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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杀人案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却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广安市公安局局长李虎这阵子天天加班,头发都快熬秃了。

事情太诡异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仅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就连作案者是如何进入和逃离现场的都完全是个谜。

两个案发地点都处于较高的楼层,而且安装了防盗窗户。

也就是说,凶手唯一进入和逃离的方法,就只有走楼梯或者电梯这两个选择。可警方调取了这两个小区全天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除了已经一一排除作案嫌疑的其他住户,根本没有人进入过那两栋楼。

是怪物袭击?

李虎的助理在案子刚发生那会儿就提出了这个猜想。

但就以往怪物出现的经验来看,怪物伤人的目的是将人类作为食物,或者带着人类一起“凭空消失”。像这种仅仅是将人类杀死,却没有任何后续行动的情况,是第一次出现。

总不能因为怪物会杀人,就将所有屎盆子都扣在怪物身上吧?李虎是这么想的,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是不能直视的,一个是太阳,另外一个则是人心。

人心一旦扭曲,那就会变成比怪物更可怕的东西。李虎当警察这么多年,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可是如果不是怪物袭击,如此离奇的案件又该作何解释呢?作案者是如何躲过所有监控进入到了被害人的家中,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逃离现场的呢?又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两个地点的作案的呢?

于是警方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进行调查,那就是从被害者方面入手。

七名被害人,均来自一个家族,其中三对夫妻,一个二十岁的青年。

这也是李虎一直不相信这起案件是怪物所为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不相信怪物伤人会有如此强的目的性和关联性。

据了解,案发当天三家人计划一起到老二符大山家中共同商量今年过年爹娘七十岁大寿的事情,老三符大海一家先赶到,而老四符卫球则是还在家中准备,初步推测是快要出发的时候遭遇不测。

警方还了解到,这个家族其实还有一家人也生活在广安,但因为家族内部的矛盾和纷争,这明明按年龄排行老大的一家人却没有在这次受邀参加宴会。

于是李虎将目光锁定在了这家人之上,不仅是因为他们有着作案嫌疑和作案动机,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不是作案者,那么按照作案者的行凶轨迹,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批受害者。

这一家人是很传统的一家三口,父亲符爱民和母亲覃春花都是很普通的打工人,在城郊的一家造纸厂上班,案发当天造纸厂正在加班,警方询问了当时的工友并调取了车间的监控,确认了两人的不在场证明。

二人还有一个儿子,叫符伯辞,在广安的一所二本上学,学校距离案发地点有十多公里的距离,而且案发当天符伯辞确实是在寝室休息的,也排除了作案嫌疑。

于是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李虎只能暗中派了几个便衣警员保护这些有被害风险的人的安全,以防作案者再次行凶。

而其中重点的保护对象,是符大海的孩子,符新。老大符卫球的孩子符信起已经在案发当晚遇害,符新则因为当晚参加学校的学生会面试而缺席了当晚的宴会。

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但符新的精神状态在家人出事之后就有些失常了,整日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突然掩面痛哭,目前已经送到了广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精神科治疗,如果情况仍不见好转,那么将考虑转入第三人民医院,也就是广安市的精神病院。

看着一个“九八五”的高材生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精神失常,李虎也是唏嘘不已,同时也坚定了找出凶手的决心。

......

广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符新看着护士出门的背影,收起了刚刚疯疯癫癫的神态,将目光移向了窗外的月色。瞳孔里的情绪很复杂,有难过,有怨恨,但更多的,是恐惧。

是的,他是装的。家人的去世让他很难过是真的,但不至于让他精神失常。

他假装自己得了精神病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只有这样,警方才会加大对他的保护力度,他才能顺理成章地转移到起码会比学校安全得多的医院病房。

至少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完备,连窗户都是焊死的,因为精神科的病房为了防止病人半夜发起疯来跳楼,所以窗户都只留了个透气的缝。

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他不知道那么离奇的作案手段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对于做这些事情的人有着自己的推测和判断。

在符新看来,会做这些事情的人,会有做这些事情的动机的人,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妈的,你别给老子找到机会,老子弄死你。”符新恶狠狠地咒骂道,不知是对谁。

“那你恐怕没机会了。”黑暗中居然真的有人回应了他。

是他!是他!错不了的!这声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一些金属的质感,但符新不会听错的!

“你...你...你...”符新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粪便的臭味悄悄在空气中蔓延。

和他的堂哥符信起一样,他也大小便失禁了,而且这次不是装的。

“嘘。你如果出声的话,我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而且不是因为阴天。”黑暗中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似乎根本不害怕符新叫人。

符新身体颤抖,但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还听得懂我说话,果然是装的。”黑暗中的声音嗤笑了一声。

符新肠子都悔青了,但没有表现出来,依旧蜷缩在他那满是“香气”的被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符新顾不上鼻涕都吃进了嘴里,小声的哀求道。

“是——吗?”声音刻意地拉长,金属与地面的轻微碰撞声随之响起。

黑暗中符新看不仔细,但借着月光,他看到了眼前这个魁梧的身躯左肩上,挂着一根修长的血红色的尖角!

(坚甲的线会比较短哦,不过也会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可能会有些压抑哈哈哈。)