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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看她那副义愤填膺的嘴脸,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这头蠢驴,可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眼前美好的生活。

“今天我陪她,你和红姐休息。”高悦的语气十分冷淡,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出去逛逛,看看海州这座大都市,实在不想待了就回村找个男人嫁了。”

王意瘪了瘪嘴,瞬间泄了气,她就是不想结婚才跑出来的……

高悦没再理会她,离开了次卧,回到客厅。

客厅里,小小的金毛小奶狗趴在茶几上,小猫把狗肚子当枕头,折射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毛发更加有光泽感了,画面愈发慵懒、惬意。

盼弟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拿着画笔,这幅温馨治愈的画面画到了纸上。

高悦悄声走到她身后,弯腰看着她的画,狗眼睛和猫眼睛画得水汪汪的,十分逼真,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你画得可真好。”

丁盼弟没有理会她,但被人夸了,心里按捺不住的高兴,唇角扬起一个小小弧度。

“今天我陪你好不好?”高悦打量着她,语气格外温柔。

她听到了,但就是懒得理她,就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自顾自挑选了一支金棕色的彩色铅笔,给画纸上的狗狗涂颜色。

高悦抿了抿唇,“行吧,你画完再说。”

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掏出手机查找附近适合儿童玩耍的地方。

王意也想通了,和红姐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

看到客厅里的丁盼弟,她又来气了,要不是红姐和高悦硬生生摁着她,将她拖出了门外,她又要冲上去了。

丁盼弟余光了瞥到了王意,便大方抬头直视。

从高悦和红姐阻拦她的动作,她就知道真要打起来也是她和王意,高悦和红姐大概不会参加。

三个人,她不一定能打得过,所以才会害怕。但只打王意一个,她一点都不害怕。

她和男人打架都能赢,一个王意还打不赢吗?

她画好了画,将画笔一支支放回原位。

高悦坐在沙发上,冲着她和善地笑了,夹着嗓子问道:“你昨天都学了什么呀?”

“两首古诗。我会背了。”

“哦,是吗?你背给我听听。”

丁盼弟把小花抱到怀里,一边撸着猫,一边流利地把古诗背出来了,一字不差。

“真棒,你昨天学了古诗,那我们今天学算术。你会算术吗?”

丁盼弟重重地点头。

林静说过,当初魏总交代的是把她当三年级小学生来教。三年级的教材里就有算术,但高悦不知道她水平到底如何。

“行,那我出些算术题考考你。”

高悦拿来一张A4张,快速列了三十道算术题,从简单加减乘除到混合式,“算你会算的,不会算的就空着。”

丁盼弟学过乘法,但乘法口诀表多年不背,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乘法和除法的算术题,她一道都没写。

趁着她做题的功夫,高悦躲在厕所里,将王意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常俊,却只字不提昨晚欺负丁盼弟的事儿。

最后跟男友抱怨了一句:【王意这人人如其名,太意气用事了,真害怕她迟早会坏事儿!】

对方秒回:【好,我知道了】

高悦把手机揣进兜里,冲完马桶,洗了洗手,若无其事回到客厅里,走向丁盼弟,“你写好了吗?”

“有一些不会。”丁盼弟瞄了她一眼,把笔放下了,心虚地搓着手心。

高悦拿出红笔,批改她做的算术题,她的字迹很工整,三位数的加减法她算得很准,但简单2x3她却不会。

“你不会乘法是吗?”

丁盼弟的手在大理石茶几上搓来搓去,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很难为情,也有些难过。

她刚到丁家那会儿,比她小两岁的丁秋晴就会做很多算术了。如今过去六年,她还是不会。

“行,我们今天就学乘法。”

高悦在网上随便搜了一堂“乘法”的视频教学,投屏到电视机的大屏幕上,转头对丁盼弟说:“你认真听电视上讲,我去给你弄一张乘法口诀表。”

丁盼弟点了点头,端端正正坐在地摊上,专注地听着电视上慈祥和蔼的女老师讲课。

一堂视频课,四十五分钟。

房间里没有打印机,高悦趁她上网课的功夫,去酒店大堂打印了一张乘法口诀表。

总统套房的客人,常常都是有头有脸的富豪或名人,为了保护大金主的隐私,酒店提供了专门的电梯。

酒店四间总统套房都在26层,专用电梯直达1楼酒店大堂、2楼餐厅和顶楼泳池、健身房,电梯很快就上来了。

电梯门一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箱子和四个搬运工人。

穿着橙色工服的搬运工人们,扛着一个个大箱子走出来,高悦下意识往旁边跺了跺,等他们搬空了,她抬腿迈进进电梯。

到了1楼酒店大堂,电梯门一打开,一堆入眼的也是纸箱子和穿着橙色工服的搬运工人。

等待前台小姐姐帮忙打印乘法口诀表,高悦看了眼不停搬运东西的队伍,“这是有人要搬进来呀?”

“对呀。”

“是谁呀?”高悦好奇道。

毕竟总统套房一晚上就是十几万,就算长租,每个月打折至少也要大几十万,能住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

前台扬起冰冷的职业微笑,把打印好的乘法口诀表,双手奉交给高悦,“这个我们不能透露。”

高悦就是闲得无聊拉家常,对答案并不是很执着,带着打印好的乘法口诀表回去了。

等电梯时,服务员以为知道高悦是总统套房的人。

为了保证尊贵总统套房金主的居住体验,保安便将搬运工人拦住了。

“你们等下一班,先让这位女士上去。”

高悦不用跟任何人挤,一个人享受着宽敞的电梯。

这种富贵阶层的待遇令她心里十分得意,就像……所有人都在井边排队等候打水,而你独享一口井。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这种感觉像是发现了新天地一般。

她家的生活条件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从小不缺钱、没吃过钱的苦头,不知道钱有多重要。

此时此刻,一个极小的动作,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金钱的魅力和光环,普通人永远也享受不到富人的待遇。

回到房间,看到丁盼弟,她才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

丁盼弟才是这间总统套房的主人,魏总每个月还会给她一笔零花钱。

自己在这间酒店里得到的高级待遇,全都是因为沾了她的光。

美好的心情就碎成了一地,碎片中生出了一种名为嫉妒和怨恨的情绪。

寒窗苦读十几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傻子过得好,这搁谁谁受得了?

丁盼弟只是一个连乘法口诀都不会的傻子、文盲,凭什么这种富贵都落到她头上了?

就凭她长了好看的脸吗?还是……凭她跟魏总睡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