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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们出去。”林冬解除了生存模式,一边一个将兄弟俩扶到了镜子出口。

可当他们撞向镜子的时候,镜子却碎了。

“什么情况。”隐隐的不安感从林冬心里升腾而起,但他不信邪,一面镜子一面镜子的尝试着,但镜子却一面接着一面的碎裂着。

“他们出不去了。”在接连撞碎七八面镜子后,zero终于开口了。

“什么出不去了,为什么出不去。”林冬不相信,依旧不依不饶地尝试。

“我说过的吧?卡盒是成为骑士的邀约,更是来往于两个世界之间的通行证,他们的通行证碎了,就没办法回去了。”zero慢慢地说道。

“怎么可能?之前苏念雪被怪物拽进来,我都带她出去了啊!”林冬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普通人是普通人,但骑士失去卡盒之后,只有一种情况还能返回现实世界。”

“什么?”

“死亡。”

“别试了,林冬,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好吗?”杨清显然已经明白了些什么,轻声说道。

“带我们,再见一次妈妈。”杨明接着说。

虽然有些脱力,但两人身上的伤其实并不致命。林冬背着杨清,而杨明则驾驶林冬的镜车。

“林冬,我们应该是回不去了吧?”被林冬背着的杨清声音疲惫,但似乎并不恐惧。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其实大家不是很熟,连朋友都算不上,之前甚至是敌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林冬就是感觉很难过。

“那两个老人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明明已经很疲惫了,但杨清依旧还在说着,“我知道对不起其实蛮苍白无力的,但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林冬没回答,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代替两个老人说原谅,可如果换做是他自己的母亲面临这样的处境,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做。

“我妈妈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一辈子都在吃苦。”滚烫的液体滴落在龙骑肩甲上,“她真的好傻好傻,永远都在为别人考虑,她挡在我和哥哥面前的时候,难道不害怕吗?”

“别说了,休息一下吧,会有办法的。”林冬一直在深呼吸,这样就能把鼻头的酸楚压下去。

“她被怪物撕咬的时候,一定很疼吧?我真的很没用啊,既没有保护妈妈的能力,在有救她的机会时却又犹豫。”杨清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就像小时候被打了却硬撑着为自己辩解一样。

一路上,杨清一直在说着,林冬到后面干脆就不回答了。

他明白,此刻杨清想要的并不是答案,而是一个听众。因为那个所谓的答案,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不仅是杨清自己有数,林冬其实也有数。

他们出不去了吗?是的,他们出不去了,zero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了。

邹明香不害怕吗?怎么可能啊!自己刚成为假面骑士那会儿打怪有时候都发怵呢。

邹明香不疼吗?别开玩笑了,你给路边的小猫小狗咬一口都疼的要死要活了,怎么会不疼呢?

只是有些东西,在邹明香心里战胜了恐惧,也战胜了疼痛。

“到了。”林冬把杨清轻轻放下来,让他坐在先一步抵达的杨明旁边。

这里是邹明香的病房,只是是在镜世界里。

透过一台仪器的屏幕,兄弟俩看到了邹明香。

如果不是那依旧显眼的深黑色纹路,他们更愿意相信妈妈只是睡着了。如同小时候早起和面没休息好一样。

“听妈妈的话,别让他受伤。”莫名其妙地,兄弟俩居然唱起了歌来,唱得还蛮好听,没有伴奏但每个音都在调上。

“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这是他们第一次给邹明香过母亲节时唱的歌,那时爸爸在工地也还没有发生意外。

“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后来他们每学会一首歌都会唱给邹明香听,可邹明香说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

边唱着,兄弟俩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摸摸明明近在咫尺的邹明香。

可他们摸到的只是冰冷的仪器。

“天使的魔法,温暖中慈祥。”

兄弟俩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颗颗粒子,随着最后一句唱完,他们消失在了病房里,刚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似的。

角落里的林冬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龙骑面甲。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和杨清说会有办法的。

可实际上他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明只有一面镜子之隔的母子三人却仿佛隔了一整个银河系。

......

“诶诶!医生!医生!三号房的病人生命体征大幅度好转!”小护士郑馨只是来给邹明香做例行的数据登记,却突然发现心电图上的波纹奇迹般的起伏了起来。

“好!好!好!”闻声赶来的医生何亮连说三个好,激动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每天一有空就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伙子。

“咦?按理说这个点他们应该吃完饭回来了,怎么不见了?”何亮疑惑地自言自语,不过也没想那么多,脑海里想象着这两兄弟待会听到这个好消息时那欣喜若狂的模样。

.......

“还没回来呀?这都干了。”保洁员李佩佩捡起花坛边上的两个煎饼果子,有些可惜的将之放到了黑色的垃圾袋中。

她又张望了几眼,依旧没看见那两兄弟的身影。

这兄弟俩很有礼貌,每次见到自己都主动打招呼,有时自己没吃饭,他们还会给自己带一份回来。

他们俩天天就蹲在这花坛边上啃包子或者吃盒饭,总之都是些很便宜但是抗饿的东西,而且经常吃一半就突然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好一阵子之后才回来继续吃那早就冷掉的食物。

加班嘛,可以理解。何佩佩一开始还不小心扔过几次他们的盒饭,不过后来渐渐熟悉了他们的作风。

“天杀的资本家,连吃口热乎饭的时间都不给孩子留?”何佩佩气愤地说,拖着垃圾袋往医院里面走去。

......

湖青省常林市石牌县罗布村,村委会大院。

几个村干部拿着蒲扇,不像是开会,倒像是唠嗑。

“这钱真是怪了,都不知道是谁捐的,再说咱们村子也不是贫困村,咋还有人给咱们汇款。”副村长叼着如今已经不太流行的烟枪,指着桌上一张汇款单。

“这钱就给村子里每家每户添置一点生活必需品,再给小学里的娃娃们买点学习用品。”村长拍板,宣布了钱的用处。

“村长,这还收到个包裹,里面是两个花圈。”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嗨!还送花圈,多不吉利!赶紧拿去丢了!”副村长眼睛一瞪,声音提高了八个度。

“慢着,拿过来我看看。”村长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拿包裹的小伙计。

“难道老孙头在外面有孩子吗?”看着花圈,村长若有所思,想起了几个月前村子里离奇死亡的两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