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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幕杨闻言,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他只是不认识在场的小姐哥儿们,但是礼数还算周全,且那小姐的意思,他也明白。

这些世家贵族们最看重的便是嫡庶之分,而且最瞧不上的便是外室。

这叶曼月的娘是外室,且这这两年才接回来的,那说明叶曼月是在外长大的,可以说是私生女的存在。

而叶淑珍是嫡女,她自然是瞧不上叶曼月的。

只是……

白幕杨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浅尝了一口。

叶淑珍在自家宴席上表达了对自己的看不上,不顾及府邸主人的脸色,说明她傲慢又没有礼数,最重要的是,她如此这般不顾及前后,说明她城府不深。

叶淑珍虽然傲慢娇纵,但城府不深,若是将来她的四皇子妃之位不稳,那她便会自身难保。

而一旁的叶曼月,一句话就能够暗示旁人叶淑珍无礼,可见段位不算低。

白幕杨被何君逸拉着恶补了好久的心计,总算能用的上了。

他即便是被众人群嘲的对象,也能做到泰然自若,仿佛那个被嘲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气氛再度沉寂,菜肴被端了上来,女席这边寂静无声,反观男席,反而更加的火热。

那些公子们大多都是家中的宝贝,况且基本都和白乘风同岁,所以有一半是他书院的同窗。

即便有几个不熟的,也不妨碍一群人一块喝酒。

白乘风用身子不好的理由,挡了不少酒,就连程赋都被灌了许多,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公子们又开始吟诗作赋,他们的气氛感染到了另一边的女席,有些公子会说些话来逗女娘们开心。

很快,女席这边也被带动着活跃了起来。

白幕杨沉默着自己吃着,也就是一旁的霍晏珩会偶尔给他夹点菜,众人并不在意,毕竟霍晏珩可是白幕杨的嫂子。

用饭期间,那叶淑珍一会嫌弃饭菜不够没美味,一会嫌弃雕花不够精美,一会又嫌弃坐垫不够柔软。

一桌子的好气氛都被破坏,不少哥儿小姐脸上都有些厌烦,但碍于叶淑珍是定国公的嫡女,还是未来的四皇子妃,只能忍下。

而白幕杨一直在降低存在,明明他才算是这场宴席的主角,却显得有些憋屈。

很快,那叶淑珍再度发难,她指责白幕杨点吃相难看,根本没有一个世家哥儿的规范。

白幕杨不语,他确实还没有完全学好规矩,毕竟人家是从小到大都是那个生活习惯,自己只学了半个月,哪能比得上这些从小就这么生活的世家小姐。

于是他也只是默默的继续吃着,只是动作更慢了些。

而周围的人都露出些许嘲笑之色,作为世家子弟,她们别的或许还可以不会,但不能不会跟风倒。

“啪——”

一旁的霍晏珩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而男席处也传来了两个一前一后的拍击声。

是程赋和白乘风。

于是,周围立即安吉拉下来。

“叶大小姐,我弟弟在外吃苦多年,要容易被寻回,这回来还不到一个月,规矩自然是没有你的好。”

“但是,叶大小姐,敢问你学的规矩就是这般吗,今日这场宴席,是我爹为我弟弟办的,他便是今日的重点,你吃着我们准备的宴席,还嫌弃我弟弟,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白乘风气的满脸通红,他不是不知道,叶淑珍在白幕杨刚入席的时候就嘲笑他是乡下来的。

念在她身份特殊,自己才忍了下来。

如今这一场宴席原本好好的,被她弄得乌烟瘴气,还继续出言不逊。

白乘风实在是忍不了了,于是隔着帘子大声的说着。

他的声音不算很大,但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自然显得他的声音很是清晰。

每个人都听清楚白乘风说了什么,不由得都看向叶淑珍。

叶淑珍面色发白,她已经嚣张了许久,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指责她了。

更何况,指责她的人是谁,是人人夸赞又人人惋惜的白大公子。

她尽然一时间忘了,这白大公子,可是白幕杨的哥哥。

“你、你胆敢这么和本小姐说话!”

叶淑珍自知理亏,所以这句话喊的没有底气,显得有些弱。

“若是叶大小姐将所学礼仪规矩忘了干净,我不介意找定国公大人聊一聊。”

白乘风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没脑子。

叶曼月看着这个场景,掩饰眼中的笑意,面上装作担心的样子,说道:“白公子,姐姐绝不是这个意思,姐姐只是平时比较注重礼仪,有些看不惯罢了,姐姐心直口快,还请白小哥儿,白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架在火上烤。

白幕杨挑了挑眉,这叶曼月太贪心了些,居然连他一块贬低。

“叶大小姐,敢问你往日是如何生活的。”

白幕杨不疾不徐的抬头,将嘴里嚼着的咽下,擦了擦嘴,语气轻快的问道。

“自然是锦衣玉食。”

叶淑珍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失态,所以也不敢说太多,随口一答,打算糊弄过去。

锦衣玉食这几个字,在座的,大部分的小姐哥儿都是如此,她这么说只是直接了些,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白幕杨擦了擦嘴,又将手里的手帕叠好,说道:“难怪叶大小姐会看不上我,我也认了。”

“我小时候被拐去,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我两岁会伺候人,三岁会洗衣做饭,即便是这样,我也依旧吃不饱饭。”

“不是太穷,是我的养母舍不得给我吃,稍微不顺心,便要用身边的东西抽打我。”

“我没有上过学堂,一年到头没有吃过一块肉,只会洗衣做饭。”

“后来被找回来了,我才学会写字,才吃过一顿好饭。”

说完,他撩起袖子,将手臂上没有完全淡下的疤痕和烫伤痕露了出来。

他时身边离得近的哥儿和小姐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那养母抽打我后留下的,我挨打时没有膏药,很多时候,旧伤还没好,就有新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