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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盖尔颂...”

何均刚开口,一盘散发着香气的烟熏三文鱼被女仆摆到了他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气味让何均有些不适应,咳嗽了一下。

“不喜欢吗?”

约盖尔颂开口,朝着身旁的老者管家招招手:

“这道菜是谁做的?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

老者应了一句便退下了。

全程何均都没能说几句话。

“尝尝看千湖国的鱼,很不错的。”

约盖尔颂还在笑,看得人如沐春风。

但很快,何均就不那么认为了。

那名老管家去而复返,这期间间隔不过半分钟。

再回来的时候,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有些瘦削,穿着厨师服的男子。

“这道菜...是你做的?”

约盖尔颂左手的叉子插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右手的餐刀指了指何均眼前的盘子。

脸上的笑容仍旧挂着,但却给何均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是的...大人!”

“我还有孩子老婆...求您...”

那位厨师抖若筛糠,说话都不利索,磕磕巴巴的。

咔砰!

一柄巨大的长剑砸在那位厨师的脖子上。

血液没来得及飞溅出去,就被一道金色的屏障挡住了。

“做出这种垃圾,你不仅对不起我们的贵客,更对不起你的职业。”

“放心吧,你的家人也会下去陪你的。”

约盖尔颂招了招手,那柄杀死厨师的巨剑瞬间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了。

“管家,处理一下吧。”

“是。”

老管家一躬身,挥手唤来两位拿着清洁工具的女仆。

除了何均,所有人对此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仿佛死人在这里,只是家常便饭。

“约盖尔颂,你至于吗?”

何均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盯着约盖尔颂。

这家伙脸上的笑容,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仍旧是一副看似温和的作态,让何均想吐。

他刚刚杀了人,还能笑得出来?!

甚至他仍旧在咀嚼口中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嗯?怎么了?”

约盖尔颂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

“他只是做饭不合我的胃口,你把他杀了?”

“对啊,他一个厨师,做饭不好吃,那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约盖尔颂这话说的理所应当。

要是反驳的话,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以反驳的。

“他没做好本职工作,你把他辞退了不是更好吗?”

“而且因为这点小事,你要杀人家全家,这...”

“这不合理,对吗?”

约盖尔颂替何均说完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但,我是北欧的半神啊。”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我服务的,他们不是人,只是我的附属品而已。”

“这些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杀了又怎么样?”

“不好用的物品,丢了也就丢了,跟人一样,嫌碍眼就砸了。”

“他们不服,那就反抗啊,我没有剥夺他们这项权利吧?”

约盖尔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嘴角上扬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那表情,像是在嘲笑何均的不自量力和愚蠢。

面对这些歪理,何均反驳不了。

而且对方作为半神,身上的气势尽数迸发,何均的压力暴增。

能能好好说话已是不易。

“好啦,何均,你也是成年人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约盖尔颂又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态度,劝说着。

“你想啊,我们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为什么还要约束自己呢?”

“就比如现在...”

噗嗤!

约盖尔颂站起身来,巨大的长剑自上而下劈砍,斩下了其中一个负责打扫的女仆的头颅。

那张年轻俏丽的脸上满是绝望和震惊。

头颅落地,滚向远处。

也不知是惯性使然还是约盖尔颂有意为之,那头颅停下来,瞪大着眼睛,面向何均。

死不瞑目的惨状,让何均都不忍直视。

血肉模糊的脖子拖拽着喷溅的鲜血和碎肉,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兀。

“呕哇!”

何均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粘稠的呕吐物弄了一桌,顺着餐桌的桌布,向下滴落。

混杂着血腥味,空气中的味道像是发酵坏了的猪血撒了一地,酸、腥、臭。

约盖尔颂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什么。

所幸,他也没再继续杀人。

贝吉乌斯嫌弃的往后退了一些,避免沾上污秽。

所有人都在看何均的笑话。

约盖尔颂看似教诲,实则嘲笑的态度,贝吉乌斯若有若无的鄙夷。

甚至另一位打扫卫生的女仆,也没有掩饰眼底的笑意。

“我...我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来北欧就是为了...”

“为了薛荣的事情嘛,我知道。”

约盖尔颂再次打断了何均的话。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手上切割身前鱼肉的动作可不曾停下。

又将一块生的三文鱼肉送入口中,直到何均的怒气到达一个临界点,约盖尔颂这才缓缓开口:

“别急嘛,贝吉乌斯想必也跟你说过了,薛荣这老东西,就是一个烂人。”

约盖尔颂说着,但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呢——”

“他手上的东西确实对我们有不小的作用。”

“你也看到了,北欧这边对他的评价有多高。”

“要不是我还挂着个凡尘神的名头,他都能压我一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均缓过劲来,强忍着心头的不适与恶心。

哪怕见过了这类血腥的场面,何均仍旧会忍不住。

算起来,这才第二次。

没有人会习惯死亡,也没有人应该习惯死亡。

“你看,又急。”

约盖尔颂大笑着安慰何均。

他的笑声仿佛有什么传染力一样,为这诡异的氛围增添几分平和。

地板上嫣红的血渍就如同画布上的红色颜料般,让人遐想不到血液。

“先吃点东西嘛,再者说了,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传出去,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北欧没有待客之道呢。”

“你说是吧?”

约盖尔颂永远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让何均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