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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昊小心谨慎打量了一眼魏川凛的眼色,被他脸上的肃杀气和锐利吓得下了头,抿了抿唇,心虚道:“还没。”

魏川凛把上千块的签字笔扔到一边,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都他妈一整天了,还没找到?老子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严昊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支支吾吾道:“只有画像,讯息太少了……”

他剜了严昊一眼,“自己没用就别狡辩!她画像还画得逼真呢?你呢?找个人都找不到!”

严昊没说话,心里怕得发颤。

他从大学时就跟在魏川凛身边做事儿,这位主儿就是笑面虎。

员工有价值,他把自己的架子放得比狗还低。要是员工没价值了,花样百出的心狠手辣分分钟展示。

“底下的人已经在查了,这两天大概就能查到。”

魏川凛沉默不语,片刻后,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这次玖龙控股也参与投标了是吧?”

“是的。”

“都给我查查他们公司里有没有那两个人。”

“好。”魏川凛把怀里的文件夹递到面前,“这是今早的会议记录。这三份合同,法务部已经审查过了,需要您签下字。”

魏川凛粗略地浏览了几眼,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今晚7点半的投资峰需要我跟过去吗?”严昊问道。

“不用。”

“好的,那您没什么吩咐,我先出去忙了。”

魏川凛摆了摆手,淡声道:“滚吧。”

茶水间。林静满脸地不悦,凭什么要伺候一个乡下来的傻子啊?

榨汁机的鲜橙汁倾倒进杯子里,面上浮起些许泡沫,果汁倒到一半儿……

她鬼鬼祟祟扫了一眼茶水间,悄悄转换了一个位置,背对着摄像头,往果汁里吐了两口口水。

为数不多的素质和口水一起吐出来了,心里就畅快多了。

她端着加了料的果汁,拿着几份几份人事简历回到总裁的办公室。

“魏总,这些我筛选出来家政阿姨和家庭教师的,你先看看吗?”林静柔声柔气道,“我先给丁小姐送饮料。”

林静一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只有阴狠和不耐烦。

魏川凛的办公室,西边是休息室,东边室内高尔夫和室内桌球,中间隔着一堵墙。

林静把橙汁怼到丁盼弟的眼前,眼神凶狠,语气却很柔,“魏总让你喝掉。”

丁盼弟早餐吃得很饱,看见那杯黄澄澄的果汁,一点兴趣都没有,便把头扭开了,继续挥动着手里的球杆儿。

魏川凛还在办公室,林静也不急于这一时的作恶,把果汁杯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你渴了就自己喝。“

她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魏川凛正在翻看桌面上的几份简历。

“有一些今天就可以约过来面试,您要亲自面试吗?”

“不了。”魏川凛放下了手里的简历,“我对家庭教师的水平不要求有多高,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能够耐心陪伴她。”

“你给挑选靠谱儿的,还有每周一三五,你都抽出一段时间过去看看她。”

林静一毕业就跟在魏川凛身边工作,现在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出过差池,分寸和进退也把握得很好。

魏川凛对她很满意,十分信任她,所以平时待她也不薄,各种节日礼物都会给她备上一份儿。

这样的待遇,让林静误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好的。”林静恭恭敬敬应道,唇角挂着一抹十分灿烂的微笑。

“合适的话,今天就可以安排到岗。”

魏川凛起身,迈着长腿穿过休息区,探着身子对里面的丁盼弟,说道:“别打了,跟我走。”

“哦。”丁盼弟放下球杆儿,迈着小碎步跑到魏川凛的身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们去哪里?”

他拍了拍她的头,“去了,你就知道了。”

丁盼弟余光瞥到了林静,她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心里生出了惧怕,笑容淡了很多,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贴。

魏川凛瞧了一眼笑意吟吟的林静,低声哄着她:“她叫林静。你以后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了,都可以跟她说,她会告诉我的。”

虽然她在笑,但丁盼弟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友好,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便缩进了魏川凛的怀里,没有说话。

魏川凛却当她是看见不熟悉的人怕生、害羞,也没有多想就带着她离开了公司。

司机和保镖阿虎在公司的地库等他们。

“魏总。”

阿虎身材高大魁梧,看起来似乎能一拳把她打下九泉,丁盼弟心头莫名生出一些恐惧,不自觉往魏川凛身边靠近了点,低着头不敢看阿虎。

上了车后,魏川凛突然开口问她:“你会游泳吗?”

丁盼弟瞳孔骤缩,猛烈地摇了摇头。

“那你要不要学游泳?”

她愣怔了片刻,再次猛烈摇摇头。

“酒店有游泳池,如果你想学,我可以给你请教练。”

她毫不犹豫回答道,语气里有些不开心,“我不想学。”

“为什么?”他耐心地解释道,“你天天在家学习和看电视,也需要一些运动保持身体健康。”

她低着头,抠弄着手指,“我怕水。”

大概六、七岁,她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不过当时的惩罚她记得十分清楚。

爸爸把她装进一个麻袋里,刚装进去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过了一会就能透过麻袋的小间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爸爸将到提到了村尾的江里,江水很满,水流湍急。

爸爸站在木桥上,手里拽着麻袋的绳子,一脚将麻袋连她踹进了河里。

平时的水,柔软到没有形状,抓都在抓不住。

可猛地掉进水里,水面就像一个拍子,重重打在她身上,皮肤疼,耳朵疼,眼睛也疼。

等她快要喘不上气了,爸爸又将她从水里拉出来。

她吓得哇哇大哭,等到她喘上几口气,又高高把她丢回水里。

她反应不过来,在水里呛了好几口水,耳鸣头晕的。

最后,不知道反反复复被丢进水里多少次,最后爸爸才把她拉上来。

麻袋解开了,她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呜呜地哭着。

“再给我哭一声!”爸爸严厉地冲她吼了一声。

她立即闭上了嘴,一声都不敢再哭。

从那儿以后,她看见大窝大窝的水都会害怕,最煎熬的时刻莫过于无沟里洗衣服了。

后来她洗衣服,就用桶提水到岸上洗。村里人还笑她,干活儿不懂用巧力。

魏川凛不知道她的过往,也没有问她害怕的原因,“你怕水,那就不学了。那你想学高尔夫吗?”

她摇了摇头,“不好玩。”

“好吧,那你喜欢什么运动?”

“跳绳、丢沙包和跳房子。”她兴奋地说着,但下一秒又垂下了头,”可是没有人跟我玩。“

他伸出四根手指搓了搓额头,表情十分无奈,“姐,我说的是运动,不是游戏。”

“什么是运动?”她小声问。

“算了算了。你先把学习搞好吧。”

他心想一下子也不能让她太忙了,等她适应了大城市的生活,再谈运动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