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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农家福妻种田忙 > 第八十九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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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另一支队伍是柳韵怡领头的,她今天是为了和草原上鞑靼人家谈和佟楼的牛羊的合作来的。

草原虽然多平坦,但是也不能在不明情况下任意跑马车,草原会因为积水有暗沟,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人少的情况下,基本必死无疑,而且草原辽阔,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容易迷失方向。

所以大家进出城基本都走一条线路,新线路的开发,是需要勇敢者或是无知者去开拓的。

道路够宽,两支车队完全可以互不打扰的通过。

柳韵怡在前头骑着马带头,也没在意遇上其他人这种小事,准备直接过去。

突然,队伍里今天买的一只小牛不知受到了什么惊吓,从大部队里冲了出来,小牛径直冲向张家的车。

等负责赶牛的人发现去追,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张家这边,赶车的王春生也看到了有牛冲过来,想尽办法避开小牛,奈何距离太近,小牛又太快,根本闪躲不及。

“duang!”

小牛直接撞到了安安几人坐的马车,强大的冲击力,让马车直接翻倒在路上。

发生这等意外,一下子,柳韵怡勒住了缰绳返回查看,张家其他两辆骡子车也停了下来,都赶紧过来看前边车情况怎么样。

马车里,车辆翻倒的一瞬间,阿泽直接把安安拉到自己身边,用身体给安安做了肉垫。

胡老三到底是草原人,瞬间调整了姿势,除了胳膊碰破了皮样子狼狈些,竟没受其他伤,也就从车厢里出来,准备搭把手看一下阿泽伤势如何。

安安被阿泽护着也还好,只有阿泽,背部被车厢直接撞到,痛的都站不起来了。

王春生赶车坐在外边,对事情发展有一点预判,车被撞的一瞬间,从前边跳了下去,倒是一点油皮都没破。

“哥哥,你怎么样?都哪里疼?你先别动,我去喊其他人过来帮你!”

安安说着,赶紧从歪倒的车厢里爬出来,找其他人过来帮把哥哥抱出来。

“安安,阿泽,哪里受伤了,快让娘亲看看!”汐娘拉着安安上下检查,急的语调都变了。

“我没事,哥哥为了保护我受伤了。爹,外公,哥哥伤到了背部,快过来看看!”

张老爷子和李壮也不迟疑,两人合力,小心的扶起阿泽,准备把阿泽扶回车里,需要脱衣服检查一下受伤情况。

在自己的牛撞别人车的时候,柳韵怡也赶过来看看别人情况如何,此时就在一边站着,身旁的负责带牛的人,弯着腰,头低低的和柳韵怡道歉。

柳韵怡暂时不想理她,本来今天一切顺利,她心情美美的准备拉着牛羊回城,晚上再去佟楼新推出的温泉去泡澡享受一下,突然出了这种事,影响她的计划,让她心里很不爽。

等看到安安从歪倒在地上的车里爬出来时,她心情更差了。

她觉得她们两人一定是命里不合,才会每次相遇都没有好事。

等张家人把阿泽从车里扶出来,柳韵怡抛下心中烦躁,赶紧的过来询问情况,表示自己会负责的。

张家人现在没有心情搭理造成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此时除了银杏因为担心王春生,在一边检查春生的情况外,其他人都围着受伤的阿泽转,柳韵怡就孤零零的在一边站着。

“小姐,这家人也太没礼貌了,竟然不理您的好意,小的去收拾他们!”

闯祸的仆人急着在柳韵怡面前表现自己,自告奋勇要去替柳韵怡出气。

柳韵怡直接一个冷冷的眼刀甩给仆人,仆人吓得直接给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多说。

“自己闯了祸,伤了其他人,连人家一个冷脸都看不得嘛?阿娥,处理一下,我不希望我手下有不分对错,仗势欺人的人!”

