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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可冒进。”

“这次任务,虽然圆满完成,但还是有好几人受伤了。”

殷念的心沉了下来,疑问道:“真的这么强大?”

白雪忙不迭点头:“对。”

“身手敏捷,反应极快,与我们不相上下,甚至更上一筹。”

殷念轻点头:“嗯,我知道了,雪儿,你早点休息。”

白雪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殷念的脸色,选择了闭嘴。

又是一日过去,队伍马不停蹄,连夜赶到了文昌驿站。

驿站早已清理干净,俞从林神情疲惫,他岁数大了,连夜赶路,真的让人吃不消啊!

袁海丰神情凝重:“也不知苏兄如何了。”

夏淮安面上平静,安抚地说:“想必皇上已经安排人去寻了。”

“这一路上,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褚飞云心里冷笑,就苏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怎么可能会活着离开。

听闻三公主曾邀请她去天姚阁听曲,她凭什么?凭什么能入三公主的眼?

内心十分得意,帮主子除去了苏棠,泄了愤,他日从龙之功傍身,加官晋爵,位列三公,指日可待。

眉眼扬起的那一刻,刚好被夏淮安捕捉到。

仔细琢磨着苏棠之前的话,心里逐一复盘。

前夜的刺客,像是冲着苏棠去的,粮草才是其次。

但苏棠为什么要特意说粮草一事呢?

难道…

他瞳孔地震,眸中充斥着难以置信。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突然背脊僵硬,浑身发凉,一股冷意直冲天灵盖。

他必须得验证一下!

由于连夜赶路,众人并未多休息,考虑到这一点,俞从林下了命令,今夜休息,而后中途不停留,直接一路赶往丰台驿站。

而仁勇副尉之死,在当地报了官,由仵作验尸,暂时存放在义庄。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寂静。

“吱呀…”

一道门被轻轻从里推开,他步伐放轻,动作轻柔,将门关好。

从二楼一跃而下,按照记忆,轻车熟路的来到放置粮草的地方。

今夜是在驿站停留休息,较为安全,袁海丰只安排了三人看守粮食。

粮食与赈灾银两分别放置在不同的地方。

夏淮安警惕的四处观望,望着不远处的三人,正想着如何引开,要是他贸然去检查粮草,一定会被怀疑。

正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正当他准备反击之际,袁海丰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

夏淮安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听出了来人的声音,要是褚飞云,还得想办法找借口解释。

“小侯爷连夜赶路,不觉疲累?怎得这个时辰,还未歇息。”

夏淮安转身,笑着回应:“袁大人不也一样?”

袁海丰面无表情,望着不远处的三人。

“你这是想做什么?”

“粮草有问题?”

虽然语气带着疑问,但内心已经肯定。

夏淮安眉头微蹙:“你也怀疑粮草有问题。”

“这几日发生的事,种种串联,都指向粮草。”

同时对袁海丰多了一丝欣赏,原以为袁海丰只是名武将,没成想,心思如此活络。

袁海丰应了一声,大步朝前走去,夏淮安站在原地。

袁海丰:“你们去休息一会吧,一会再来与吾换。”

三人一听,内心动容,主子真好!

待三人离开后,夏淮安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便跟随袁海丰进了屋里。

袁海丰直接将一大袋粮食搬了下来,借助月光,扯开一个口子。

两只手伸进袋子里捧了一把,夏淮安目不转睛,紧紧盯着。

袁海丰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最后将粮放入口中,嚼了又嚼,说道:“这袋没问题。”

夏淮安转身又开了一袋,照着袁海丰的模样,一眼便看见了粮中掺杂的沙子。

“袁大人。”

他内心涌出一团怒火,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意。

袁海丰心下一沉,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一群混蛋!”

“踏马的!这帮渣崽!”

夏淮安一把抓住即将找人算账的袁海丰,冷静地望着他。

“不可冲动。”

“当从长计议。”

袁海丰愤恨的一拳捶着墙,一丝丝血迹流出,顺着滴落在地。

当俞从林一脸惊恐,被夏淮安捂着嘴的时候,听到了这个令人愤怒又震惊的事情。

他愣了好一会,才逐渐回过神。

“这…这…”

“此事当真?”

夏淮安:“俞大人,我们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俞从林神情凝重,从床上坐了起来,场面一时陷入了安静。

袁海丰压低声音:“该如何?”

俞从林手撑着额头,他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但他没想到这么不好啊!

这是要掉脑袋,诛连九族的啊!

粮草出仓,都要经过重重检验。

现在粮食掺杂了沙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验粮时出了问题!

可是他们已经出了长安城好几天了!

若是此事传出,验粮的官员一口咬定,粮食出仓时没问题,是他们暗中搞鬼,他们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更何况这是赈灾粮,皇帝极为看重,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俞从林苦着一张脸,原本还想着此事过后能告老还乡,现在看来,只求皇帝能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他留个后。

他能想到的,其余两人自然能想到。

夏淮安心情极为复杂,内心五味杂陈。

他已经不确定,这是否是皇上设的局了。

若真是皇帝祁天赐以徐州疫病一事设局,那就真的是太恐怖了。

天下人,皆是棋子。

此时此刻,他终于想通,为何此去徐州城明明有他跟袁海丰,三公主祁昱宁却要亲自过去。

想必祁昱宁已经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算盘,计谋,以徐州疫病为局,将所有人卷入其中,无一人幸免,最后都难以全身而退。

等等…

也不是没人能全身而退。

迄今为止,还有一人…

苏棠!

此时此刻,他终于想通了。

无论苏棠之前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个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