽屉里。

魏川凛拿了棉签,打量了一眼她的房间,和刚搬进来时没有太大的变化,干净又整洁,床铺有些凌乱,但房间里并没有添置新的东西。

他拿着棉签回到客厅,顺便倒了杯水给冯政源,唇上挽起客气的笑容,“您怎么称呼?”

既然丁盼弟说是她的小哥哥,他也不会让她在人前难堪为难,该有的礼貌、教养和尊重他都给够了。

“我姓冯,冯政源。”

“谢谢你送盼弟回来。”他撕开棉签包装,淡声道,“我来给她上药吧,我上次给她上过药,我有经验。”

“行。”冯政源拿起桌面上的两支药膏,“这一支是烫伤膏,这一支是去疤痕的,先涂烫伤的。”

魏川凛点了点头,“好。”

冯政源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喝了一口水,“我已经把妹妹安全送到家了,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冯先生慢走。”魏川凛对他淡淡一笑,“我给她上药就不送了。”

“盼弟,我走了。”冯政源冲丁盼弟笑了笑。

毕竟是他乡遇故知,她眼里流露出些许不舍,“我下次要怎么找你?”

“我晚上六点到十点都在药店上班。”

“哦。”

“拜拜。”冯政源冲她招了招手。

“拜拜。”丁盼弟也冲他招了招手,扭头看着他离去,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

魏川凛将她依依不舍的神态,尽收眼底。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凉薄的笑意,原来她也敢大胆直接、肆无忌惮地看人啊。

“怎么受的伤?”他用棉签蘸取了豌豆大的药膏,小心翼翼涂在伤疤上。

“汤烫的。”

小水泡鼓鼓胀胀的,仿佛一碰就要爆炸,他蹙起了眉头,“你怎么自己去买药?高老师白天买的药涂完了?”

“没人在家,白天没有药。”

他一言不发,只是眉毛拧得更紧了,高老师不是说给她涂药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令她有些紧张,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看到他紧拧的眉头,鼻尖冷得像珠穆朗玛峰,以及紧绷的软唇。

她小声试探道:“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觉得我生气了?”他头也没抬,细致小心地给她上着药。

“因为……我带小哥哥回来吗?”

他淡声问道,“他对你好吗?”

他知道这小孩儿脑子不灵光,但她在对她好的身边和对她不好的身边,神情仪态都会不一样。

人嘛,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才会松弛怡然。

如果是在对自己不好的人面前,人就会是胆小懦弱像只鹌鹑,不敢惹事、不敢造次更不敢说话。

她在冯政源面前,难得一见的活泼与轻松。

丁盼弟回忆起以前,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小哥哥对我很好,我们一起放牛,他会教我背古诗认字,他有好吃的还会给我一半儿。天冷了他妈妈还会给我打毛衣。”

打毛衣的线不是新的,而是从她家孩子不合身的毛衣里拆下来的。

那时候条件不好,毛线虽不是新的,但心意却是很暖。

“他对你好,你记得他的好,这是应该的,我不会生气。”

“那我以后可以找他玩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你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你也可以跟你的朋友出去玩,也可以请你的朋友来家里玩。”

他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只是耐心地教育道,“但你要分辨出谁是朋友?谁是坏人?凡是伤害你的人或者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人,都是坏人,不要跟他们玩,知道吗?”

丁盼弟听着他的话,脑海里便浮现出高悦和王意的身影,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应了声。

“你刚才在电梯里都看见我了,怎么不跟我说话?”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

“你身边有别人。”

他唇角撩起一个弧度,笑意浅浅的,语气似调侃,似逗趣,似埋怨,“有别人就不跟我说话了?”

“不是,是你跟她……”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挑了挑眉梢,好整以暇地看向她,非要问个水落石出,“我跟她怎么了?”

“像……”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为情,“像两条狗,一条狗骑在另一条狗的身上,老人说,两头狗这样的时候不能打断。”

魏川凛:……

到底是谁在说她是傻子?这不是挺会比喻的吗?

“你比喻学得很好,下次别比喻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