“是,小姐!”一个圆脸的姑娘从后边过来,挥挥手,从队伍里出来两个强壮的人,给这个仆人把嘴堵上,拽着胳膊拖下去了。

张家人没空关心柳韵怡这里发生了什么,张老爷子和李壮在小心的把阿泽上身衣服脱下来,检查背部的伤口。

因为阿泽背部是直接撞车厢上的,从肩膀开始一片青紫,还有木头断口上的尖刺插入了阿泽后背,汐娘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把木刺都挑出来。

张老爷子又给阿泽上了跌打损伤药,阿泽感觉自己后背好像和自己剥离了,火辣辣的疼,直冲天灵盖。

不过怕家人太紧张,阿泽还强忍着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家人。

等处理完阿泽的伤口,张家人终于有心思来见等在外边的人。

见到对方是一个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站在冷风里等着,汐娘刚才满腔的怒火平息了一大半。

准备好骂对方的话也收回了,毕竟也不是对方有意的,是个意外事故,人家也有诚意道歉,汐娘不想太苛责。

“这位夫人,十分抱歉,是我的牛冲撞了您家的车,让您和您的家人受惊了!不知道几位伤势怎么样?我可以去看看嘛?”柳韵怡虽然心里不太喜欢安安,但是一码事是一码事,自己的牛伤了对方是真的,自己必须得负责。

“还好,是皮外伤,姑娘不必太过介怀!”

“那怎么能行,都怪我,给您造成了如此大的麻烦!我看您家的马车也被撞坏了,不介意的话,请乘坐我的马车,让我来送您回家,然后我会请边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您家人治伤,以及这次意外造成的所有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汐娘觉得对方道歉的很真诚,正要拒绝,安安从车里出来了。

“好呀,自己犯的错,就要为此承担代价。娘亲,我们也不要拒绝这位小姐好意,不让她做点什么,她心里怕是会过意不去的。”安安也认出了柳韵怡就是自己上次在佟楼撞到的女子,潜意识觉得柳韵怡就是假惺惺的在道歉。

不过这次安安倒是错怪了柳韵怡,柳韵怡对这件事,还是比较愧疚的,虽然安安态度不好,她也没太在意,谁家人被伤了,心情都不会太好。

柳韵怡让今天受伤的几人都坐自己的马车,她的车里铺有熊皮坐垫,即使道路颠簸,车里人也感受不到,适合受伤的人坐。

既然女儿都提出了要求,汐娘自然不会反驳,只好转身回车里,和其他人说这件事。

柳韵怡也不耽误,让手下把马车赶过来接人,又吩咐让阿娥带其他人和牛羊按原计划回城,阿英留下陪自己处理事情。

等柳韵怡的马车赶过来,李壮也把阿泽扶了出来,直接扶着他上柳家的马车。

上车的时候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疼的阿泽额头都有些汗意。

安安跟在一边自是看到了哥哥的表情,更是不喜柳韵怡,觉得她的手下太莽撞,让自己哥哥受罪。

柳韵怡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虽然阿泽因为背部受了伤,走路姿势怪异,头发也有些凌乱,但是依然掩盖不住阿泽的好相貌,明明阿泽和安安长的很像,但是柳韵怡看见安安第一眼就觉得有点烦,而看见阿泽,自己的心突然就漏了一拍,又突然狂跳起来,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柳韵怡火热的视线一直盯着阿泽,阿泽感知到了,侧头看见是刚才道歉的女子,以为女子盯着自己是看到自己受伤,比较愧疚,还安抚的冲柳韵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好似烟花突然在眼前炸开,柳韵达觉得自己眼里都是这个即使自己受着伤,也会考虑别人心情的温润男子,明明她从前最讨厌吃了亏却不找回来的人,认为这种行为很懦弱。

如今阿泽的大度,让她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如此气度,拿的起放的下,不过分小心眼才是绝佳君子。

如果冯邕知道柳韵怡想法的转变,一定会过来膜拜阿泽,竟收了柳韵怡这个没心的女人。

一个回眸,虽然在脑海里仿佛重演了百年,但实际只是一瞬间。

阿泽已经和安安都进了马车。

柳韵怡见状,也想弃马改坐车。

不过没等她行动,阿英就过来了:“小姐,冷枫我给您牵过来了,您这次不就是想趁着雪不大,尽情的骑一次马嘛!”

阿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车里的人也能听到,现在若是还坐车,怕是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只能转身上马,在车厢外围骑行。

