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翌日。

平静的马家庄来了两个贵客。

一身便服的程处默骑在浑身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指着前方的大房子对身边的人介绍。

“马兄,前方就是马家庄打井工程队的办公场所。”

“怎么样,超乎你的想象吧?”

旁边的黄骠马上,将近三十的马周一身便服。

他眼神平和的扫视着马家庄,轻微地点了点头“不愧是革新打井方法的村子,门头做的不错。”

行刑结束后,马周便急着到龙门县上任。

一路的快马加鞭,马周提前两天到了龙门县。

也没有跟当地的官员对头,他带着几个随从跑了百来个村子,晚上也是便衣住客栈。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要想看现象背后的本质,必须在当地官员还不知道他到来前,先了解一遍。

倘若到了县衙上任,隔几天再去查看,看到的场景估计大不一样。

这几天看到地里的庄稼让他悲喜交加。

悲的是今年的粮食收成十不存一,家家的米缸存粮也不多。

喜的是马家庄打的井,解决了缺水的问题,往后龙门县将不再遭受旱灾之苦。

“程小将军,我们现在进去吧,我真的期待和少年英才的见面!”

马周翻身下马,一脸期待地对程处默说。

两人把马绑在旁边的树下,程处默边走边扯开大嗓门。

“春花姐,新任龙门县县令马大人来了,找王剪有点事,劳烦通告一声。”

刘春花认识程处默,王剪也叮嘱过她,这人来了要按最高标准招待。

“程公子,县令大人这边请,你们先休息一会喝口热茶,我现在去叫总管回来。”

刘春花带着两人进入招待室,又给他们泡好茶水,这才施礼出门。

马周垂手而立,细细地打量着室内的布置。

一个大红木书柜,一张办公喝茶两用的桌子,几张红木椅子,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程处默这小子学了他爹的几分匪性,看到什么都想拿。

这不把桌面的木雕貔貅双手高高捧起,嘴里一直发出羡慕的感叹。

好几次都塞进胸口,要不是马周在还真不打算拿出来。

王剪小跑赶回来时,看到程处默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拿起茶壶给一个中年男子倒茶。

看到王剪回来,程处默脸上一喜,身子快速站了起来,像个主人一般把王剪迎进去。

边走边说道“哎哟,三弟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的马县令说要大力支持马家庄的发展,你再晚一点我们的马大人就要变卦了。”

王剪是何等的聪明,他一下听懂程处默这个人精的意思了,感谢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走到马周身前,恭手说道“马县令光临大驾,草民有失远迎。”

“王兄弟折煞本官了,您可是声誉长安的大诗人,四首佳作让多少学士日夜品鉴,两首新曲让多少女子战士垂泪。”

“况且革新打井方法,解救万民于水火,本官代天下人向你致谢才是。”

马周双手合抱,一脸钦佩地朝着眼前这个少年施礼。

他钦佩有才情,有风骨的人。

而王剪年方16便干了他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岂能不让他钦佩!

两人谦虚一番,随后王剪把自己坐的大椅子搬出来,和程处默,马周两人围成品字形坐着。

马周看着比自己差不多小一轮的王剪,带着几分钦佩“王兄写的四首佳作,我尤爱那首《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马周一挥袖子,感慨地说“写的太好了,农民不易啊!”

文抄公王剪,厚着脸皮抱拳回礼“过奖了,过奖了。”

“马大人伏犀贯脑,兼有玉枕,又背如负物,现在已是县令之尊,未来贵不可言。”

马周双手微抬,嘴里露出几分苦笑,无奈地摇着头“王兄谬赞了,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当上龙门县县令。”

程处默大大咧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三弟真是大才,比长安很多所谓的青年才俊都厉害,你给俺看看面相怎么样?”

这小子就是来拆墙的,人家马周的评价可是天师袁天罡说的,你程处默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

王剪仔细回想程处默的人生轨迹,发现是一张白纸,于是胡编乱造道。

“程兄双眉剔竖,两目晶莹,又鼻翼丰满,双肩厚阔,以后定个是无敌沙场的绝世猛将,我看好你!”

程处默被夸的身心舒畅,脸色潮红,一张方阔口笑的合不拢嘴。

“好兄弟,以后我在军中有所建树,一定让你的义兄义弟做我的副将。”

程处默这么说并没有自夸的意思,身在将门他非常清楚一个人能够升职靠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上官的赏识以及深厚的背景。

王剪脸带笑容地朝他拱手“那我替几位兄弟谢过程兄。”

随后王剪给他们二人倒上热茶“两位仁兄请喝茶,我们边喝边聊。”

“来,我敬你一杯。”马周举着茶杯,有礼地朝着王剪敬茶。

姿态放的相当低,完全把自己当成王剪的一个友人。

...

绛州的变动直接关联到五姓七望。

这些天他们动作频频,很多在外的嫡系子弟纷纷被召回。

太原王家。

上百间大大小小的房子覆地上千亩,红墙黄瓦,雕梁画栋,殿宇楼台,高低错落。

内有大小花园数个,数不清的下人来来回回地忙碌。

一间雄伟壮观金碧辉煌的房子,几十号人分作两侧,讨论的非常激烈。

主座上是一个年近古稀的酒渣鼻老者,此人正是王家的现任族长。

他双手搭在阴沉木做的拐杖头部,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和老者长的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拱手说道。

“爹,李二这般打压我们,我们王家绝对不能忍下这口气,孩儿建议立即组织族人和门客反击!”

中年男子身后一个位置,另一个酒渣鼻中年男子站起来附和道“爹,绛州已经失去了几个优秀族人,这仇可不能不报!”

这两兄弟都是王家嫡系中的嫡系,说的话非常有分量。

瞬间下方二十多人纷纷起身附和。

在他们对面,一个耳低过眉,睛有浮光的中年男子,懒懒地半靠在椅子上。

他语气淡然地看着两个堂哥“李家势大,若现在跟他硬碰硬,岂不是便宜了其他几个家族?”

随后又有几个保守派站出来声援,意思就是暂避锋芒,以待时机。

激进派和保守派在争论中逐渐演变成争吵。

更有甚者拍桌子瞪眼,差点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