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陈梅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偃旗息鼓,闭嘴不说话了,翻了个白眼,说话气势弱了很多。

“不就是个傻子吗?横什么横!”

“傻子又怎么样?!”胡燕指着汪家的亲戚,板着脸怒斥道,“你们这群人都是一个个脑袋灵光得很,但你们吃了这么多年的米,喘了那么多年气,有本事换来这么多钱吗?”

“靠着我的女儿,平白无故获得一笔横财,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嫌弃她傻?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吸血虫。”

“什么你的女儿?那是你生的吗?”陈梅不服气,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戳中了胡燕的心窝,她冷冷剜了一眼陈梅,又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声音越来越高,跟喇叭似的。

“不是我生的又怎么样?法律上我们就是母女!”

“你们跟她是什么关系?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都喊她傻子!”

“你们给我听好了,老娘愿意跟你们分九百万已经是情分了,别给脸不要脸!否则我让你们一毛都分不到!”

胡燕既是在点陈梅,也是提醒在场的其他人摆准自己的位置。

她双眼泛着狠厉毒辣的光,盯着汪家的每个亲戚,那眼神,仿佛要吃他们肉、喝他们的血似的。

“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个的癞蛤蟆上餐桌,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大葱地里种青蒜,你们算哪根葱啊?!拿根鸡毛在这儿充令牌呢,啊?”

胡燕向来泼辣,她家里都很怕她。

在家训丈夫、训员工,训得跟狗似的,更别说这几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亲戚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八百万也是丁嫂给我们大家争取的。”汪家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当和事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要不因为她家盼弟,我们种一辈子田也分不到这九百万的横财。”

“九百万,十几个人分,每人也能分得几十万了。”

丁家的另一个亲戚也跟着打圆场,“就是就是。咱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大半辈子田地,都种不来这几十万呢。”

丁母的大姐也在一旁帮腔:“就算盼弟不是丁家亲生了,丁家也养了她好几年。沾了他们家的光,就偷着乐吧。”

“就是啊,提价的时候一个个跟哑巴似的。现在她把价格提上来,你们又要分,这不是欺负人嘛?”

“这笔钱,老丁家跟我们分是情分,不跟我们分那是本分。谁是大王,谁是小丑,可搞清楚咯。”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斤假酒,才敢说出平分这样的荒唐话。丁家本可以独吞这笔钱,现在还给你分几十万,一个个还跟白眼狼似的。”

帮腔的都是丁家的亲戚,汪家亲戚们虽心有不甘,但嘴上也无法反驳一句,脸色愤愤不平。

要不是他们事先知道这一趟能发一笔横财,汪家亲戚和丁家亲戚这两拨人根本没机会坐到一起。

昨天中午,陈梅在村口的小卖店里打麻将,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本地男人找到她,放下了一沓厚厚的钱,并告知了丁盼弟的下落。

那男人吩咐她一定再多叫些亲戚,乘高铁或者飞机和丁家人一起出发,来海州的德荣集团门口闹事,闹得越大越好。

他们的任务就是逼迫魏川凛娶这傻子,但这人出身富裕,肯定不会娶一个傻女,所以他势必会用钱摆平这事儿。

本地男人说:“到时候能从他那儿拿到多少钱,就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儿了。”

这种捡钱的好事儿,汪家人不想带丁家人玩,奈何那个傻子姓丁。

丁家人也不想带汪家人玩的,可那个送钱的男人先找到汪家,是汪家带他找到丁家的,没办法把他们踢出局。

丁家和汪家迅速组织了自己家族里凶狠、能说会道的人,一同前往海州。

来海州的一路上,大家笑得都合不拢嘴。真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呀。

一路上,大家都在畅想、密谋怎么对付魏川凛。

在路上嚷嚷得最凶的几个人,真正见到了魏川凛本人,他身上富人的清贵和上位者的威严,就把他们唬得说不出来话了。

他们的天降“财神爷”魏川凛,离开会议室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倚在大班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慢悠悠地点了支烟,又给“青天大老爷”发去一条消息。

【帮我查一查丁盼弟,玉南市人,急急急,在线等】

一支烟燃尽,丁盼弟拎着一袋子的画笔和画纸回来了。

“会议室里那些人,平时对你好不好?”他收起腿,端正坐姿,平和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这一千三百万,他愿意支付。

不过,他要确定的是,这笔钱是否真的能改善她生活?

如果真的能改善她的生活,他就立马安排人打款,解决昨晚的失误。从此,这件事就彻底翻篇儿了。

如果不能,他也不会当冤大头。

丁盼弟手里拎着画具,本来心情十分美妙。一听到他的问题,本来不明显的笑意,刹那间就消失无踪影了,头低低地埋着,像个战败的公鸡。

“不打我不骂我,给我饭吃,就好。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就不好。”

她说话轻声细语的,魏川凛要凝神听才不会听漏,身子往她跟前探了探。

“有些不熟的人,嫌弃我是傻子,不跟我说话。”

看在他请自己吃饭的份上,还有给自己买画笔画纸,她就多说了两句。

“前天二婶把我赶出家门了,我回家他们还把我打了一顿。我就是在回王家岭的路上被抓来的。”

他能想象男孩儿被父母痛揍,但怎么会有人舍得打女儿?

他的眼神幽深得似一口古井,眼底的情绪比止咳糖浆还浓厚,眉眼间不自觉染上了几分心疼。

“他们为什么赶你出家门?还打你?骂你?不给你饭吃?”

“二婶骂我克夫,说我克死了她的儿子,她动不动就赶我走。”

她的手指绞弄着纸袋上的绳子,声音有些不自然,似乎带了点哭腔。

“爸爸妈妈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是阿康哥家的人,死是阿康家的鬼,我每次被赶出来,都走很远很远的路回丁家,可是爸爸妈妈每次都打我然后把我赶出来。我明明都干活儿了,他们还打我……”

克夫?嫁出去?

魏川凛像白日里见到了鬼,瞳孔骤然紧缩,讶异到连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你结婚了?你不是才十九岁?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法律不是规定女性不得早于20周岁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