有时候,她真的想问问阿英,这么不会体察主人意图,是怎么在自己身边待这么多年没被发卖的。

车队分成两波继续向前。

到了后半夜,终于到了张家新房子。

等大家都下车,胡老三过来和柳韵怡打招呼,张家人才知道这竟然是将军之女,安安深刻的反思了自己一时冲动,带来的可能的无限后续麻烦。

夜深风高,张家自然不能让两个女孩子这么晚赶路回城,邀请柳韵怡在这家住下。

柳韵怡欣然应允,带着阿英住进了张家准备的客房。

因为整整一天都在赶路,大家现在都是又饿又困,莫嬷嬷带谷雨一起,做了两盆油泼面。

碳水总是能使人最快的恢复体力。

每人一碗面下去,疲惫感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困倦。

柳韵怡带着阿英也吃了一碗面。

不过很可惜,阿泽因为受伤精力不济,回房间直接睡着了,没能一起吃饭。

等第二天下午,阿娥带着医馆的大夫和一辆新的马车还有其他赔礼的礼物,给自家小姐送了过来。

柳韵怡有些后悔选的侍女都这么能干,让她没有借口在张家多住几天。

柳韵怡当晚就离开了张家,没能看到阿泽第二眼。

在阿泽养伤的日子里,除了安安,整个张家都很悠闲,每天只需要收拾收拾屋里和院子,归置一下库房就行,若是赶上下雪,就在清理一下院子里的雪。

安安在张老爷子特意给自己建的暖房里种土豆和番茄。

塞外天冷,暖房规模和原来的规模没法比,不过安安已经很满足了。

自从发生过合八字的事情后,柳韵怡再没有见过冯邕,就好像是故意在躲着自己,连往日最喜欢的茶楼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不过今天冯邕是躲不掉了,腊月二十八,是佟楼几个主事者,见面商量下一年的计划并分红的日子,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每个人都必须到场。

冯邕在家里亲自挑选了一个金镶玉手镯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

这个手镯也不是普通手镯,表面只是个精美华丽的手镯,实际每个镂空处,都是一个暗器发射口,遇到危险时,只需要依次按下桌子上的红玛瑙和猫眼石,顷刻间无数毒针飞出,对近处的敌人可造成致命一击。

毒针数量有限,最多只能用三次后,全部都用完,就需要带镯子去找打造这个镯子的人重新补针。

若是其他东西冯邕没把握,不过有这个镯子在,他肯定柳韵怡会放过自己,何况柳韵怡本身也不是很在意克夫的名声,只是柳夫人很在意,总在柳韵怡眼前说这个事,柳韵怡比较烦罢了。

晚上的小聚就订在佟楼阁楼专属于他们几人的雅间。

冬日黑夜来的早些,感觉才吃完午饭一会,外边天已经不太亮了。

此时,其他几个人在约定好的时间,先后进来了雅间。

柳韵怡已经在屋里坐着等了。

屋子中间的黄花梨桌子上,此刻上边摆的不是什么美酒珍馐,而是叠加起来的六盘明晃晃的金子。

这是佟楼惯例,分红都是直接分金子,而不是银票。

比起轻飘飘的一张纸,柳韵怡觉得一堆金子在眼前更有冲击力。

金子,无论是对本身就富裕的人,还是比较拮据的人,诱惑力都是一样的,柳韵怡觉得没人能在看到一堆金子的情况下不心潮澎湃。

虽然合作的几人家境都很好,并不缺钱,但是问别人要钱,和自己手里有钱可是两回事。

大户人家,若是子女多,而又得不到父母重视,仅靠月例,那日子可是紧巴巴,连一只像样的狼毫玉笔都买不上,这样的人家可不在少数。

手里有钱,想要什么甚至可以不通过父母,自己直接就能搞到,所以有什么比自己有钱更加来的直接快乐呢!

比如王真,父亲是柳将军副将,带兵打仗的将军本该富的流油,不过王真父亲不喜欢他,奈何就是家财万贯也和王真没关系。

原因还得从王真母亲那里说起。

王真母亲是鞑靼人,王副将在一次追击偷袭边城的匈奴人时,入敌太深被匈奴人袭击,当时和王副将一起的几人都命丧当场,王副将也重伤昏迷,要不是当时突发沙尘暴,袭击的匈奴人担心迷失方向,又觉得王副将肯定活不了了,这才扔下他就跑了。

应是王副将命不该绝,沙尘暴褪去后,遇到了鞑靼牧羊女,也就是王真母亲,把他抬回家里救治。

少女天真浪漫又热心肠,在被救治的日子里,王真喜欢上了这个异族姑娘。

等王副将痊愈,以报恩的名义迎娶了牧羊女。

如果这件事就发展到这个也算是一段以身相许的佳话,奈何现实不是小说,两人在一起并不是最终结局,日子还要往前走。

王真母亲家中贫困,自幼不识字,礼仪也学的一塌糊涂,虽然请了礼仪嬷嬷来教导,但是礼仪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官夫人们聚会时,王真母亲总是闹出各种笑话,让王副将觉得很没有面子,而王副将,又是十分在意别人看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